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褚红云：“选一个地方吧。” “你说呢。” “第一次这么粗糙，不太好吧。” 褚红云乐不可支，花枝乱颤，脸都泛起红润。 “……” 苏莉瘫着一张脸，说不上哪里不爽，但浑身都拧着劲，惹得褚红云又是逗又是哄。 褚红云再问起山高水苑，苏莉挑挑拣拣，拎出好玩的片段，说：“我本来还愁怎么找他，后来我想到说，我是上次在山庄受伤的人，想来感谢一下滕嘉木先生。” 边说，边学滕嘉木嫌弃又淡定的语气。褚红云笑得直弯腰。 到这，苏莉认真地想了想，回忆连日来的状态，说：“我确实不知道他为什么答应我，因为我提到你的时候，他一点表情都没有，也没不让我说，我就什么都说了，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 苏莉答：“我说你从高中就开始筹备，一直都想光复茶厂，从小就知道自己要什么…大概是这样，因为我谈到你的时候会跑题，说着说着，就会讲起我和你的事。” 褚红云搔搔下巴思索，意味深长地看一眼苏莉，将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了，才收回目光。 褚红云一本正经：“莉莉，这种事，我们悄悄摸摸知道就好了。把私事将给外人听总也不好意思。” 又一阵哈哈大笑。 褚红云朝龙漾打招呼，龙漾挥着手走到门口，她们闲聊几句。 褚红云和苏莉对视一眼，苏莉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褚红云笑道：“那我得去买个大灯笼了。” 褚红云：“去年那个坏了，龙姨你忘啦？” “放心吧龙姨。我们肯定准时。” 苏莉忙点头：“都可以的。吃的最多的是红糖。” 正说着，龙花朵就从二楼阳台出现，很雀跃地朝褚红云打招呼，被龙漾送去一记眼刀后，又悻悻和苏莉问好。 龙渡镇的日子单调，苏莉却不觉得无聊。她可以和褚红云骑电瓶车去到五公里外看河，也可以爬山都算不上的小丘。路过小小土地庙虔诚拜一拜，看见一闪而过的黄鼠狼问声好。 转眼间，临近过年。 苏莉委婉地说，自己和室友待在一起，不是一个人。 苏莉因这引出些胡思乱想，想到某天总会来临，便无法安心享受当下。她计划做一些准备，又害怕这些准备对母亲无效。 龙漾四十五上下，头发乌黑浓密。皮肤很白，透着红色，尤其是脸颊，让人看着很亲切。照性情来说，她应当称得上温淑，养狗种花，扫屋宅院，空了听听书唱唱歌，和人讲话也声温语细。 褚红云很无奈：“是因为上药太疼了所以掉了滴生理眼泪。” 苏莉默不吭声，拿眼神瞄一眼。这一眼很有效果，褚红云难得强作无事，闷头包汤圆。苏莉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