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哪儿是理由，就是贴了官话皮的道歉，够低三下四的。 这番对比惨不忍睹。 别班的通知效率也陆续跟上，操场上没多时散了大半人群，只剩负责人和志愿者们收尾，他们还得联系器材室老师。 或许是班长赵蔚寻的低头起了效果，徐涛让没再插手班级内部的后续活动计划，班委们的讨论阵地开始转移到没有徐涛让的群。 -------------------- 十月进入尾声时，天气也迅速转凉。褚红云原先还穿长裙，但布料再厚也遮不住脚踝秋风。几番咨询后，她决定去医院提前拆石膏。 学校心理咨询室给苏莉打来了电话。 那时褚红云就在身边，苏莉有意识地把音量键降低。 对面为难道：“尽量来一下吧。” 苏莉试探性问：“你们这个是每个人都要去？分批次错开的？” 苏莉最后答应在周一去一趟。或许是觉得要照顾褚红云，或许是觉得去了没什么用，她临阵脱逃了。 在褚红云提出要去医院前，心理咨询室又给苏莉打来了一通电话。虽然是劝导，但她听出了别的意味。再不去，这通电话的联系人就可能是荣茗，甚至是她母亲。 心理咨询室和校医务室落座同一栋楼的同一层，处位最里面，隐蔽性很强。 她敲响咨询室的门，里面传来一声“进来”。 还没脑子反应过来，眼睛先一步认出前面的人。 陈钟秀穿着白大褂，头发中规中矩地盘上，两缕头发柔顺贴在额的两侧。 很自然，没有客套，不过几天之交，像是老朋友。 凭心而论，苏莉对心理医生不太信任。这是她高一暑假初进医院那会儿留下的印象。 苏莉不想回答，之后更是很排斥，因为他说对了。更排斥的是那人的语气，非常包容。 面前的人不烦吗，小毛小病，甚至算不上毛病，也要一本正经的呻吟，他则一本正经的安慰。比小孩子过家家还幼稚。 “苏莉？” 她抬头，看见陈钟秀蹲在面前，手里端着纸杯，里面盛了半杯热水。 “不好意思，刚才没听清，你说什么？” 苏莉摇头：“不热。” “别这么紧张。”陈钟秀笑着说：“搞得我好像要吃人一样，山庄那会儿不是相处得很好吗，你的脸怎么样，好像都恢复了。” “你朋友呢，她的脚恢复好了吗？” 公式化地一问一答。 拥有出挑外表的人，通常会受到更多关照，培养出无意识的自信。偏偏在此刻，在没旁人的小室中，苏莉肩膀内扣，双腿紧并，双手握着纸杯——与其说是握，不如说是捧，头埋得太低，以致整个人的重心都像落在了纸杯上。 陈钟秀说：“当时你也是这样和我一问一答，我以为咱们起码算认识，就不用这么客气，还是说你更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吗？” 陈钟秀：“原来如此。这样虽然对我方便，我又怕说到一些冒犯你的话。或许你有什么想问我的？” “是值班室的学生，你刚才进来没看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