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伊、医药的女儿,这是前月病患、回赠的葡萄。”助手闯进高塔,上气不接下气,扯着嗓子高喊了几声。天已黄昏,他正下山时被一个体格健壮的农夫拦住,硬是要将篮子塞给他,托他带给治好重病妻子的医使。助手本想劝他明天再来,但农夫执拗,说这是最好的一批,且把用以保持水分的白布掀开,展示给助手看,恳求他帮这个小忙。葡萄的确很好。紫红色的圆珠饱满紧实,表面蒙层雾般的白霜,新摘的断梗青翠欲滴,透着甜蜜的清香。他只得接下,劝告农夫以后早些送来,就一路疾走,向山上赶。助手叉着腰,好不容易将气喘匀,见没人回应,只得将果篮轻放在高塔的最底层。他隔空叮嘱几句要趁着新鲜吃掉,也不管对方听到没有,便匆忙跑走了,唯恐窥探到什么秘密。 尹亚立在门前,轻叩两下。“佐伊,是我。”这句话几乎无意义。在这个时候拜访女子闺阁的,也只能是幽会的情人。 “累坏了?”尹亚下巴还没抵上女孩头顶,她就往下一缩躲开,后脑勺埋在他胸膛上。“会很重。”她小声抗议,含糊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他的问题。他失笑,腿分开,让她靠得更舒服些。神子起初并没有预料到女孩会喜欢和他身体接触。他清晰记得第一次,当他突然拉住她的手,她是恼怒乃至恐惧的。但当他在神殿的少女柱后偷窥而被地母强推一把,狼狈栽倒在女孩足前时,她竟露出丝惊喜的犹疑来。她近乎欣悦地许了他忐忑的请求,先是试探地轻点,然后是若即若离地抚摸,最后用灵巧的手指,湿润的唇舌,和灼热的性器,将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摸了个遍,细致透彻如同面前的是自她出生以来所触碰到的第二个生灵。情热的酥麻闪电般从尾骨窜起,尹亚轻咳一声,以掩饰骤然沙哑的嗓音。 再次相遇后不久,神子就爬上了她的床。这是教导者严加禁止的堕落。但自从尝过情爱的甘美,两人就一发不可收拾。她也说不清将他们粘连的是什么。也许是因为身陷肉欲的泥泞沼泽,所以她裹足不前,甘愿与同样被困的神抵死缠绵彼此镶嵌;亦或是血脉,禁忌,欲望被长久禁锢后的叛逆,孤独,迷茫,向过去咆哮以打碎被塑造的自己。但她知道不止这些。她会亲吻他狂乱的喘息,在释放的一刻彼此相拥全身震颤,任由他紧勒住自己仿佛要将她镌刻在身体里,射在他痉挛的湿热内部时她心中也会翻涌着微妙的热意:满足,成就感,细碎的安心与幸福。这不仅仅是意乱情迷。 女孩这才止了戏弄的心思。“不行。”她松开牙齿,吃吃笑着,躲过神子作乱的唇,身体下滑,半躺在他的大腿和扶手间。“你的母亲今晚要来接我。”尹亚翻了个白眼,脸都皱在一起。与女孩“幽会”的不只是他,大地之母借教导的名义,夜里常带她出去。他起初还试图同自己的母亲抢夺,但发觉女孩逐渐敞开心扉,笑容转暖如冰雪消融,也就松了手。他复揪下颗葡萄撕开表皮,拇指蹭过食指上整齐的牙印,手指猛然捏紧,紫莹的果实骤地迸裂。但他仍然很不爽就是了。 “你好厉害。”他逮住再次伸来的手,在手背上烙下一个吻。“你什么都会。” 她骤然沉默,嘴唇闭紧将尾音夹断。这是尹亚第一次听她提及父亲这个词。他将女孩搅到怀抱里晃动,推摇篮一般,“嗯…除了我的嘴,你想不想把葡萄塞进别的地方?” “我亲爱的,我是指我的手里。” 两人笑闹一阵,直至夜幕低垂,木星逆行,铿锵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改日再见,尹亚。”女孩拉住女神的手,跨上马车,将长衫扯直后坐下,避免压皱布料。这是惯例。神子从没被允许在她的床上过夜。 她们的夜驰开始了。 “在发呆?”女神探出食指,在她眼前晃晃,莹玉般的面颊上微漾起酒窝。 “你认为这是梦么?”希望永远不要醒来。”少女望向女神的眼睛,双眸里烛火摇曳,灿烈又容易熄灭。“神会做梦么?” “那我还是更喜欢仅仅作为梦的梦。这样醒了之后,就可以什么也不用再想。”她自然地靠上女神的臂膀,两条纤细的腿在长衫下摇摆晃动,倒像是个孩子。女神搂住她的肩,抖动缰绳,示意马走慢些。“和我讲讲你的故事。”虽然她已经从她父亲那里交换到了相关的记忆,但叠加上女孩的讲述,也许可以还原出一个更完整,全面的视角。 她们一同顺着记忆的水流,溯回善举与罪行共同铸成的源头。第二幕开场,各演员归位。 故事还要从西涅赫塔那次令人闻风丧胆的大瘟疫讲起。一位勇士不忍见人民受苦,以自己的身体作为祭品,同掌管冥界的大地之母做了交易。 勇士不假思索地同意了。这会是损失最小的方案。但拯救大多数人的背后,有一个小小的纰漏。这个孩子会是灾厄的化身。她将不能触摸凡人,不能同凡人相爱,性交,相伴到老。相比他人的生死存亡,这似乎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于是勇士颔首。交易达成,勇士成了被歌颂的圣人,圣人手上牵着狗绳。狗绳另一端是他诞下的不祥子嗣,被诅咒的天生恶人。 “大人,您怎么回来…大人!”阿洛戈的贴身仆人被夜归的主人吓了一跳。他服侍主人多年,即使在征战中也从未见过阿洛戈这般狼狈的样子。主人上身罩着一件不知从哪来的女式长袍,扣子扯得七零八落,破破烂烂的内衬从缝隙里露了出来。裤子几乎磨损成了长条,膝盖布满青紫的瘀血,小腿上凝结着黑灰泥水,暗红血渍与不知是什么的白斑,让人怀疑他是一路爬回来的。他也的确没看到马。他想去扶住摇摇欲坠的主人,但阿洛戈像是应激般地哆嗦着,躲闪间向后栽倒,慌忙抓住门闸的手掌被倒刺扎破,鲜血浸湿了木纹。 “可大人,现在已是深夜了,而且您需要休息…” 阿洛戈随即发了七天的高烧。但西涅赫塔却在复苏。国王说,是我的朋友,阿洛戈,赢得神的青睐,拯救了我们。死寂的街道上人们再次聚集,劫后余生后的他们互相交谈。死敌在此刻都成为了同生共死的朋友。有人说,他是圣人。有人诵,感谢神!有人问,姐姐怎么没有回来?有人答,至少我们还活着,这就够了…众人筹款出力,修建神殿与圣医院。七月过去,建筑初具雏形,阿洛戈却称有使命在身,请示暂时离开。