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魔杵的前端是锋利的,径直没入了石柱,如同面对着一块豆腐。
雪衣抽出降魔杵,眼看着那个伪装者朝着不远处闪身而去。
她依旧面无表情,跟着冲了出去。
……
“harrsuu……准备好,这可是那位大人给我们提供的机会!”
为首那个伪装成狐人的步离人挥了挥手。
他的身后,跟着数十个伪装成云骑军和幽府武弁的步离人。
不一会,便见到一个幽府武弁拎着武器走了出来,四处张望了一下,对着这边挥了挥手。
“大人。”
为首的步离人最先走出去。
“看到那个扭曲的漩涡了么?”
钟珊笑了笑,指着后面的漩涡:“那里便是幽囚狱的入口之一,我已经打通了一条道路,你们一定要跟着我,最强的判官已经被我们调走,藏好你们的味道……跟紧我。”
“是,大人。”
那人点了点头。
哈哈哈,大傻子。
钟珊心中笑了几声,转头带着他们朝着幽囚狱的方向走去。
……
今天,是星和丹恒作为人证去见飞霄将军的日子。
飞霄将军。
星也只是在各种书中听说过这位曜青的将军。
听说这位将军战无不胜,在战场上留下赫赫威名。
而且还是位女将军。
她也挺想见见到底是位什么样的存在。
飞霄是个狐人,个子高挑。
星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叉腰站在景元和怀炎中间,正和景元聊着什么。
“瞧。”
景元笑了笑:“人证这不就来了?”
“百闻不如一见,星穹列车的客人。”
那白发狐人转过头,对着两人笑道:“我是曜青仙舟的将军,飞霄。”
“我来为天击将军介绍一番。”
景元笑道:“身着青衣这位——”
平常私下里什么三无三无的喊着,但是现在是明面上,办大事的时候,该正经还是要正经。
“走前面这位,是饮月君的隔世之身,不过饮月君如今仍在,也谈不上什么隔世与否,该说建木灾害持续,尚未清除当初对你的驱逐之令,跟在他后面那位,则是列车组最近吸纳的新成员。”
飞霄笑笑:“二位鼎鼎大名,我这对耳朵听的可清楚了。”
星看了看飞霄的耳朵。
她记得没错的话,白珩姐的耳朵好像是能随心所欲晃动或者耷拉下去的。
飞霄将军也能么?
不过该说不说,不愧是仙舟将军,巡猎令使之一,即使笑着,也能给人莫大的压迫感。
飞霄又道:“除了罗浮报告中的记述,曜青天舶司也搜罗了不少有关于二位的见闻,本人一直想会会你们,原因……想必景元将军也解释过了吧?”
星眨了眨眼。
这个时候要是直接说自己是来当证人的,是不是显得就像景元将军和她们提前通过气一样?
那是不是有些不利啊……
思来想去,星张口道:“将军没告诉我们你想做什么……”
“哦?”
飞霄挑了挑眉:“这可不像神策将军的行为习惯啊。”
景元轻笑一声:“诸位,自己人,尽管直说便是。”
“啊……”
星挠了挠头:“我们作为证人来回答问题。”
“不错。”
飞霄点点头:“但不是庭前会审,只是回答些问题,廓清些事实。”
飞霄要说的不过也就是联盟上面的话。
在这次建木灾害之中,景元将一切的责任和建木复生的祸首归罪于烬灭军团和绝灭大君,还警示众天将应该注意烬灭祸祖的动向。
但是在这之前,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在此之前,在反物质军团的行事风格里,丰饶联军同样属于被毁灭的一部分——但是建木复生,明显是对丰饶民有利。
烬灭军团和丰饶民合作,这是闻所未闻的事情,也难怪有人会有所怀疑。
而且这一次,建木灾害造成的损失远低于想象——但是同样的,这也与烬灭军团所贯彻的彻底毁灭的信条产生了极大的冲突。
“我自然相信神策将军与各位无名客的英勇事迹,但也不免对报告未能详细表述的细节感到好奇,借此机会,希望能与二位交流一番。”
飞霄笑笑:“有言在先,我所问的,未必是我所认为的,提问若有冒犯,还请不要见怪。”
丹恒沉吟片刻,淡淡道:“将军但问无妨,只是我们所能回答的,也只是我们所知道的,而您所问的……或许内心也早有答案。”
飞霄愣了一下,勾起唇角:“伶牙俐齿,我喜欢。”
“那就开始吧。”
她抱起胳膊。
飞霄的第一个问题,也是不少人关心疑惑的问题。
列车受星核猎手的引导来此——这点,在符玄呈上的灾祸报告原因中有所说明。
但是宇宙中行走之人谁不知晓星核猎手的臭名昭着……星穹列车又怎会相信星核猎手的引导?
“莫非……是有人沾亲带故?”
飞霄如此问道。
真犀利啊……
星沉吟片刻,淡淡道:“除罗浮外,宇宙中还有不少沾染星核侵蚀的世界,列车之前停靠的雅利洛六号就是其中之一。”
飞霄的第二个问题,是丹鼎司的丹士长丹枢勾结外敌,与绝灭大君勾结,动用了星核,复苏建木——但是她一个小小的丹士长,本身非持明族,又是如何绕过守卫,进入鳞渊境的?
这个问题星还真回答不出,因为她也不知道丹枢到底是怎么进入鳞渊境的。
她只能将自己所知道的丹枢的故事告诉了飞霄。
至于飞霄的第三个问题也就是关于幻胧了。
在世人眼中,幻胧先是以天舶司接渡使的身份示人,又蒸发的无影无踪来去自如——这祸首的帽子太好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