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娄敬策手中出现他先前放进空间里的东西,又消失,再次出现,再消失。他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启发自己的思维。
明暨充当人体闹钟给他计时。
“还有两分钟。”
“一分三十秒了。”
“嘶嘶……好辣啊这鸡腿,只剩一分钟了。”
报时的同时,完全不影响明暨继续吃喝。
娄敬策现在的状况就跟高考语文开始倒计时,而他作文还没开始写似的,心头着急,背后冒汗。他本来身上穿着的就是单薄汗衫,被汗浸湿贴在后背。
明暨辣得挖下一整个冰淇淋球塞进嘴里,看一眼时间:“四十三秒。”
他上下打量着就快抓耳挠腮的娄敬策。即便聪明如娄敬策,遇到这种未知领域的难题,就像要文科生论证数学猜想,不会的就是不会。看着看着,视线逐渐偏移位置。
明暨打量的目光太过直白,尤其是在偏向这侧的脖颈位置,娄敬策觉得自己的斜方肌上似乎要被烧出一个洞来,没忍住分心伸手挠挠。
明暨转过眼神,看向别处。斜方肌鼓鼓的,可真有男人味。他自己体型偏消瘦,再怎么努力也没办法锻炼到这样,除非全身做手术,修改植入基因,他又不愿意。只能看看,借机下饭多啃一个鸡腿了嗝。
“二十秒。”明暨收回目光,继续啃手枪腿,又是冷酷无情的报时机器。
娄敬策闭上眼睛,忽视周围一切干扰,他从空间中取出一样东西,摸着应该是瓶水。还不等东西被收回去,就有只手从他手里拿走,不用多说是明暨。
正要放回去的东西被拿走,就在那个瞬间,娄敬策脑中灵光一闪。
他猝然睁眼,对上明暨看来的目光,落进脑中的灵光只来得及抓到尾稍,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感觉在心中生起。
他伸手把明暨喝过一口的那瓶水抢过来,急切道:“再来一次。”
娄敬策再次闭眼,将那瓶水拿在手中,等人来拿。
迟迟等不到,他睁眼看向明暨。
明暨眨巴眼,并不配合。
“你不是已经感觉到了?每次你拿取东西的时候不都在做?”
明暨满脸写着,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还不明白?
娄敬策不跟他拌嘴,还打算再尝试感受一次,地震却不会等他。
震感再次出现,明暨挑挑眉,那意思——不如死马当成活马医。
娄敬策这也算是被赶鸭子上架,他闭眼将拿取东西一瞬间的感觉在脑中回味几番,手指张合间,似乎有空间静止在他指尖。
就像是以手作梳子从一点往外慢慢梳理打结的毛发;又像是把手放入流动的小溪水中,仍由溪水拂过指尖螺纹,痒痒蹭蹭着从缝隙溜走;或是在悄无声息的土壤中探入手,手就像是一枚深埋的种子迎来迟迟破壳,枝叶顺着手指向上生长,跻入土层的间隙,蔓延渗透入砖缝瓦隙……
娄敬策感觉到空间中一点凝滞在他掌心,往常他自凝滞处探入空间拿取,如今他将异能灌注于这一点上,空间就似是一块开始冻结的冰,从这一点开始蔓延扩张。一旦有起点,一切都会变得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