国王准许,特赐仆从,衣裳和马匹。阿洛戈带着随从们而去,三月后独自回来,牵着一匹瘦马,怀里抱个沉睡的婴儿。那女婴不似凡人,毛发皆白瞳色湛金,不足百天却异常乖巧,偶尔从睡梦中醒来也是睁大眼睛,安静地吮吸着手指。世人皆称她是神启的子嗣,越发敬重将她带回的男人。阿洛戈失去了仆人,便搬进新修的圣医院,抚养女孩,治病救人。圣医院的实际管辖权也逐渐转移到无私奉献的男人身上。 “提…提到门外放着吧。”男人正抱着婴儿在房中踱步,不经意间旧日贴身仆人的名字差点脱口而出。 阿洛戈盯着怀里温软幼小的婴孩出神。它最近吐奶频繁,夜半常常惊厥,好在经过训练后不怎么哭,不至于惊动周边。 “我命令你们放手。” 他们见他一路上果断放弃蒙受苦难的同伴,内心已经动摇,此刻正悄然孕育着怀疑与愤懑的星火。 “大人,我们可不可以也助他们一臂之力…?您还记得十年前我们驻扎在山崖的那次么,我掉入溶洞,是您力排众议亲自救我出来。” “但当时是您说的,不放弃希望,不放弃每一个人。我愿此生跟随您,不仅仅是因为您救了我的命…” “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他们几乎都要摸到好友的手了。 “我尊敬的大人,阿瑞斯,你也看到了吧,只要抱有希望,我们是可以做到的…”最尾端的人沉腰使力,从牙缝间挤出丝费力的嘲哂。人链一厘厘向上移动。 “大人!”提亚斯难以置信的高喊声被尖叫淹没。那三人狂呼着,温柔的,细软的,闪烁着耀眼光芒的绵沙吞噬了他们,沙漠的亲吻蔓延上腿,腰,和肩膀。他们以仰泳的姿势手脚奋力划动,但没有漂浮,而是下沉。他们干吼的嘴里是沙子,翕张的鼻孔里是沙子,通红的耳朵里是沙子,大睁的眼睛里是沙子。沙子,沙子,沙子。他们眼睫上结着厚厚的金粒,细碎的有形抚摸盖过了发旋,将迷途的孩子们领入黄金与钻石堆砌的温柔乡。他们在金被下成了沙浇筑的盐柱,在自然的怀抱里 “提亚斯,提亚斯。人类是有局限性的。”阿洛戈面无表情,凝视着刚刚吞噬了四条生命的平静沙面。“你就将我之前的狂言当做虚妄罢。” 宫缩,阵痛,四个时辰的开指。 奇怪的是,他现在已经不记得自己如何完成生产,包扎,剪断脐带,及清理后续的所有繁复步骤的。貌似记忆中只剩每次呼吸后接踵而至的重锤感,与水钟的滴滴答答。 记忆碎片的边缘骤然清晰。 “啊…原来是您醒了。”提亚斯抖动一下,打个了哈欠,眼睛下挂着两轮浓重的黑眼圈。 “你抱了它…?”阿洛戈愕然地望着他。 “你抱了它。”阿洛戈像是没听见他的话般喃喃自语,手疲惫地遮住脸。 “别去。” 疾病,迅猛的疾病。小范围的,发作在与女孩有直接肢体接触的人身上。知道这一切的,除了自己,没有人活下来。 虽然其中大多数精力充沛体格康健,但知道这一切的,除了自己,没有人应该活下来。 他因这一系列事变也摸清了作为厄运寄宿体的婴孩具有的能力,当即开始思考对策。和普通人有肢体接触,可导致其风寒感冒出疹子,体液接触轻则卧床,重则会使对方身患重症。长期的触碰可能会导致死亡。他倒是没什么明显症状,除了偶尔的思维断裂和晕眩。它不能被杀死,否则会招致降临在他人身上的深切灾祸。因此这个选项被首先排除。隐居?但他答应过自己的母亲。况且,西涅赫塔需要他。那他只有将它驯服到完全顺从。仅仅是作为宠物或帮手还不够,猫狗饿极尚会啃食死去主人的脸,鸬鹚和鹰更像是被消磨而非被驯服。它需要对他所信奉的教条虔诚。这样的话,即使在他因意外失去对它的控制,它也能发自内心地以被教导的方式爱着人类。 他借父爱之名,凭仁爱之义,施与它惩罚与规训。 “ta,da,aa…”它刚吃饱,此刻对男人尤其依恋。小手抓住他的衣襟,含混不清的声音里间杂着咯咯的笑声。阿洛戈并没怎么回应,而是将它轻放在一块摊开的方巾上。它刚会爬,正是蹒跚学步的年龄,对万物都充满好奇。 助手在侧廊里隐约听见尖叫和啜泣,随即声响闷窒,应该是婴儿被哄好了。小儿夜啼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阿洛戈真是位耐心的父亲,这月孩子每天都要哭上一场,也没见他发脾气。他这么想着,提脚走开。 阿洛戈解下鹿皮长袍上的角扣,与女孩年龄相仿的男孩从一旁窜出来,主动接住外套。阿洛戈脸上漾起笑涡,摸摸他的头。男孩是国王的独子,当年险些在瘟疫中丧命。国王日后感激他的恩情,但阿洛戈搬入医院后不愿接受任何多余的赏赐,他便只有遣自己的儿子来作兼职的童使。与其说出力帮活,不如说这是昭示国王信任的象徽。阿洛戈明白这点,从未严厉要求过男孩做任何重活。王子这时正缠他练剑,他也欣然同意了。 “佐伊,你先去梳洗。饭后我要检查这周晚课的内容。” 她从小被禁止出门,即使在封闭的医院内,活动的范围也是有限的。父亲给出的理由是接触他人会造成伤害。她随着年月的增长,越发健康茁壮,因而思忖这伤害并非显着作用于她本身的。或者,和他人接触会折损自己的寿命…?但她没有相应的度量衡,只得尽量避免一切可能的触碰,听父亲的话,不踏出大门一步。这也是父亲想要的。她不敢细想另一个可能,即使这是显而易见的——被伤害的会是其他人。父亲一直教导她,要爱人类,爱所有人。伤害无辜的人是有罪的,若犯罪行,会遭父亲的背离,众人的唾弃,天神的诅咒,和良心的谴责。仅仅是想象可能的后果,她就感受到理智的晕眩与心脏的烧灼。 门缝轻掩。门外有一双眼睛。 他恍惚间以为自己见了水仙女。并不是被作为神之血脉供奉的正统一派,而是吟游诗人口中带有情色意味的,会唱着魅惑歌谣,将牧羊人引诱至河边溺死的曼妙少女。王子眯眼,端详女孩的玲珑侧脸。她既破碎又完整。似供奉女神像坍塌后残余的断指,像异教邪神墙画上剥离下的镶嵌玻璃块。皮肤白且薄,似最好的珐琅,因而眼尾的娇粉异常明显。他瞄到她雪花片般的睫毛眨动,赶紧缩回脑袋,踮起脚,试图静悄悄离开,但心跳却如暴雨前轰炸的雷鸣。美妙景致。 她摇头。但梦里都是霞光。她曾在窗口远远望见过夕阳没入远方的山,但男孩告诉她,当晚霞投射在湖心,波光粼粼,灿金和蓝紫会交相辉映。她正听着,淡金色的瞳突然对上男孩闪烁着亮光的紫罗兰色眸子。她移开视线。 蝴蝶衔了她脸颊上挂着的露珠,停驻于她的嘴唇。