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为忍冬藤镀上金边时,辛西娅颈间的月桂吊坠正随着叩门节奏轻晃。贝里安斜倚在雕花门框上,看着半精灵诗人屈起指节叩击牧师房门——她抬起的手臂牵动丝绸睡袍,昨夜他留下的鲜红齿痕在领口若隐若现,喉结动了动。 “晨露与玫瑰都属于您,我的女士。“辛西娅执起希娜还带着睡痕的手,唇瓣悬停在牧师淡青血管上方叁毫米。她俯身行了一个夸张的吻手礼,亚麻色长发扫过希娜的手背,恰好露出颈侧未消的暧昧吻痕。 贝里安斜倚门框的姿势堪称优雅,如果忽略他颈侧叁道渗血的抓痕:亲爱的希娜,你调配的药剂简直比龙息还话音未落,圣光凝成的飞镖擦着他耳际掠过。 现在你想干嘛?用神圣治愈术为你的放荡善后?希娜的指节发白, 她是个伤患! 再一次,裹挟着微光的圣辉擦过游侠耳尖,削落的银发飘落在晨光中如蛛丝飘落。 游侠离开时,他看着辛西娅蜷进希娜铺满天鹅绒垫的躺椅,牧师缠绕着治愈光晕的手指正轻按诗人太阳穴——昨夜这处还贴着他汗湿的唇。 细微的酥麻让今早在蒸汽氤氲的浴池中的画面突然涌现:诗人潮湿的发尾扫过他胸前的旧箭疤,炼金香膏在热水里蒸腾出催情气息,她脚踝的细链随着动作在瓷砖上刮擦出断续的摩擦声。 贝里安摩挲着颈间正在结痂的咬痕。回想起辛西娅在浴池里用脚尖挑起他下巴,蒸腾的玫瑰精油雾气中,她的眼眸比翡翠更透亮。那些缠绕在雕花石柱上的水草般的长发,此刻仍残留香气在他的指缝间。 纵欲的后是严重的。 走廊尽头传来铁锤敲击声,每一声都像是砸在他太阳穴上。 游侠的影子投在铁砧上时,战士肩胛肌肉骤然绷紧,汗珠顺着脊椎沟壑滚进皮带。 半精灵斜靠在淬火池边,看着德里克将烧红的剑胚浸入龙血淬火剂,翻腾的白雾中他开口:“她要参加今晚突袭。” 淬火白烟中浮现的图案让德里克握锤的手背暴起青筋。 “她的诅咒已经平复,多一个战斗力对我们来说不是坏事。“贝里安挥开他的手,抬手整理自己的衣领,却没有把爱欲的痕迹遮挡起来。 “我们做了这么久队友,凭你对我的了解应该知道,我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影响判断。“游侠无奈摊手,试图申辩。 瞬间沉默在两人间蔓延开来。 高尚者用道德衡量风险,而幸存者用情报。他嗤笑着战士过激的言语,拂去他肩头的灰烬,“我们亲爱的队长,你现在的失态是来源于你高尚的情操,还是些什么别的?” 我会先一步带她离开。贝里安知道了他已经退让,正色直视着对方蓝黑色的双眼,以游侠的鹰眼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