他们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马修能是认识方明宴的，但是这几个人不认识，可即便是不认识，他们也感觉到了危险。 “刚才我听你们在讨论马修能？你们几个时常和他来往吗？” 方明宴道：“我是刑狱司提刑司方明宴，现在正在调查马修能被害一案，麻烦你们几个，跟我走一趟。” 一听方明宴是官府的人，几个人立刻站了起来。 “方大人，我们虽然认识马修能，但是好几日没见面了。” 但是方明宴懒得跟他们啰嗦，一挥手：“带走。” 于是只好都起身，跟着走了。 姜云心一边走，一边卷袖子，薛东扬十分无语。 刑狱司的名声虽然不太好，也不能这么糟蹋。 姜云心一想，放下了袖子。 三人会合之后，薛东扬便道：“你们在青楼里有什么发现吗，怎么也跑到这儿来了？” 两人都惊了：“谁？” 姜云心和薛东扬不由地都加快了脚步。 不过当时也没多想，毕竟经常会得罪人的是马修能，跟班再讨厌，也是听命行事。 姜云心想起昨日在酒楼里，她和翠云被拦住的事情，马修能虽然是坏，但是两个歪瓜裂枣一样的跟班，也为虎作伥地做了不少缺德的事情。 但凶手还是要找的，当然，如果凶手杀马修能和他的跟班，是有什么苦衷的。比如曾经被马修能迫害过，那也是可以斟酌从轻发落的。 刑狱司里没有一点入夜的迹象。 两具尸体都已经被运到了刑狱司。 也不知道他们家人在何处，有没有家人，尸体被送到刑狱司来之后，去通知了一下马家，马家的管家过来看了一下。重点还是请求早日找到凶手，再没有说别的了。 少爷都没了，跟班谁还会记得呢。 姜云心进了停尸房，便看见两具尸体并排放着，上面都盖着白布。 但是她认不清这是谁。 龙桥刚才说的，李庐和牛岫两人都是被刺死的，大家都觉得已经死得挺惨的了。 虽然这也是被刀刺死，但是这死的一点儿也不比马修能要舒服啊。 李芦要简单一点，只有胸腹中刀，他上半身衣服前襟都烂了，姜云心让龙桥帮忙一起，把他上半身衣服也撕开，血淋淋的伤口露了出来。 天气凉，尸体没有那么快腐烂，也还没有开始肿胀。但是口腔里的软组织，鼻，肚，胸口都已经失去了血色。 龙桥喃喃道：“也就是说，凶手先杀了马修能，然后又去杀了他们两个？” 肯定已经被控制住了，要不然能有那么巧？杀了马修能之后，出来就碰见了两个跟班，然后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