她惊跳而起,将男孩一把推开。 父亲并未回头,而是说对方如何做不重要,要做好自己,举止规矩。 阿洛戈叹息一声。吹熄了手中的蜡烛,轻握住她的手,因察觉到逃脱而握得更紧。他领她去深夜独设的餐桌。 “不要抱我!”她终于在漫长的忍耐后崩溃。但她立刻懊悔自己的冒失。她是在重新招致父亲的残酷对待么?窄小房间的虚影在她的眼前晃动。自禁闭之后,她常夜不能寐,屋里必须亮盏小灯。不仅如此,每靠近那条走廊,她都会心悸目眩。 他欣慰地看见女儿首次对他主动张开手臂。他紧抱住她。 王子恢复健康,医院运转正常,亲子关系缓和,城市欣欣向荣,事事正如人愿。但阿洛戈身体却不适起来,经常咳嗽和发热。这似乎是同女孩频繁拥抱所引起的。他虽是人马混血,比常人健壮得多,但还是受了女孩体质的影响。女孩和他同样意识到这个问题,逐渐变得沉默寡言,如一扇被蛮力撬开条小缝的门,又兀自关闭了。她将自己重新关在房间里,每餐由志愿者放在门外。无论何时,都自觉戴上手套,蒙着面纱,身穿长袍,睡觉都不脱下。阿洛戈近日因别事苦恼,分身不暇,觉得这也是一种理想情况。 因身在深处的房间,消息经了好几人,才传到她耳里。她跌跌撞撞地奔跑,摔在门槛上,扶住门框才勉强站稳。她崴了脚,鞋也跑掉一只,但只来得及看到人们用担架抬着被白布裹着的尸体走远。她下意识想追,但在脚踏出点在地面上时紧急缩回,如踩到烧红的热炭。有人上前让她节哀,她却兔子般跳起躲开触摸,逃到医院深处。别人觉得她太哀痛,愈发同情她。 她跌入睡眠。眉头皱紧,背后被冷汗浸湿,蜷缩成一团。 “爸爸…”她之前只将他唤作父亲。 “这是托梦。”他更先一步。 “…如果蛇再死去了怎么办?” “这是神赐的礼物,不同于人类,它不会受到影响。” “别想这些。尽力去做。” 阿洛戈走上前,想拥抱她。 阿洛戈愣怔着摇头。 父亲哑然。摸摸她的头。女孩怀里紧抱着她唯一的伙伴,仍然发着抖。不像是受所爱之人触摸,而像是被加冕者低头戴上荆棘做的王冠。 女孩格外谨慎。她平日住在据她请求新修的高塔上,只在看病时下来。女孩要求来者独自一人,穿过长长的,熏烟的昏暗走廊,以初步消毒。她并不露面,只是让小蛇爬到躺下的病患身上的相应位置,再开药治病。父亲一直教导的用药知识此刻派上用场。这套怪异的方法,她对外推说是神的旨意。人们康复,称赞她是健康的使者,医药的女儿,纷纷前来。她亦在研究病理中找到乐趣。但有些外伤甚至生产的人也向她求助。她惶然无措。她无开刀和缝合的经验,且不敢接触病人。如果手心出汗,后果应不堪设想。她只得暂且推辞,托助手找相关的医书自行学习,反复 新任的国王对这位儿时的短暂伙伴很感兴趣。时不时来找她聊天,且特意在附近修建了祭祀神庙与剧场,供奉健康之神。她因国王的尊贵身份,不好推辞,只隔着熏烟浓雾和黑暗轻纱,听他讲外面的天,云,雨和雪。 “当时我还莫名生了场大病。不过现在的你肯定可以治好我吧。” “和我出去吧。坐着四匹马拉的车,只有我们两人——我们去看高山和大海,还有星星和月亮…” 国王最终与邻国的公主结了婚。女孩隔着高塔,眺望广场上流动的人群。国王说要为健康之神献上祝福,因而在此举行他们盛大的婚礼。那时是傍晚。夕阳下落,月亮初升,繁星满空,空气里浮动着茉莉的暗香。 “我知道他就在下面。”佐伊未指名道姓,但女神与她都知道是谁。少女用脚探探马车座椅下被丝缎笼罩的空格,意料之外踢了个空。中间竟没有任何隔板遮挡。这意味着里面的人随时都可能因颠簸滚出来。“是这样吧。” “我观察到你对你父亲的身体感兴趣。”她平铺直叙地说了。 柯昂丝笑得更加愉悦:“的确如此。” 因两月前觉醒,加上地母的陆续提点,她的听觉变得敏锐。她隐约可以听见男人肌肉骤然绷紧后摩擦麻绳的细响。啊啊,是心灵的看守挥舞鞭子的声音。 少女不置可否:“劳烦您了。”她呼吸间喷出细小的鼻息,嗤笑似的。“不过恕我冒昧,我有些好奇他对补偿的定义究竟是什么?” 少女领会到她反复提及直系亲属的称呼只是为了强化男人的愧疚心和责任感,也就一笑而过了。 少女颔首,微凉的手指回握。 马车闪烁着金光,同马一同陷入土地中,只留她们两人所坐的睡椅。且位置离马车原来的据点有好几米,是最佳的观赏席。马车的消失似在提醒男人他毫无退路。阿洛戈因这变化所带来的想象双腿颤抖,但还是膝行而来,跪伏在女神的脚背前。 男人的喉结滚动一声。 “过去。”女神补充了句,“不要再撒谎或隐瞒。” “请…请让我补偿您…”男人刚开口的时候舌头打结,言语异化以致谄媚。但他在疏离的话语体系下迅速熟练自在起来:“我愿意向您献上我微不足道的身躯。您可以用任何您想要的方式使用我,无论是肉体还是心灵。只要能让您缓解一丝长久以来的痛苦,我便感激不尽,心满意足。” 她突然微笑起来,不是嘲讽,亦非窃喜,而是被泡在蜜罐子里宠坏的小女孩才拥有的那种不谙世事,天真甜美的笑,“您的提议真好,但我不知道怎么做呀。”那笑容是从未属于她的,撒娇俏皮的声调也不是:“请您教教我吧,爸爸。” 男人卡了壳,嘴唇张合却憋不出声音。他一边慌忙地试图把散落开来的残肢碎肉捡起,重新粘连成崭新且坚不可摧的人形傀儡,一边只得靠点残留的本能徒劳地抓住些垂怜。他弯腰,信徒亲吻神明足下的土地般用嘴衔住她长裙的一角想给她口交。但她苍白小腿才露出一隅,男人就猛然惊醒后退几步,仿佛刚刚急切想吞下女儿阴茎的人不是他一样。她裙摆的微凉露水。“做给她看。” 女孩倒吸口气,掩饰为惊叹吐出:“哇哦。” “光是被看着就兴奋成这样了?”女神啄吻他酡红的脸颊与发烫的耳朵,吐息窜出的热气游蛇般钻进耳洞里。他说不出话,手又往会阴扣紧了些,跨过高高举起的双腿,掰住两瓣外阴唇缓缓拉开,以让女孩将正吐着热液的枚红小洞看得更清楚些。 她伸出一腿,蹭掉凉鞋。她脚背白得透明,如新雕的象牙,依稀可见青色的血管。嫩藕芽般的小巧脚趾从男人勃起的阴蒂上粗暴碾过,借着淫水在入口浅浅戳刺。他雌穴里的软肉枉顾本人的意愿,蠕动着含住她的指尖。“我就是从这里被您生出来的么,父亲?”她有样学样,将打在会阴旁的绳结拨过来卡在穴口。女神低笑,配合地拉紧男人胸前的绳网。绳结立刻被喷出的一股清液打湿。他大腿根紧绷,也被溅得水淋淋的。 