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红云:“当年的拆迁款对大多数人来说都很充裕,做点小投资小买卖,生活稳定下来,整日大把闲时。” 褚红云:“你说龙姨?游过了,去一次闲太累,死活不再外出,就爱宅家里,没事种种草莓,腻了在家开音响嗨歌,最出格也就半夜音响声太大扰邻。” “好厉害。” “……” 女朋友 苏莉连眼珠子都不用转,一睹定睛。 再看一眼褚红云。 “老爷子看不惯西欧建筑,那会儿都实行洋房,他非要中式,重建的时候花重金请了设计师。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好在屋内的房间没追求古式建筑。石砖路,四方阔天,连壁的落地窗,还有一颗树。 经过树时,褚红云介绍:“二十年的核桃树,自家种的,当年死活不让锯,就圈在屋内了。本来建房面积没这么大,生生多划一圈。” 褚红云玩笑:“不知道啊。可能是看他一个退伍老头,身上都是伤,脾气又臭又倔,就让着他点了。” 不止一间卧室,但只有一张床,其余房间都空荡荡,独余一灯。剩下一间没看,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的。 苏莉一面点头,一面打量。庭院落叶历时弥久,室内却没有灰尘,地砖是灰雾色,旧鞋踩上去,看不出新旧。 褚红云点头,说:“请人从头到尾清洁了一遍,这阵仗我也是头一回,平时都是落灰了让小东扫一扫,也不显脏。” 褚红云答:“扫地机器人。” 她们随后把行李放下,瘫在沙发上懒了半日。 苏莉提出个不理解的地方:“不是很多地方都拆迁了吗,怎么大家还愿意打工。” 褚红云调出收支表报信息,将手机递给苏莉。表格清晰一目了然。 褚红云:“可以说没有收入,但也正常,禾煜没有自己的茶园,能做到这种程度,全靠师傅们手艺。不过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所以山高水苑的合作必须拿到。” “就是留住有能力的年轻员工。茶行业和其他行业最大的不同就是,没有领头羊。哪怕几个叫得上名头的企业发展不错,也只是占了一席之地,算不上大哥。曾经有外企来投资分羹,磨了二十多年,一窍不通,只能退出市场。这种情况下,把目标放在成为行业老大上,就是最遥不可及,又最有说法的饼。” 苏莉歪着脑袋,身体朝褚红云那边鼓涌,头碰着头后停下。 她支出两只手哐哐比划。 苏莉摇头:“那还是你帅一点。” “真的。你不觉得吗。” 苏莉咧着嘴笑。 一月早茶极少,茶厂因此没人。有时看见几个师傅拿着褚红云打印好的图纸,或围坐商量,或捣鼓机器,嘴里说着零件专词,苏莉一个也听不懂。但听多了,也知道杀青机、烘干机之类。 苏莉参观完毕,回去默默上网查询资料,才晓得机械中的门道多复杂,小到刀片,大到结构,五花八门,都有适配的茶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