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宴对屋子里做了个抬下巴的动作。 虽然屠正德的母亲年纪不小，但毕竟是个妇人，躺在床上，那他们几个大男人也还是不方便进去的。何况他们拿着兵器杀气腾腾的，再把老太太给吓着就不好了。 “这可使不得。”屠正德连忙阻止。 屠正德很感动，连声感谢。 姜云心对方明宴是有些改观，没想到他心还挺好的。当下应着，接了钱就过去。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躺在床上，屠正德果然照顾的不错，被子褥子都挺干净，至于臭味，说真的在这个养猪的院子里，到处都弥漫着这味道，初来乍到受不了，估计习惯了也就没感觉了。 这是因为人到了一定年龄之后，代谢能力逐渐减弱，皮肤分泌的一些物质不能被及时代谢，就会出现味道比较重的情况。 屠母看起来很老了，不过村中老者一向都比正常年纪看起来老，满脸皱纹，一双浑浊的眼睛，嘴角边还有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 姜云心心里有点毛毛的，不舒服的感觉。她总觉得这双眼睛，有一点恶毒的感觉，虽然老了，屠母的面相也不是慈祥的，年轻的时候定是个厉害角色。 说着，姜云心慢慢的靠近，想要将钱放在老太太枕头边。 哄老人家其实和哄小孩子是一样的，只要顺着她就好了。 姜云心想，对屠母大抵也是如此。 宽慰的话说完了，姜云心听着外面屠正德的声音，似乎是在替母亲答谢，也就打算转身出去。 屋子里非常窄小，除了一边的床，另外一边乱七八糟摆着许多东西，只有一条路好进出。 姜云心这一刻身体都僵硬了，心道完蛋。 一瞬间身体是僵硬的，但是脑子里万种想法，直到后脖子上的衣领被人一拽，连着往后退了两三步，撞到了后面的一个结实的胸膛。 方明宴正站在她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一手还跟揪着她的后领子。 姜云心连忙站好，拍拍心口，松了一口气。 屠正德此时是跟方明宴一起站在门口的，此时慌忙一边跟姜云心赔礼道歉，一边去扶自己的母亲，压制住她的挣扎，手忙脚乱的将人送上床去。 屠正德将母亲安置好，连忙请方明宴和姜云心出去。 “没事儿，没事儿。”姜云心连连摆手。 但是姜云心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已经关了门的房间。 姜云心是个能琢磨的，越琢磨，心里越是觉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