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果不回，不敢回。 叶果：…… 这时，画室群里又发来信息，再一次被刷了差评。这次的话更加负面和挑衅，大家都知道这些评论因为叶果而来。 “我想和你谈谈！” 叶果来到约定地址，ch up 所在的写字楼。陈瑞千曾在电话里约去他家里，但叶果拒绝了。 记忆里唯一成功的一次，是在画材公司和老板谈赔偿，也是因为前一天看到群里聊维权，像考试前夜做到了相同的卷子。 电梯到了楼层，门打开，陈瑞千站在那里，似乎想做个张开双手欢迎的姿势。 他识趣了，笑着退后一步，一只手插进口袋，另一只手做了 “请”的动作。 “我们为梦想和钱工作。”陈瑞千的脸上不无骄傲，“他们都由我亲自面试，我们有相同的价值观念，才能组成最好的团队。” 叶果打断了他：“抱歉，我只想讲几分钟就走。” “要来杯咖啡吗？”他问。 过分新的气味，钱的味道。叶果想。美但不够动人。 等到送咖啡的行政出去后，叶果说：“我看到了我们教室下的留言。” “如果有必要我会辞职。”叶果坐在他对面，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叶果无语。这个人是诡辩的高手。 “这不重要。我们合作后就不需要他了。如果你想报复他，合作会是最好的方法……” 陈瑞千笑了，双眼却露出迷茫，这似乎是他表演性的脸谱中少数真实的部分。他似乎花了些时间才想起来，仿佛一切真的无足轻重。 叶果同意，这个人矛盾重重。 “你们原本可以不用到我的画。”叶果似乎能想到郁荆生说话时的表情。 证明他的能力。叶果相信陈瑞千说的这句是真的，郁荆生的证明自我贯穿了他所有的行为。只是陈瑞千的故事同样真假难辨，两人都把最坏的角色丢给对方，紧密合作又随时准拆伙。 “我们该谈些实际的了，工作，补偿，我知道你缺钱。” 陈瑞千的微笑冷下去，又条件反射似的提起嘴角。这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正在用隐形的颜料在脸上画出微笑的罪犯，令她想起曾经有一个系列的恐怖片《it》。 当他再度看向叶果时，恢复了之前的表情。 他认为郁荆生烧了它们。 还是直接的威胁。 陈瑞千眼睛扫了最上面的清单，面无表情，甚至对下面的文件不感兴趣。 “那个人一定没有告诉你，在你被出售的画下有这个…” “混蛋！”他撸了一把扑在脸上的头发，去摸口袋里的手机。 陈瑞千停下手，抹了抹嘴角，擦去一些白沫，又望向她……双眼再次失去焦点，愤怒令他看起来会使用暴力。 “谈条件！”他坐回办公桌后，双肘支撑在桌上，半张脸隐藏在交握的双手之后，只露出一双眼睛，微微充血。 “谈条件。”他又说了一遍，用力砸了一下桌子，因为疼痛他大叫了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出来，拿了一支马克笔。数字！这是我要付给你的！” “写！！！” “输数字！！！” 她没接他的手机，直接跑了出去，听到背后传来东西打破的声音。 叶果庆幸选了公开场所，出了公司狂按电梯，周末没人，进去后电梯直接到一楼，有一部空出租车正好停在门口。 陈瑞千：我会考虑你的提议。 第二天，绘画教室的差评消失了。陈瑞千似乎妥协了一部分。 黎虹惊叹画在伪作里，又被陈瑞千吓到，批评她鲁莽，这种大事应该让别人一起陪同。 “我还没说。” 黎虹建议叶果找简薇，她遇到的复杂事情多，能给些有用的建议。 叶工：叶工好！我们老板请你晚上过来一下。 老叶在吧台后对她招手，“叶工，老板在等你。” 他叫了声：“小妹妹！”声音却没有了之前戏谑玩笑的味道。 “坐！”吴总说。 叶果坐在对面望着他。 吴总笑了，眼睛却没笑。 叶果意识到他也看见了，她惊慌失措跑出来，那天办公室里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