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创展前两周,整个学校的气氛都变得紧张起来。
各社团忙着布置、排练、准备摊位,有人追着印刷厂打电话,有人为了海报颜sE争得面红耳赤。
而林芷棠,每天早晨的例行仪式,是打开文学社社办的门,深呼x1,然後准备迎接江予辰。
「你又改设计稿了?」他一进门就瞄到桌上的海报样张。
「怎麽,你的理科脑不能接受我们多一点文艺气息?」
她连头都没抬,手里的剪刀剪得俐落。
「我是怕你们太文艺,会让人以为这不是展览,是纸上谈恋Ai。」
林芷棠停下手,抬起头看他,「不好意思,我们恋Ai也是高级的,用文字谈。」
「那可惜了。」江予辰耸耸肩,「我对文字过敏。」
「你对情绪也过敏吧。」
「我只对你的情绪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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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这种对话,在他们之间早就成了日常。
文学社其他社员已经习惯了,每次看到他们你来我往,反而会有种奇怪的安心感。
像是只要这两人还在斗嘴,一切就还正常。
但林芷棠知道,有些时候她已经开始怀疑,这样的互动到底算不算某种喜欢的伪装。
尤其是他在做那些不该被注意的小事时。
有一次,她没带伞,下课时天空突然下起雨。她站在校门口发呆,手机讯号还刚好出问题。
下一秒,一把伞从她头顶撑开。
「你这个文学社副社长,诗写得再好也不能当雨衣用。」
「江予辰,你怎麽……」
「刚好路过。」
「你家住学校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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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他没回话,只是把伞递给她。
「我不收别人的伞。」
「这不是给你,是借你。下周开会还我。」
她接过伞,没再多说什麽。
当天晚上,她在笔记本写下一句:
我总说不想你管,却又在每次你出现时,松了一口气。
文创展前一周,学生会召开最终筹备会议。
江予辰站在投影萤幕前报告进度,林芷棠坐在第二排,翻着手里的提案资料,时不时补充一两句。
他们的搭配已经默契十足。
直到会议结束,学务主任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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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今年的学生代表演讲,就由你们两位担任吧。」
林芷棠瞪大眼:「我?」
江予辰偏头看她:「怕了?」
「我只是怕你太无聊,大家听完演讲会当场睡着。」
「那就靠你撑场面了,文学副社。」
接下来几天,他们一起准备演讲稿。
两人风格南辕北辙,一开始什麽都乔不拢。江予辰偏Ai结构严谨、论点清晰,林芷棠则喜欢意境唯美、情感丰富。
但吵着吵着,他们发现彼此都在退让一点点。
稿子完成当天晚上,两人约在图书馆讨论最後一段落。
「你这段写得还行。」江予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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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还行?」
「b你平常少了点做作。」
「你这人真的不会讲话吗?」
「那我要说你写得动人心弦、感人肺腑?」
「你可以不用强调肺腑。」
他们在图书馆一角聊到熄灯时间,最後一起走出校门。
月光洒在C场边,光线淡得像融在风里的纸片。
林芷棠忽然问:「你有没有什麽,是不敢说出口的话?」
江予辰沉默几秒,说:「有啊。」
「那你怎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