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用麻烦。”苏莉硬邦邦地回拒。 过了会儿，褚红云不动声色试探：“你们在车上认识了？聊天了吗？聊的什么…？” 语速稍快，配合斜睨的一眼，叫人觉得她似乎带了点火气。褚红云语塞，苏莉也反应过来，生硬缓声：“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 谈话到此为止。 然而看着褚红云的脸，看着，看着，倏然脑子不受控制，脱口而出一句话：“她提到了你。” “……” 很亲密的人，没错。毕竟“我家大小姐”这五个字比亲密本身还亲密。苏莉有点别扭，又期待褚红云听到后会是什么反应？她一向爱撇清那些没必要的关系。 没有讶异，很平静，细细思索一番后，又摇着脑袋在笑。怎样的笑？几分了然，或是嫌弃？无奈…宠溺…纵容…总归和排斥打不着边。 她认可。 甚至神情还很认真，像在丈量“亲密”二字的厚度。苏莉盯得太紧，不肯错过。 一锤定音。 也对…是的，她劝慰自己，就该知道，没猜错，褚红云什么时候对人那样亲密，又那样开心？ 甚至身体的感觉更加明显，萦绕在心上的，病理的难受。 “莉莉？”褚红云喊她的名字。 这一反应，她终于看见自己的手——握草茎的手不住发抖，幅度之大，叶端跟着剧烈摇晃。苏莉一愣，只能竭力控制。 “是哪里痛？胃？不舒服？我马上打120。” 抬眸，看清褚红云毫不掩饰的担忧。 垂首，撇开视线。 再装硬气也没有用，哪里都难堪，难堪得处处明显，心口泛起刻薄的苦汁。 真糟糕。真糟糕。 如果是假的就惨啦，祂指着膏肓肆声嘲笑：你的心要痛啦。 苏莉闭了闭眼，平缓呼吸，调整后吐息：“没事，我突然有点晕，让我上去休息会儿就好了。” 褚红云凝视她，她脸绷得很紧，虽然虚弱，但眼神笃硬。 陈钟秀见有人过来，拍拍不知何时薅过来的板凳，往边处挪位。 “我去拿个大点的。”褚红云说。 苏莉道：“坐地上也行。” “已经好很多了。”苏莉打断褚红云，声音冷静，“没必要搞特殊。” 苏莉道：“也许你跑一趟回来的时间里，我就彻底好了。” “……” 喉咙里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嗯”。 “没想到你这么严重。” 陈钟秀道：“你这种情况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陈钟秀不说话了。 陈钟秀鼓舞疲惫的学生们，道：“明天就舒服了，基肥一洒，苗子一栽，咱们功成身退。” 事实证明，没下过地的崽子只有三两力气，用完即刻关机。要开黑的几个家伙别说游戏，洗澡都十分艰难，房里的屏幕没亮过几下，躺尸倒是成条成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