他极少唤她的本名,看来他现在的确脑子不怎么清醒。 广袤的平原泛起雾霭。奶白色的水汽闪烁着银箔的光辉,风吹动白雾如波浪激荡在大海。四下无人,万物入眠。漂浮在白夜中的只有间断响起的细微喘息,似一只脱锚的船破开水面。 他们已经肏了一会儿,男人前穴里淅淅沥沥滴落的液体在她大腿上聚成小滩。 至于为何他们偏偏用了背骑这个原本在她所喜好的性爱集锦里几乎最末尾的姿势,还要从一刻钟前讲起。 少女的视线随女神的动作痴痴移动,撞上双含笑的眼睛。她惊得一抖,意识到自己失态,忙用交叉的手指捂住半边脸颊,耳朵都烧红了。虽说要看,但还是会害羞啊。真可爱。男人也是,看向一边的涣散眼神中只有三分可推给高潮后的迷乱,剩下七分应全是羞耻。 女神将手指从男人的湿热口腔里抽出,转而环住他结实的腹部。身体前倾,圆润莹白的乳房压在他后背上。阿洛戈对女神突来的紧密拥抱有些抗拒,咬住舌尖以防被迷了心窍。但女神刚咬住他的耳廓舔舐吹气,他便软了腰,原本被咬住的舌此时不禁舔舐着上颚。 柯昂丝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仰躺在草地上。白雾升腾,天空被笼罩着,已看不分明。但她红宝石色的眼睛里仍闪烁着星星。阿洛戈正跨坐在她腰上,一瞬间被她的美所震慑。她此时的确像是人们所膜拜的女神像,即使平放在地上,也像是在俯瞰众生,只想让人伏在她脚边,敬 “转过去。”神明开口,雕像走下祭坛。她仿佛因一个凡人的注视而活了过来。 “我要插你后面。”女神看他一副饥渴的样子,声音里带着戏谑。男人讨好地用温热的泉眼抿住她的龟头,暗示相较于后穴,他前面已经开发完毕可待掠夺了。 这时被提及的少女发话了。单独面对男人时,她显然更加游刃有余。 阿洛戈暗自苦笑。他的阴茎在内心的折磨中愈发勃起,随即被贞操笼紧箍。而这勒痛使他勃起得更加厉害。他浸泡在身心的痛楚中竟尚能饮一杯愉悦之酒,且他因这愉悦竟再去掘痛楚的井。他之前并未察觉,只是执意向地底深挖,却以为自己在攀登道德的峰顶。 他此时正将手指塞入自己肛门,被自己的女儿注视着去勾引神。 少女敛了视线,重回观赏者的角色。男人的眼神已经因罪孽的快感而迷离,与她对不上焦。另一方面,男人身陷肉欲的模样的确淫贱又新奇。他没有用任何润滑,二指直接挤入后穴,即使他雌穴流水像洪涝。她认为神子身体算是浪荡的了,但每次同她性爱前要费力润滑一番再慢慢拓开。男人倒好,明显干涩得很,却二指还没接纳又加了一指。他明显是痛苦的。少女眯起眼睛,在夜色中模糊看见鲜血从他的腿间淌下。但他还没停,反而更加急躁粗鲁地抽插,捅着自己如施加酷刑。男人额边滑下汗滴,眉头皱起,嘴唇紧抿。他已经裂开,在伤口上快速摩擦如火灼刀割。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是多么的快乐。或者说他以为只有自己才知道。女神每同他交合,都不会特意让他受伤。甚至是第一次,他受煎熬的也只有心灵,肉体饱经的只有过度淫乐。唯独当他孕育少女时,才品尝了性所带来的苦痛之果。而此刻少女与女神共同观赏着他自毁般粗暴对待自己的身体,这是至高而无用的奉献。他这时所受的苦难是自我施加的,因此不能说是她们虐待、滥用和轻视他。这虚无的苦难也不能为这场荒谬行径外的任何人创造价值,因而不会为他人所知,受人唾骂,称赞,或作书立传。他自虐的唯一意义是用苦痛准备好自己,以取悦他唯一的神明,补偿他唯一的子嗣。他仅在此刻能摒弃其他的所有东西,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想,只将自己完全打开在两人面前,邀她们在他的身上夜驰。 但他的手腕被槲寄生的枝蔓缠住。男人就着双手紧扣在背后的姿势,挪动屁股,用臀缝夹住她的阴茎,湿滑的肛门如小嘴般吞咽着她的前液。 这扯断了将船拴在岸边的绳。它将顺着大海,飘入冥河,永远不得脱身。 男人因被巨浪劈开而溢出一声愉悦的高喊。女神抓住他紧绷的小腿,将他顶得再也抑制不住呻吟。男人不久前刚将龟头吃进,未待她动作,就开始在自己身上不断骑乘,后穴像肉壶般裹住阴茎套弄,肠壁将她深深吞入后缩紧,全然为了取悦她。女神虽心领马驮着她狂奔的这份好意,但她更喜欢握住马主动衔来的缰绳挥动驰骋。她让男人尽了侍奉的兴致,待他乏力慢下来的一刻骤然发力。肏了男人多年,她轻车路熟就摸到他的前列腺猛干。男人因这突如其来的集中肏弄全然兴奋起来,被捆住的双手青筋直暴,扭曲成爪状,连指尖都颤抖着紧绷住,手指根根指节分明肌肉突起,握紧成拳又张开。他后穴早就被调教成一旦用硬物磨蹭到敏感点就能出水,此时女神跳动的阴茎在他体内碾着腺体快速捣搅撞击,已让他骚得不成样子。见他被催熟了,女神拔出又闯入,大开大合地肏他。原先她阴茎上能带出些血丝,现在则在男人体内沾了一层滑腻的淫水,抽插得更加顺畅。这不断的高速捣弄将溅出的液体搅打成白沫,将两人的交合处打湿得一塌糊涂。 “佐伊,我的女儿,我的前面是留给你的。你想肏进来吗?” 埋在阿洛戈尻穴里的阴茎拔出些许,身下女神修长的双腿化为蛇身,两条尾巴缠住男人的腿,将他拉成一个把尿的姿势。阿洛戈僵住身体,以为拂了女神的兴致。但她随即摸上他的腰安抚:“只是做个支撑,今天不会全部用来肏你的。”男人低应一声,几乎掩饰不住颤抖声音里的羞耻。他刚才以为要被惩罚,反而湿得更加厉害。女神亲吻了下他的唇角,他手上的槲寄生随即松开。男人得了空的手掌搭在膝盖上。他的雌穴已经无须用手特意撑大展示给少女看了。没有被插入过的阴道口此刻已经饥渴地开合,可看见湿热的内壁褶皱。如腹中填鱼子酱的鲟鱼,肉色的泄殖腔已经翕张。 “这不是你的问题。”女神还埋在阿洛戈体内,但此刻停了动作。“这家伙生产后就骑马,把伤口给硬生生扯开 “你要试试他的嘴么,佐伊。” “你可以先让他把你含硬了再肏他。你担心的话,我能用手指帮你提前做好扩张。” “好的。”女神将男人身体降低,以便让他能同时被肏和给少女口交。 “但这是我的爱人送的礼物。”她还是将长衫脱下,理好衣领,搭在躺椅背上。男人张张嘴,最终还是缄默了。他错过太多,已经失去询问和管束的权力。女孩走来,除了胸衣,几乎全身赤裸。