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意门, 青衫先生,缓缓喝酒,眼中具是清光,对面尉迟凤岳陪坐,笑意盈盈。 青衫先生缓缓入酒入喉,轻道一声,好酒。 青衫摇摇头,示意道:“这世间凡事,多了,就不珍惜了。”这位中年青衫男子,笑着抬起手中酒壶,道:“这一壶,就够了,很珍惜。在来,也好,在来更好,在来,就不好了。也没味了,非我不珍惜之,实乃人心自古如此啊。” 嗯。 因为在形意门中,他最佩服,最敬畏也是当年神秘莫测的柳宗元,那个时候,他不过是‘事候堂’一个二三线的跑腿小生,专职候补,但举门上下,皆知他擅布局,一语一言,引人入局,事后才能回神,另人久久无言。当年,柳宗元刚离开内门之时,他不过是一个年纪轻轻的青年,对那位威风赫赫的陈巨来前辈,说了一句:“形意门日后恐非今日形意门。” 尉迟凤岳事后问其如何察觉,这位名叫恭青山的男子,笑呵呵道,剑都走了,何况人。 这些年,天下发生了太多的事了。 不过好歹掌门,雄才伟略,信任自己,任由自己布局,才有了形意门如今天下的形势,大好啊! 恭青山仰着喉咙喝了一口酒。 但那位雄才伟略的掌门,却在那一年,围剿魏令姜的前夕,笑了笑对自己说:“如果那个素未谋面的师弟,有本事从自己手里拿走自己的掌门之位,那就让给他。” 那一年,恭青山无言以对却心潮澎湃。 “早该如此了。”恭青山冷笑一声:“若非门内不团结,一个魏令姜,何苦把大家搞的头痛不已。” 恭青山仿若想到了什么,询问道:“那位韩珞,如今情况如何了?” 恭青山听到尉迟凤岳对那位柳宗元衣钵弟子的赞美之词,笑了笑,自己之所以对尉迟凤岳十分敬重,就是敬佩这位斥候王在对内部人时,永远是敞开心扉。 恭青山笑了笑,用醇厚的嗓音笑道:“如果此子成长起来,知晓内幕之后,一心当掌门呢?” 恭青山,笑笑,没说话。 到如今, 对韩珞出拳,就等于谋杀。 那位老人在,更是给了后者找麻烦的借口。 恭青山自己都两难! 恭青山道:“刺客的鼻子,很灵敏。” “就犹如,整座武林,不如先生的弹指一谋划。” “先生真奇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