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拔马奔入街道,没一会儿,便见远处出现一只红灯笼,幽幽发着诡异的红光,在狂风中凌乱的摇摆。
“是客栈”,焚轮兴奋道,一溜窜到门口“砰砰砰!”,粗暴的拍打大门:“掌柜的开门!开门!”
“掌柜的!”,拍了许久没动静。
风逐影无奈道:“三更半夜的,又是风雨交加的夜晚,你这粗暴的敲门能喊来人吗?”
“逐影,你去看看”,风火命令道。
逐影点头,退出门口,一借力,跃上楼。
没一会儿,听的里头一声粗粝的叫声,接着烛光亮起,门闩响动,一挺大肚的胖男人打开门,他满脸恐慌,哆嗦着手,抬头见几位手执兵刃的壮汉,登时被吓了一跳。
胖男人壮了几分胆,粗略的看几人的模样,身材矫健,挺拔高大,个个面目严肃,冷若冰霜,像打家劫舍的匪类,又与匪类不同,比匪类多了贵气,见风火怀抱着一粉衣女子,眉清目秀,唇如点丹,后仰着白皙的脖子,颈线优美修长,不禁看呆,女子浑身被雨浇透,衣服紧贴着身体,玲珑有致,娇娇弱弱的昏睡在强壮男子怀中,刚柔强弱之间竟有些特殊的美感。
“你在看什么?”,风火睨着他问道,语气带着杀意。
胖男人吓一跳,急忙收回目光,怯怯的挤出一脸笑容道:“几位爷里边请”
“我要四间空房!”,焚轮没好气道。
“有,都是上好的客房”,胖男人道。
焚轮去向胖男人交银子,其他人先上楼了。
这客栈还算大,像是祖辈留下的,有前朝的痕迹,楼板随着走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显得有些年头。
风火把邢萌萌抱进房中,喂了几颗驱寒药丸便出去了,又吩咐胖男人让客栈的女眷伺候。
第二日,邢萌萌已经大好,几人吃过早点便启程出发,一路上也顺利,沿途不断换马接力,接连赶了半个月的路,终于快要到“桎梏城”了。
这天,几人过了一片深林,在野外一处靠近水源的草坪休息,风火路过山林时打了几只山鸡,邢萌萌说她要做饭给大家吃,几人惊讶一阵后又觉得正常,毕竟她现在不正常了,不正常的人是要做不正常事的。
她吩咐几人捡柴枝,刨泥巴,只有风逐影行动了,最后风火担心?意撂?梦罅耸背剑?缓米约汉头俾忠踩ゼ癫裰Γ?饺艘豢桃膊坏⑽螅?芸焱瓿闪巳挝瘛
邢萌萌心有牢骚却不敢多言,她已经察觉出这几人对自己态度的不恭敬了,自个儿把鸡烫匀,拎到河中拔毛除内脏,往后看几人正遥遥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焚轮百思不得其解道:“为什么得了失心疯后就学会了下厨杀鸡……?”
风逐影道:“我听说过借尸还魂,夺舍重生的民间传闻,意思是……灵魂夺去肉身”
焚轮失魂一般呢喃道:“看这状况确实很像……还有比这更合理的解释吗?”
正聊着,邢萌萌突然一声尖叫,风火、焚轮立即放下手中活,拎起武器奔过去。邢萌萌浑身颤抖,满脸惊恐的指着一窝茂盛低垂的草丛,哆哆嗦嗦道:“那那那那……那……那那……那”,连说好几个那字,也不知那什么。
风火上去剥开草丛,一具半腐烂尸骨掉出来,尸体还没被蛆虫啃完,手一动,蛆虫便带着眼珠子滚了出来,他白了一眼邢萌萌道:“不就是一具尸体吗?”
邢萌萌快要吓哭了:“说的多轻松,这多吓人啊?
焚轮奇道:“王上,你见的还少啊?”
邢萌萌哭唧唧道:“我什么时候见……”过字将要出口,忽然意识到要穿帮,便只哭不说。
风火往上一点要洗把手,脚不知踩到什么硌硌嗒嗒的,低头一看是一具被沙土掩埋的白骨,小半颗骷髅头被他踩在脚下,往后退几步,又踩到另一副白骨。
风火嘀咕道:“这是被围歼了?”
“兴许是一家子遇上土匪”,焚轮推测道。
邢萌萌环视一圈,惊恐道:“这有土匪?!”
焚轮过来道:“区区土匪不足为惧,先填饱肚子吧”
邢萌萌看看手中的鸡,又看看那具半腐烂的尸体,艰难的咽了把口水道:“你们还吃得下?我刚用这河里的水洗的,指不定上游还漂了好几具……”
焚轮道:“尸体在下游,水里还有小鱼,没毒”,风火和风逐影也无所谓的样子。
风火道:“当年远征时,血染长河,尸横遍野,我们也这么过来了”,邢萌萌还是心有疙瘩,但想着他们自己都不介意,于是继续?意潦种械牧侠怼O不缎椅帕窒路缜氪蠹沂詹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