她有了神力,自然是不怕冷的,也能够不用化作蛇尾就变幻出外生殖器。她握住阴茎,在男人嘴唇上划圈: 阿洛戈本来已经将她含进,此刻惊得将嘴里东西都吐了出来:“谁教你说的这些?” 男人只得再次将少女颜色浅淡的阴茎吞进,舌裹住顶端绕着马眼划圈。她轻哼一声,手伸到男人耳侧抚摸他汗湿的卷发。少女经常洗漱,几乎没有污垢或异味,还散发着男人所熟悉的药草清香。他一边思索着这是哪种药草,左手照顾着她柔软的阴囊,右手握住少女的秀气阴茎撸动,将包皮往后推,让龟头完全露出来,然后沿着茎身轻轻吸吮。少女有些担心他的牙齿可能剐蹭到自己,和男人说不要这样一点点地舔,没想到男人会错了意,将她整个囫囵吞下。 男人如遭重击。他不知道心中泛起的是怎样的一种感觉。背叛?无措?惶然?此时两人正好各匀了只手,一左一右,同时掐捏他已悄然挺立的乳头。在这时她们仍共享着将他排除在外的默契。或许她们可共享的事物还有更多,秘密,神力,还有他自己。他像是江心的巨石,以为自己同时被两股力量撕扯,而这两股力量实则一支,她们越过他合流。 “他这就去了?” 说话声在男人耳边断断续续响起。他眼神逐渐聚焦,睫毛上挂着泪滴。女神蛇尾蜿蜒,将浑身酸软的男人轻轻放下,圈在怀里。他哆嗦着,因姿势变动而带来的微小摩擦承受余韵的潮汐。女孩跪立,手掌冰凉如神庙阴影下的石柱,抚在他的膝盖上。她被男人含得完全勃起,高翘的阴茎涨大坚硬。阿洛戈低头凝视着少女渗水的顶端,现在那红润的龟头正抵住他泛滥的雌穴。他的唇舌感到一阵干渴。 “我很重。”少女撇嘴,没注意到自己借用了神子的经典表情。她因男人的小看有些莫名焦躁。这姿势她同尹亚做过几次,对自己的力量还是有些自信。 佐伊猝不及防地跌了个趔趄。 男人呼吸急促,张嘴缺氧般大口吸气,每被肏一下就哈出些氤氲湿热水汽的吐息。子宫口尚未完全闭合,少女又闯了进来,而且变本加厉地旋转扭动,把里面搅弄得更加不堪后又才拔出。反复几次,他的子宫终于被肏得服服帖帖了。滚热的顶端刚一进入,泥泞的内腔就绞紧着吮吸龟头上最敏感的冠状沟,而阴茎稍有离开的迹象,子宫口就紧咬住龟头给她作离别时的口交。少女被他吸得下腹抽紧,阴茎都有跳动的迹象。她刚准备加快抽插,男人的阴道就突然急剧抽搐。他大腿根痉挛着,两条长腿无意识地环上她的腰催促她肏得更深。女神在他身后开始动作了。因为姿势的缘故,她并不方便大幅度挺腰,但她知道怎么肏才能让男人爽到脑浆都快要射出,便以一个刁钻的角度狂暴落下的雨点 女神下身撑地,与蛇尾相连的腹部鳞片随着她腰的摇摆闪耀着妖异的烁光。虽是她承接了重量,但她和少女怀里的男人承受着所有的欲望。而他现在像是再也承受不住了。手掌下的身躯痉挛着,烫得惊人,滚动着热汗。不如说男人全身都是湿滑,高热,抽动的。他的内部尤为如此。男人的坚硬脏器像是在两根火棍搅弄下逐渐变软的蜂蜜,淌着糖浆,融化成一滩水,从两个穴口流了出来。而她想让男人流出更多东西。他将成为流着奶与蜜的容器,她不竭的永久甘泉。她眯起的眼睛少有地未见笑意,而是一种永不餍足的贪婪冷厉。她抓紧男人,奋力撞击中将他向少女顶去又扯回。阿洛戈震颤着,向后挺腰,迎接着女神一次次的深重鞭笞,将鞭梢埋入自己的灵魂。而花穴中的激烈抽插则将他的子宫彻底穿透肏开,尖锐的快感积累演变至钝闷的酸痛,如反复再临的孕育与复生。他感觉到了体内阴茎的同时跳动,头颅高高仰起,无声尖叫,如钉在两根长矛上的牡鹿,喉咙中闷出声被血块堵住的哀鸣。精液激射在他的腔体内,白浊溅在他的胸膛上。 “你没准备射在他里面。”女神并未作出评价,只是客观地描述。少女在爆发的最后一刻将阴茎抽出,男人湿热痉挛的花穴徒劳开合也无从挽留。 女神有些感慨。少女身上的确有男人的影子,但少女首先是她自己。她愿为这样的少女献上诚挚的祝福。她想到什么似的,薄唇勾起。 她用蛇尾拉开男人还在颤抖的腿。他后穴汩汩淌着沾有血丝的白液,花穴却只能断断续续流出点未尽的淫水,倒显得有些可怜。她左手中指和食指将红肿的两瓣阴唇撑开。将隐藏的阴核指给她看。在先前的性爱中他阴蒂就一直勃起,硬涨成黄豆大小。少女呼吸又急促起来,但有些不明就里地看着她。 女神指腹轻抚男人充血的阴蒂头。昏迷中的男人轻哼了两声,腿试图并拢。但女神没给她机会。她白臂下滑,手指在阴道口搅弄一阵,仅沾湿就移开。随即她又摸上了那颗小小的果核。但她这次并不温柔。两指压紧充血的阴蒂快速搓弄,力度之大速度之急几乎像是在进行某种激烈的惩罚。男人眉头皱紧,发出苦闷的呻吟,双腿在空中胡乱挣动。少女怕被踢到,谨慎地闪到女神身边。 “呜!”男人腰腹叠起,试图将自己缩成一团。然而他双腿被蛇尾强硬地拉至最开。透明的几股水柱从阴道口喷涌而出,溅射到他自己的大腿和胸膛上,女神摁在他阴蒂上的手没有挪开,另一只手也塞入了他还在喷射的花穴。这并不是要好心地帮他将喷水的小口堵上。她无视男人长达一分多钟连续高潮中的抽搐与啜泣,准确按压上他阴道前壁的敏感带。她如一个将橘子完全剥开玩弄的人,手指同时插入湿滑的果肉,摁住坚硬的外核,不停地继续残忍搓动苟责两者,让多汁的果实被榨出每一滴液体。只有神才能有这样对力量的精准把控与快得惊人的速度。男人将脸埋在手掌里,求她不要,求她停下,他觉得自己要流干流尽了。然后女神终于听到他哭喊似的,手指拔出移开,将男人放在地上。刺激完全消失,男人却更加崩溃,自发摆成母狗发情时的跪趴姿势,屁股撅高晃动着磨蹭女神洁白的小腿,哀求她继续肏,说他快要到了。快要到了?少女疑惑。男人刚刚的确连喷了两次水,但她以为是在尿尿。这次女神手指虽插进他的雌穴,但不怎么抽插,只是单纯的震动,男人也没再继续射液,刺激应该并不强烈。为什么他说快要到了?她望向柯昂丝,女神正好整以暇地双手抱胸,嘴角漾起一个莫测的笑。她眼睛正落在被情欲完全掌控的男人身上,如猫紧盯失去尊严的垂死猎物,策划着下一步的折磨。她逐渐体会到男人的受难情态可带给她的趣味。少女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男人正将脸埋在臂弯里,嘴里吐露着粗俗下流的请求。他髋部扭动腰抖得像筛子,肉臀徒劳地夹紧,被冷落放置的花穴空虚地收缩。