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衣人很快到了里屋,巧兮还是坐在刚才那张原桌旁,只是身上已经披了一件衣衫。
巧兮看到青衣人已经进屋,淡淡的道:“我不是同你讲过,无特别的事,不要大白天的来找我吗?”
青衣人躬身道:“巧兮姑娘,是王爷叫我来的。”
巧兮神情一变:“哦,王爷又有什么吩咐?”
青衣人从袖中掏出一封信笺递给巧兮,摇头道:“小的不知,王爷命我将这封信交给巧兮姑娘。”
巧兮接过信笺,拆开了,快速读了一遍后放入袖中,思忖片刻道:“你去回禀王爷,说巧兮明白,会依计行事。”
青衣人恭敬的道:“是。”
巧兮摆了摆手道:“你先回去吧,记住,下次有何口信传给我,你先找凤儿,知道吗?此处虽是丁有忠的势力范围,但是怡香院是打开门做生意的,龙蛇混杂,谁又能保证没人其他人察觉。”
青衣人惶恐道:“是。”
巧兮点了点头,青衣人头也不抬,匆匆推门而出。
巧兮眼神由凌厉又回归了妩媚,站起身来,不停的围着圆桌子转圈,似乎在思考什么。
第二日,秦家的秦大公子在怡香院独占花魁的消息就传遍了这丰县,和往日的夺魁不一样的是,这次秦大公子的夺花魁的手段居然是靠才华。
秦府在丰县是数一数二的富商,秦家不仅仅是经营米粮,同时在丝绸布匹,甚至连药材都有涉及,其中米粮、布匹、药材更是有不少供应京都,秦家本在丰县就有良田数百倾,更是积极从南边采购了不少米粮、布匹、药材供应定州甚至京都,即使在整个定州,也是数得上的人物。
这日秦宇正无聊在府中闲逛,走到一处偏房,听到里面居然有声音,秦宇心中奇怪,因为他知道这偏房是供应祖宗牌位的祠堂,按理说除去清明等祭拜的日子,平日里应该很少人来,他往日也曾逛到这里,都不曾见人。
秦宇偷偷靠近祠堂,这才听得真切,原来是自己老爹秦旺文,秦宇心中好奇,他这一个月来一直很奇怪,这财主老爹这么有钱,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娶,要知道在那个时代,三妻四妾是十分平常的,何况秦旺文这么有钱,却独身这么多年,想到这里,秦宇将耳朵贴在门外。
只听秦旺文正在一人自言自语道:“夫人,昨日宇儿给你争气了。”
秦旺文沉默了片刻,接着道:“夫人,宇儿这次大病后,性情转变了许多,如果你还在世,一定十分欣慰,再过数月,宇儿就要十八岁了,我有一件事情想告诉你还有秦家的列祖列宗,我要把秦家的产业交给宇儿,我年纪大了,迟早是要交出来的,如果不趁我现在还走得动,我怕我一旦撒手一去,秦家就垮了,我到九泉之下又怎么面对你和列祖列宗。”
秦宇在外面听得真切,心中居然有了一丝愧疚,他附身在秦宇身上,但是和这个便宜老爹却是没有任何关系,在自己心中也从来没有把秦旺文当成爹来看待,但是今日听到秦旺文在这里独白,还对自己寄予这么高的期望,想必是以前的那个秦宇实在太伤老爷子心了,想到前世自己的父母,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自己也是独子,两位老人家此刻却又由谁来照顾,念及此,秦宇的鼻子一酸,眼眶变得湿润了起来,鼻子嘶的一声。
秦旺文听到声音,沉声道:“谁?”
秦宇见秦旺文发现了自己,索性从一旁走了出来,秦旺文见是秦宇,有些惊奇,见秦宇眼眶居然有些湿润。点了点头道:“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秦宇默默点了点头。
秦旺文沉默了半刻,问道:“你的意思怎样?今日你不碰巧听到,过几日也要找你的?”
说实话,秦宇听到秦旺文说要将秦家的产业交给他,是有一些心动的,毕竟前世他是销售副总的,相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知识上的优势太大,如果自己做生意,自认为应该来说肯定是游刃有余的。
但是这一切的意义在哪里呢?这一个多月以来,秦宇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异外的穿越让他整个人生的方向迷茫了,以前他做销售,努力的往上爬,是为了父母,为了将来的妻儿能够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但是现在,在这个世界上,他虽然有“家人”、“朋友”但是这些在他的记忆里是为零的,并不真正属于他的,既然自己可以不需要为生存奋斗,那还图个什么,何必让自己活的那么累。
秦宇想到这里,脸上一脸苦相道:“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那块做生意的料吗?要是我接手了我们家的生意,恐怕您老人家还在的时候,我们的家产都要被我给败光了。”
秦旺文脸上怒气一现,刚想厉声叱喝,忽然意识到这是祖宗祠堂,于是又强行将怒火压住。
秦宇见秦旺文脸色不好,赶紧跑了出来,自己安慰自己,或许自己还需要一些时间调整,你坐飞机去个美国都还要倒时差,何况这么一个穿越,怎么着也得倒个几年吧,秦宇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总是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安。
福裕客栈的上房,于岩垂手而立。
仁王爷背负双手,沉声道:“今日我们就要回京,京中可有异常。”
于岩低头道:“没有任何异常,王爷。”
仁王爷点点头道:“丁有忠那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