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君烈的师父已经离开一个星期了,安君烈的脸色一直不是很好。蓝礼隐隐地察觉到如果不是因为他的伤势还没好,安君烈早就跑去追随他的师父了。 因此,蓝礼特别害怕安君烈也会跑掉,每天都粘着他说话。 当然,在这段时间里,他也发现了,安君烈每次出去其实都没有离开,而是在树梢上进行每日功课,每天下去跑步时,顺便弄东西吃。 只见安君烈从口袋里取出一卷细细的丝,丝末端有个勾,他把勾往树上一挂,然后跳下去。 简直就是空中飞人啊。 蓝礼童鞋忽然觉得自己从三岁开始的那些训练都是渣渣。 蓝礼学着名门闺秀的嗓音说话,话才刚出口,就先把自己给雷到了。他还记得有句话说,说,如果男人想变娘炮,就把我换成人家;如果妹纸想变女汉纸,就把我换成老纸。 没多久,安君烈就进了屋子,“干嘛?” “说人话!”安君烈面无表情道。 他,一定会找到老师的。 蓝礼无视他的脸色,讨好道:“我的伤什么时候能好啊?再躺下去我骨头都散架了。” 他每天闻到自己身上的奇怪味道,就觉得“这怎么可能是我呢?这怎么可能是我堂堂蓝族大少爷身上的味道呢?” “我的伤怎么样?”蓝礼焦急的催促着答案。 “啊?”蓝礼看看自己依旧被包裹的紧紧的只能像青菜虫一样爬行的身体,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老师走了,他不开心,偏偏蓝礼那个不懂眼色的还一直烦他,所以他故意隐瞒了两天。 不服来战! 他的咆哮惊起一望无垠森林中的各种虫鸟,嘎嘎叫着,仿佛在嘲笑他的滑稽。 布条下面,全身烧伤的肌肤都恢复了,晶莹晶润。 一点疤也没有。 奈何他无缘。 要不,他干脆就不回家了,跟着安君烈去流浪? 安君烈打猎或者说为了躲避蓝礼第一时间的愤怒回来后,就见蓝礼几乎半裸蹲在小屋门口,等着他回来,就像一只等待主人回来的小狗。 蓝礼:“……”妈呀,我想回家,和这个人过不下去了! 蓝礼哼了一声,嫌恶的拿起还带着浓重血腥味的兽皮,安君烈道:“怎么?想裸奔?” 安君烈看着还在闹别扭的蓝礼,决定这个画面怎么那么熟悉?这不就是他当初在师父面前撒娇的样子么? 他才不想收蓝礼当徒弟呢。 安君烈听到蓝礼报复性的还是叫他小君君,短暂地皱了眉头,“先修炼,等实力足够之后,再去找他。” 安君烈想了想,“有,修炼。” 安君烈想了想,没有回答。 回答他的是,“我们下去吧。” 声音还没消停,人就到地上了。 来这么刺激性的动作能不能事先打声招呼? 蓝礼仰头看了眼自己住了一个多月的屋子,在那么高的树上,而那棵树几十人都合抱不过来。 蓝礼已经想着要和安君烈大干一场了! 连兽肉都准备好了。 这一天,安君烈都在思考他人生的目标,所以对蓝礼在目光上的“希望他有所表示”完全视而不见。 再起来,蓝礼发现安君烈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他眼睛里面透出的光彩,让蓝礼觉得自己见证了历史的一刻。 蓝礼一下子愣住:“出去哪儿?” 蓝礼大大地呼了一口气。心安君烈决定追随着师父。他那个师父明显是不靠谱的人类,要是追随着他,估计未来智能成为星球学家、生物学家、地理学家这种听起来很高大上实际上没半点用处的人才了。 第一个问题,没有飞行工具。 但师父在临走前,把他的机甲给收走了,蓝礼差点要暴走。 “唉!”蓝礼像是泄气的皮球,郁闷地抱怨道,“你师父真奇葩,明明要你独立,却把你软禁在这里。他这是什么意思嘛?” 天上不会掉馅饼的,兄弟。 他在蓝族中生活了这么多年,确实厌倦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可是他的习惯已经养成,要变成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蓝礼不好意思再追问安君烈,而是仔细思索起来。 蓝礼的眼睛亮了,随即又黯淡下去,就算有这个也只能打猎,要离出去,太难了。 “早餐好了。”安君烈拿走自己的一份,顺便提醒一下蓝礼。 “???” 安君烈不以为意:“为什么要担心,这里每天都有各个势力的人下来探险,随便打劫一艘不就出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