男人紧绷的腰腹最终瘫软下来。他上身倒在草地上,跪着的腿不自然地分得更开,自暴自弃般让身后的人看清他的丑态。又有三四股热液从阴道口被射出,但这次喷得并不远,大部分只是沿着大腿根流下,尿失禁似的。少女鼻翼微张。这好像不是尿液。 女神听见男人猛地倒抽口气,他快要哭了。她决定暂时放他一马。 她转移话题:“你想肏他的后面么?” 神子算普通男性么。女神暗笑,眼珠转转:“那你想用蛇身的双阴茎同时干他么?前面和后面一起。”少女立刻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但她随即托着下巴,思考片刻,觉得还是要公平:“如果这样的话,你用他的哪里呢?”插他的嘴好了。” “…柯昂丝。”少女正跃跃欲试,却神色一变,抓住女神的白臂,声音细若蚊吟,“我好像暂时变不出蛇尾了。”女神挑眉,让她站正,从头到脚摸了一番。 “我知道…”少女神色羞窘,满面通红。她这两周得闲,和神子可以说是日日宣淫。两人将体液,神力和爱语在对方身上挥霍,年轻的躯体交颈缠绵,各种能想到的花样都玩了个遍,完全没料到会有今晚这一出。男人等了片刻,一双手姗姗来迟,在他的背脊上轻巧点过,仅是指尖的触摸就唤起他全身的酥麻。这是女神的手。他讶异地抬头,见少女躺在卧榻上歇息,结有红花的槲寄生攀上她的身侧,闪烁着治愈的荧光。男人违背了待命的指令,慌忙站起,眼里藏不住担忧。女神已经恢复了人身,握住他垂在两侧的手掌。他膝一软跪下,完全伏地。女神柔软的拇指揉搓他因紧张和忧虑而发颤的手心:“佐伊没事。只是需要…嗯,稍作歇息。”她惩戒性地收紧手指,拉起男人的手臂,将他扯高,再次勃起的阴茎若即若离地在男人腿缝间磨蹭,“也许现在你更应该担心下自己。不听话可是要受惩罚的哦。”她特意将重音放在“惩罚”两字上。男人僵住,低声的应答中压抑着沉重的喘息。真是可爱的反应。她将男人的双手并起摁紧,顶腰直接肏了进去。男人没料到她捅入的会是雌穴,腰立刻就塌了下去。女神将男人瘫倒的身体再度扯起,诧异他惊人的敏感度。她只稍作冲撞,才进了一小截,还没肏到内里,男人被过度使用而有些干涩的肉壁就再次湿润,软肉讨饶地主动纠缠上来挤压绞紧,急切地渴求着她的精液。男人向前爬了几下,又被女神拽着手臂拉回,随她的顶弄哼唧着,心里有苦难言。接连潮吹三次之后,他的阴道似把性高潮与射液完全混淆在一起,稍受了些性刺激就让他萌生出隐隐的尿意。女神正起了兴,膝盖插入他两腿之间撑开,让他完全合不拢腿,把男人小幅前缩的屁股拉了回来,将他整个人钉在自己的阴茎上。有着优美上翘弧度的肉刃在男人嫩红肿胀的花穴间小幅戳刺,龟头研磨着他抽动的阴道前壁,催他流出更多淫液,好为之后的激烈肏弄做准备。但正是这看似温柔的“前戏”让他抓狂。每次阴茎无意磨蹭过他的敏感带,他就过电般震颤,小腹酸胀难忍,无人抚慰的阴蒂也跟着硬起。更恐怖的是,女神见他应激般不断发抖,疑心自己肏得重了,便用一手压制男人双手,另一手抚上他小腹轻轻揉按试图让他放松下来。而男人只得咬紧唇,尿意逐渐积累几乎被这轻按摇晃过阈值。这一令人崩溃的感觉外现为堪称淫荡的身体反应。他现在熟透得像个专被调教以供自慰的肉壶,用手稍在外面按压,他的内壁就收缩裹紧;肉穴随女神每一次搅动变得更湿更热,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多重的褶皱熟练地含住阴茎套弄,像经历了上千次的肏干实验,被摆弄成最适合榨取精液的形状。 “不想去么?”她稍微加快了动作,撞击让男人求饶的部位。以往的性爱中她总插得很深以射入男人的子宫,而不会单独照顾这里。但现在采用的这个姿势好像可用来折磨男人浅处的敏感带。以后可以多玩玩。 女神有些恼自己实则出尔反尔的行径,正准备退出来。但没想到男人反手抓住她,花穴如新凿的温泉眼,才溅出几滴热液,就因开采停止被强制中断了喷射。他追逐她被沾满淫液的阴茎,再次将她的龟头吸入,腰肢浪荡地起伏:“求您不要走,您快来继续肏我,我还没尿完呢…”几滴淡黄的尿液正混着淫水从他湿漉漉的腿间滑落,在腿根上聚成断流的小溪。他已经无所谓自己的声音是否会被听见了。中被提炼锻造成坚硬而排他的纯粹。而他也发觉自己能承受得住,自缚着手主动来奉献,跪在锻台与铁锤间,以求成为神明手中长久把玩的金属容器,表面光滑,臻于完美。如果是未觉醒的她,可能会质问被男人摒除的杂质中是否包括她缺失的童年。而现在,她却只想将男人淬火。他会变形,骤冷,以致过脆到不堪一折吗?她彻底硬起,用龟头拍打男人的嘴唇,将他的嘴角撑得几乎裂开,搅弄着把费力裹住她两根阴茎的脸颊戳出凸起。女神见状,决定快些完事,手上移动捞起男人的腰,胯一送就扎进了深处的花心,一昧快速进出纯为泄欲。男人同时被撑开喉管和子宫颈两条窄道,连连呛咳,眼眶含泪。他因姿势变化重心更加不稳,手肘在身后女神的顶弄下打着滑,指节在躺椅边沿捏紧至发白。少女蛇化的阴茎更长,本想再进几分,但男人正被身后猛烈的抽插顶到双眼上翻意识飘忽,不再受本人意志控制的小舌和喉管畏缩她巨硕的蛇根,纷纷推挤着她,喉咙里也因过度刺激发出了干呕声。她只得捏男人两颊,缓缓后退。龟头才从男人嘴里拔出,他就如了却心头大事般手指一软,滑倒在地上,脑袋在卧榻边缘磕出声响。两人同时停了动作,面面相觑。女神把男人放下,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 “可以摸到哦,”少女尖削的下巴搁在阿洛戈另一边的肩膀上,手指在他的腹部揉捏:“柯昂丝的阴茎正在你子宫里搅动,热热的,一跳一跳的。你的肚子被顶得撑了起来。”她只留指尖在他的皮肤上搔弄轻点,若即若离:“你刚才给我口交的时候,嘴也被戳出了这样的形状…当时的你和现在一样,一副被快感折磨得要坏掉了的表情。很喜欢被这样对待么?我的父亲。”女神被男人剧烈收缩的子宫颈含得几乎要射,喘息着松口,下身重重肏他,同时在他耳边轻轻呵气:“想让我射在你里面吗?” “他不会怀孕。我在他体内放了宫内节育器。”标志她所有权的标记,埋在男人身体深处,控制他生育的“环”。