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喜欢在这里待着一动不动,什么都不想做。
太卜司这个地方可是罗浮公认的养鱼企业。
因为大多数人在太卜司都没什么任务可做,也就是做做日常的占卜。
溯其根源,就是因为符玄总是将一切都做完了,基本上一点都不会给这些下属留下。
不过嘛,食堂……哪个摸鱼的打工人能不喜欢吃饭呢。
这般想着,静斋的脚步轻快了些。
符玄轻笑一声。
换了,这下可算是如他神策大将军的愿了。
符玄撑着脸,静静想着。
这样还不错。
其实……早上的时候,她总觉得景元似乎有什么想说的,但是用法眼看去,却什么都看不清楚。
盖于渊明的力量,符玄没法窥探景元等人太远的未来,最多就能看到接下来的几分钟或者几小时的动作。
这是渊明为了防备终末或者终末的命途行者,以及某些拥有类似于法眼力量的人,给这几个人所设下的防御措施。
渊明和丹叶,一共两道防护措施。
恶意的念头进去了,会直接被震碎,甚至危及灵魂。
强行观测了之后,估计那人的状态就会和匣耳的娘子差不多。
不……估计比匣耳的娘子还要僵硬,匣耳的娘子起码已经有了灵魂,现在只是没法说话,可能还在沉睡。
等到未来某一天匣耳的娘子就会苏醒。
但是强行触动观测他们未来的人,会被星神的力量直接震碎,就像蓝星上的植物人一样,而且没有触觉,没有听觉,会直接连着灵魂一起被震碎——就是直接死了,但是身体还会表达出一阵子的生命体征——然后就会慢慢腐烂。
这样的手段很恐怖,上一次黑天鹅就吃足了这两位星神的苦头。
她甚至胆大到妄图窥探镜流的记忆。
被渊明和丹叶震了一下之后差点陨落当场。
那之后,黑天鹅基本上没在众人面前出现过。
除了上一次在酒馆被丹叶抓住之后。
那也是因为在跟踪波提欧。
那之后黑天鹅可是谨慎的很。
符玄没法窥探太远的未来,至于那些不远的……也就是景元正常的回到神策府。
什么都没发生。
符玄有些烦闷的揉了揉眉心。
总觉得最近景元有些奇怪。
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
符玄不喜欢这种感觉。
法眼使用惯了,习惯了这种算无遗策的感觉,符玄就适应不了什么都不知道的未来了。
她皱了皱眉,拿起玉兆,纠结了半天,又放在一边。
景元似乎什么都不想说……
算了。
符玄深吸一口气。
她等着景元跟自己敞开心扉。
……
“师父!”
景元苦兮兮的靠在镜流的凳子后面:“我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你……”
镜流叹了口气:“你但凡拿出一点点平时领兵打仗的劲头在这件事情上,都不至于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是……问题是,我坐在符卿对面的时候就已经一片空白了。”
景元撑着脸:“真的什么都想不到,我什么都想说,但是什么都没说出来……您说我是不是太废物了。”
“和你师公比起来,确实有点。”
镜流点点头。
渊明就是有什么话都直说的类型。
就像昨天,可能景元就是为了开个玩笑故意那般说。
但是渊明依旧将自己的行事准则和原则解释了个通透。
这可能就是渊明的行事风格。
除了镜流和这些朋友的关系,他没有什么扔不下撇不掉的。
所以渊明什么都能说。
景元也不会因为这些事情生那些小孩子脾气。
在景元看来,他们这些人里面,没有人有资格和渊明因为这些赐福之类的事情生气。
渊明更改了他们原本应该有的命运。
白珩活了下来,应星活到了现在,镜流没有堕入魔阴身,丹枫也没有受所谓半截褪鳞之刑,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包括绝灭大君幻胧的来袭依旧被师公控制住,没有翻起丝毫风浪。
这样的日子,他们每个人都在享受。
所以,他们每一个人,每一个。
没有人有资格对渊明抱怨些什么。
景元叹了口气:“师父,我怎么一点都没遗传到你的果断呢?”
“你又不是我亲儿子,谈什么遗传不遗传的。”
镜流撇了撇嘴:“有什么不能果断的?就直接说就好了,小符玄也不傻,就直说呗。”
“但是我不敢啊。”
景元叹了口气:“师父,要不然你伪装成我,跟……”
“有点出息,别逼我在这揍你。”
“……别啊。”
景元叹了口气:“我也想有出息,也想和符卿勇敢表白……但是奈何坐在她对面就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镜流看了看玉兆,轻笑一声:“你有什么说不出来的?神策大将军,你就是胆子小。”
“啊……对,我就是胆子小。”
“你还有脸承认?”
“不是……师父,你说世界上有几个我师公那样的男人啊?”
“就不说你师公,应星都有胆量表白,你差什么?”
镜流抱起胳膊。
“喂!”
应星不满的嚷了一声:“镜流,你什么意思?”
“用你来激励他一下。”
镜流摆了摆手:“应星当时表白的多干脆你也看到了,有什么不敢的?”喜欢星穹铁道:流明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