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婵方梳洗毕,卸下钗环,本已经准备歇下,却半夜被人敲响了门扉。下人道是王之牧在外头,她满心惴惴,心道这么晚了莫不是来杀她的? 她见王之牧不下来,只好自己踩着轿凳钻进马车。 他不知,员外郎几月前在城外遇着一位自称是西域天竺国寒庭寺云游至此的胡僧,给了员外郎二钱一块粉红膏儿,这药虽不起眼,却后劲十足。 姜婵掀帘而入,只见一向在她面前衣冠齐楚的王之牧如今颇为狼狈地解去冠带,扯开了缁色衣领,眉眼间那股生人勿近的冷冽却被难掩的风流气息所取代。 他一动不动看着她,一言不发,眼里那黝黑的光却随着晃动不止的车灯而隐隐现现、高低明灭。 看他的模样,想是酒量不佳?但即便酩酊,高门大户的公子从小耳濡目染,刻在骨子里的习惯难改,仍是坐有坐相,他的一举一动确有翩翩的儒雅。 可她却不敢再向前,看着他时,再不似以往那么直白的勾引,她竟在怕他! 王之牧想到那日她穿得规规矩矩跪伏在地,一张嘴巧舌如簧,当时他心中隐有阴暗心思一闪而过,如今却是明白了,他满脑皆是她赤身露体跪于他身下,他恨不得当场就扒了这妖精。 心中窝了一团邪火越蹿越高。 勃发得令人不敢直视。 见她一次,就想要她一次! 他的血液也跟着躁动。 他那舌仿佛浸了老酒,又陈又辣,他粗鲁的舌头扫过她腔颚嫩肉,即时带出一波难言战栗。他跋扈地缠着她的丁香往自己口中吞咬,舌尖死死勾住,二人嘴角溢出明晃晃的缕缕银丝。 这妇人如此骚浪,竟连求饶之时也这般勾人,她不是向来都是主动拨云撩雨,如今倒显得是他强迫于她,眼下这般光景如何能饶得了她? 他只有这般作践她辱她,方能够解释他心口压抑不住的无名燥火。 她倏然抽手,却被他更用力地拽过去,狭小的车厢转圜机会不大,这回她被抵在车壁上,头背猛地贴上时,震得车厢哐地一响。 “啪。” 她立即僵住再不敢动弹,裸露在外的肌肤一寸一寸胀成了绯色。 腰间一紧一痛,下一瞬她的后背紧贴车壁,他紧箍她在怀,他的力气远超她的想象,竟是被死死压住。 硬邦邦的滚烫之物抵在了下面,他今次好硬!遍身又烫又硬,像是一团烧到极致的热石。 她惊悸万状,险些惊叫出声。 她本意是想吻她阻止她惊叫,却没想她比他还怕被外头的人听到。她惊恐的眼神,乌溜溜的眼睛睁得滚圆,让他心底涌起一股微妙的愉悦,一股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的恶劣被烘的点燃了,他鬼使神差地笑了,残余的理性被脑中的黑暗无声掩埋。 “呜……”过分直接的刺激让她涌出泪水,胸乳不自觉高高挺起。他呵呵低沉一笑,扯开她的衣襟,兜衣那一根细带在他手下脆弱不堪断开,顿时雪白的乳肉颤动汹涌,晃动不休,粉色的乳尖在他掌心硬挺摩擦,瞬间血红,傲然挺立。 他吞着她的唇、她的舌、她的口津,他的从容自然,他的不疾不徐都被抛诸脑后,只知兽性本能的狼吞虎咽地噬咬,她的一切都想要吞进腹中,勾住她的舌尖不放,吮到嘴里,交缠着含,霸道着咬,唇齿磕碰得乱乱糟糟。 他不服输,强有力的大腿仍是不依不饶地抵着她的耻骨和大腿根,充满压迫感地一次又一次顶她的软肉,撞得粉唇儿歪来歪去,时不时浅尝辄止地撞进半阖半开的两瓣丰腴肉瓣里。 她无力晃头,垂死挣扎,他手指一弯,指关节曲张、伸直,变换着角度扩充着甬道。他崇拜的父亲是酷吏,而他血液里也是有压抑不住的残酷。 泉口汹涌着吐出蜜浆,她无计可施了。 她尝到了自己的味道! 她越是这般,身前的男人反而越要发狠弄她。想着她在他胯下乱扭的浪荡模样,是不是随便寻根棍子来,就能捅得她高潮迭起,当下哑声道:“饶了你?让你去诱惑慧林吗?” 她吃不下去,扭腰想逃,还未拱起却被他硬生生按下去,将大半根肉柱套进了她身体里。 动静太大了! 一开始只是慢地缓出,但这个姿势让他出都出不来,穴中似无尽深渊,将他往更深处夹。他便开始了疾风骤雨般的肏弄,每一次卵囊重重拍在她臀肉上,肉体拍击声渐起。他边吻边顶,她娇小的身体不住被推得往上落下,龟头焦躁地顶在深处研磨,每一寸媚肉都不放过,穷途末路般的要捅出破口。 她失了力气,身后撑着的手滑开了去,车壁上再度砰砰作响,车灯晃得灯油都要溢出,她再顾不得外头那窥伺的人。 “声音太大了……”车厢都开始摇晃,他不得已稍稍退出,一掌稳稳托住她的脊,下体却从未分开,后退几步坐下,提起她的腰,猛地放下,让他的肉器再度贯入,让她蹲骑在他身上。 他的大腿湿了一大片,而她的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润得发梢黏贴在颊边、额上。 车灯晃动激荡,火苗狂乱摇曳。 乍然冲破了樊笼的、蛰伏了许多年的兽性。 姜婵浑身无力,小腿仍在微抖,瘫趴在他肩上。 待捡回些力气,姜婵忙从他身上爬下,即便此刻她两股战战,仍要惊慌失措地整理衣裙,手忙脚乱地试图把被弄乱的每一根发丝抚平。她不想就这样狼狈走出,掩耳盗铃地骗自己,仿佛这样外头盯着她的人就会不知道,她是个被男人不分场合就能肏得高潮的浪货。 他的瘾又上来了。 他用披风胡乱裹着她,抱着就入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