女神将最后一滴都喷射在男人的子宫内,满面嫣红地对少女一笑。少女对她耳语几句。她歪头,腹诽少女的趣味。两尾放下男人的大腿,未软的阴茎还堵在男人的穴口。少女坐在躺椅上,女神怀抱男人向她滑行而来,而她张开双臂迎接,如进行某种交接仪式。会被所有人伦准则诅咒的仪式。她勾起唇角,搂住此刻乖顺的父亲。他现在真像个任人摆布的小木偶,身体里才灌了大量松油。 “你后面要更紧一点,爸爸。”少女呼吸都没乱,旁观者一般地点评。男人因亲昵的称呼乱了呼吸,努力把花穴绞紧。“再认真些。”她缓缓挺弄,两根阴茎隔着男人阴道和直肠间的那层筋膜相互摩擦。如果是十多年前,男人会觉得自己肯定要被肏穿肏坏,而现在这种窒息般的撑涨感都快成为了他和女神间的变相前戏。男人逐渐适应,恢复了些气力,屁股上下起伏把阴茎含在两穴中套弄。“好冰…”他嘶了一声。“找借口逃避是不好的,你应去想该怎么做。”她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男人几乎惊跳而起,瞪大眼睛,嘴唇哆嗦着,耳朵尖都红了个透。啊哦。不小心顺手就…积习难改啊。但阿洛戈意外地没有多言,只是沉默着,加快动作取悦她。花穴如一汪温热的泉眼,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而高温潮湿的肠道裹得很紧,吮吸着她的阴茎渡热。体温的攀升给她同时带来了舒服和困倦,她像是被顺着毛的奶猫,发出可爱的呼噜声。然而猫总是不餍足的,一旦摸了背脊,就蹭过来让你挠脖颈和下巴。她十指嵌进男人臀肉里,深褐的皮肉从纤白透明的指缝里被挤压玩弄着,阴茎也随着手指的揉捏往男人深处画着圈冒进:“来,还有半截,继续努力哦。”男人抬高腰腹,寻找着力点的手不由搭在她肩上:“慢、慢一点。太大了…”他虚握着少女纤窄的肩,害怕将手中的莹玉捏碎似的,缓缓吐气往后坐。他禁欲了太久,有些不适应蛇型阴茎的尺寸。这粗细倒不至于将他撕裂,但埋入后穴开凿的热涨龟头直径堪比鸭卵,一寸寸将他碾开,没有尽头般深入,等他的屁股好不容易完全沉下,顶端似乎已经顶到了乙状结肠。他因被完全填满,兴奋得肠胃一阵痉挛,脸埋在手臂间,哈着热气。少女将他的手从肩上扯下,男人不敢看她,脸别在旁边。少女将他向自己一扯,他腰弹动着,雌穴也被迫将她露在外面的半截茎身吞入。男人的手掌被她钳制,此时受痛而颤抖着握紧,却在触上她肌肤前缩回。她怀疑以男人的力度,自己的掌骨可以被轻易握断。“做得很好…让我进去,让我回到你的子宫,爸爸…”她在他耳边喃喃。男人的髋骨扭动,腰向前倾,被撑涨成圆形肉洞的嫩红雌穴紧箍着她的柱身,将她硬吃了进去。开了一条小缝的子宫口极力张开,如食卵蛇贪婪地试图吞下比身体还大的鸽子蛋,上下颚间相连的软肉都被蛋身撑得透明。她蛇身的龟头终于完全进入了父亲的子宫,温软丰润孕育生命的巢穴,她最初的家园。说来好笑,父亲在她生命中的形象大多是冷硬疏离的,同此刻紧裹着她的湿热内腔截然不同。也许初生的婴孩正是因为这温床,它窄小的独居地,无垠的温柔乡,才依恋敬爱它的生母,将区区凡人在心中立为伟大神明。男人生下了她,却选择做她的父亲。他剪断她的脐带,血脉相连之处向她永久关闭 这转瞬即逝的想法吹动了亘古前的云层。夜风穿梭,拂过生长在世界肚脐上的圣树。枝叶簌簌作响,预言者闻声抬头。蛇衔住了尾,生命在重启间周而往复,成为永恒。 可她玩得太过于细致了。那对乳头在草地上磨得红肿破皮,敏感得很,此时被她冰凉的手指一激,就硬挺着立起,像两颗小小的果核。她还嫌不够似的,将顶端搓起拧弄。男人被玩弄得乳晕充血,乳头勃起如两颗豆粒。他此处颜色比深褐皮肤更深,微张的凹陷乳孔却是粉红色的,看上去也很娇嫩。但她怀疑这小小的奶头根本产不出什么乳汁来,恐怕连只小猫都喂不饱。她好奇心又起,捏住他乳头掐捏拉扯,男人吃痛,雌穴也随她动作绞紧。“父亲,你怎么不泌奶了?”他刚刚才被女神挤出过乳汁,现在无论她怎么揉搓,男人只是屁股潺潺流水,将她的耻毛都沾湿得湿漉漉的,这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男人啜喏着,许久才从唇缝里憋出一句:“…挤不出来了。” “用羊奶。”他回想起以前用羊奶代替母乳哺乳婴孩的日子,良心被愧疚撕扯。 “佐伊,请、…请你吸我的乳头。” “为什么要带着锁呢?”她俯在男人耳边低语,即使他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咔哒。”男人软垂在少女肩上的头颅突然抬起,他湿漉漉的眼睛惊恐地瞪大,哀求似的望向不远处歇息的女神。她又召唤出了拉车的枣红骏马,抱膝坐在马旁,轻抚着它脖颈上的飘逸鬃毛。她感应般回头,轻悄微笑。食指竖在唇间,示意他噤声,不要打搅了马儿吃草。少女手心一沉。她轻笑,将接住的青铜小笼抛落在地,任它骨碌碌地在草地上打滚。“我就将这个作为默许了,我亲爱的父亲。” “这就要射了?”少女没他那么多内心戏码,一边挺腰肏他一边给他手淫。他下身浸过水一般全湿透了,所有的湿软小口都被捣弄揉搓得吐着淫液,随她的进出发出各种响动,咕啾咕啾噗叽噗叽,混杂在一起代替了男人的呻吟。她手快速地上下撸动,给乳牛挤奶般从根部箍到龟头,直把 “把你自己射出来的精液吃掉。”她拍拍男人脸颊,将手指上的白浊抹在他脸上。男人认命般低头,干裂的嘴唇贴上手背,含住她的手指,舌头因缺水而显得粗粝,在柔嫩指缝摩擦,像书上所描写的猫舌倒刺。“是不是很浓?”他的精液比乳汁白稠得多,少女随口一问,没想到男人真的回答了:“…是的。”他湿润的睫毛扑闪,眼睛垂下避开她的视线,疲惫又顺从,像是头任人鞭打的老马。少女呼吸一窒,蓄力起身,将男人抱起,把他反扑在卧榻上。阿洛戈头脑昏沉四肢酸软,但还是抱起自己两条健壮的大腿,将屁股抬高,方便身上人动作,暗忖若是少女提议,他定会自觉翻身爬下,在卧榻上躺好的。但他也没开口,只是随着女儿突然加速的肏弄身体抽动,轻哼出声。他有些脱水,精神和体力都消耗得所剩无几。但被不断戳刺着的子宫与肠壁仍然不知疲累地收缩着,还在源源不断地沁着汁液,像是誓要将他身体内的水分流尽。他头仰起,视线模糊,边缘泛黑。白雾已经消散了,流光的启明星闪烁在夜空中,如一滴燃烧的金红宝石。他隐约看到了女神走近的身影。他嘴唇蠕动,用气声轻唤,唯恐这是个幻影:“柯昂丝…”少女闻声抬腰,在他前列腺上狠狠顶弄,另一根肉棒也锤上他阴道前壁,男人喉咙里迸出沙哑的呻吟,像铁受砂纸打磨时擦出的粗粝噪响。被新肏出的汁水顺着痉挛的腿根流下。一只温暖的手掌覆上汗湿的额头。男人被干得淫叫,脖颈后仰腰高高挺起,像是要被折断。他看清来人,身体颤抖着,喜悦地再度吐露女神的名字:“柯昂丝…让我给你口交。”他嗓音低嘶,这句话像是从血沫中硬挤出的。女神勾勒他的眉骨,手指轻拭过湿润的眼角。男人张嘴,硬物抵上他的唇。流入口腔的,却是清冽的甘泉。“佐伊,你要喝么?”少女接过女神递来的物件,刻有蛇像浮雕的羊角杯。嘴唇触到水面,她才觉口渴,仰头咕嘟咕嘟地猛灌一阵。 她待两人饮够,准备离开,男人又将她叫住,声调甚是可怜:“不要走,柯昂丝,我想要,让我吸你的肉棒…”女神眼睛弯起,笑他骚话倒是学得很快,转身去征求少女的许可。少女点头同意,手又抓住男人被肏到半勃的性器。他这次异常乖巧,任她揉搓,肉洞也讨好般将她裹紧。女神揪着他粗硬卷曲的短发,未经示意,男人就扭过头含住她还蛰伏的阴茎,唇舌轮番侍奉让她逐渐在自己湿热的口腔里硬起。女孩因他内壁刻意的缩紧喘息着,俯身抱高他的屁股,从上至下猛插他的肉洞,撞开贴来的软肉直肏到骚心,把他干得喉头滚动骚水溅溢。男人是侧头仰躺的姿势,此时上下都受着冲撞,唾液不住地从嘴边淌下,脸被呛得发红。女神的阴茎热硬,此刻却心生怜惜。但她才欲退出就被拉得更近。男人咳嗽着,手箍紧女神光裸的腰,自虐般将她完全吞进。少女见他大腿少了一只手的支撑,将男人的腰压得更弯,把他完全压制固定在卧榻上,疯狂地操弄起来。她动得极快,每次都肏到前列腺插进子宫颈,卧榻被她摇动得吱噶作响。男人堵住的嘴呜呜哀叫,被少女双手托起的肉臀夹紧,受冷落的阴茎前端滴出清液。 佐伊见状,又觉得一阵热意窜起。蛇的不应期太短,她再次兴奋起来。但趁男人昏迷继续肏弄似乎不大合适,况且他还没射精。两根阴茎拔出,男人的两个红肿肉洞被完全射满,大量精液混着此时灌进的空气,一起噗嗤噗嗤地喷出,顺着臀缝流在卧榻上。少女拉开男人遮住阴茎的手,他龟头还充着血,白液正从尿道口滴落。少女修正了说法。没有完全射精。她就着男人的精水用手掌包裹住他的阴茎头部和尿道口,缓慢地摩擦。男人轻哼着,似很受用。她将他新渗的淫液抹匀在龟头上,手指缩紧,揉搓逐渐加快。他的龟头一跳一跳的,又到了喷发边缘。男人呼吸粗重,腰高高挺起,双腿将她的手臂夹紧。但男人饱满的大腿摩擦了一小会就急忙松开。他刚惊慌地撑起上肢,就被一个猛然倾轧过尿道口的碾弄推上顶端,腰剧烈颤抖。少女稍放开对他喷发阴茎的钳制,只是松松得握住柱身。但她没想到,男人泵出的却不是白精,而是透明的尿液。她下意识地将手扳起避免溅自己一身,液柱随即喷射在男人的身躯上。他愣怔着,刚苏醒就被自己的体液飞溅满脸,脸色骤红骤白。虽然他已经被肏尿了一次,这次的液体并不腥臊,而是几乎无色无味,但羞耻感还是卷土重来,几乎要将他掐至窒息。 “爸爸…爸爸…”她像是要将这十几年缺失的呼唤全部补齐,称谓代替了呻吟在男人耳畔打转。他软绵的双臂张开,抚上了少女颤抖的后背。虽然她是因情欲而发抖。他上身污浊一片,并不愿将女儿搂近,也不指望这迟来的拥抱可作为赎罪的代偿。少女挣脱了这个 “让我射在你里面,父亲。”少女伏在他身上低语,声音很轻,像是夜晚的第一缕晨曦。 先是两道飞液溅射在肉壁上,和之前的白浊混为一体。随即是滚热的液柱喷射而出,持续击打着脆弱的深处,将他烫得浑身抽搐。少女注视着被摆放为仰卧分娩位的男人。清水般的液体无法控制地从他的雌穴中分股流出,混杂着少许白浊,如生产前破裂的羊水。她心中升腾起完全释放的舒畅感,终于心满意足。 “只是睡着了。”她同慌忙坐起的男人解释,勾起一抹促狭的笑,补充道:“她累坏了。”女神引来清水,将少女洗净,裹进华美的长衫里,将她打横抱起,轻柔安放在马车后座上。转来料理狼狈的男人。她本想再次调用神力,男人却抓住她的手,嗓音喑哑像声带遭受了撕裂:“你还没有射在我嘴里。” 男人还是没有放手,咬紧下唇仰视着她,似在恳求她再度的施暴。这又是某种新一轮的赎罪么?正如佐伊所说,“自觉背上枷锁”。女神手拂过卧榻,将泡湿的皮垫清理干净,贴紧男人坐下。他忙不迭地爬来,欲咬住她整洁的裙。“转过去。”男人的肩颤抖着,软塌下来。如果继续的话,他可能真的会被彻底损坏。但他仍然乖顺地转身,宽阔背脊上满是撞出的淤青,磨损的腰腹红肿,布满指痕。他沉默着,跪在她身前,双膝并起两脚分开,腰向后沉屁股撅起,两掌将被过度使用的后穴撑开。女神笑出了声,他屁眼早被肏成了无法合拢的大张肉洞,蠕动的深红肠壁都看得一清二楚,用手掰住与否根本没什么区别。她紧搂住男人,将这具身体扳成侧坐,把他抱在怀里。女神的脸埋在男人肩头,温热的手指分开他颤抖的腿,吻上伤痕,涤尽污浊,将每一丝微小裂缝都修复如初。男人软在她臂弯中,轻轻喘息。她开始清洗他里面了。她手指在他被精液尿液浸软的雌穴里交叉搅动,液滴顺着她指尖流下消失在草地里,像被太阳蒸发的露珠。她许久没用到治愈方面的神力,难免有些生疏,因此足足花了半刻多钟。她拍拍男人的屁股,示意他起身,却见他脸埋在阴影里,颌下的肩膀跟着微颤。她手心覆上男人的眼睛,轻巧翻身,将腰下躯体摁住,亲吻他发热的眼睑与颤抖的唇,不出意外地尝到一嘴咸涩。男人在吻的熨贴下逐渐平静,并且笨拙地试图回吻。 女神跨坐在马背上。铁蹄点过星轨,夜风呼啸撩起她的长发。偶然回头,见男人将外袍解下,搭在少女裸露的膝上。她微笑,摆动缰绳。 “真是少见,你这么有耐心,尹亚。”她深明自己儿子的浪荡性格,见他难得专一,便起了调笑心思。 “你见过他。”她让他解谜似的,“你也将会认识他的。”神子两颊气鼓的样子让她觉得愈发有趣。但她也乏了,想早些回去休息,便同神子作别。 已近黎明,夜驰结束,她踏上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