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徐楠楠忍不住捶了何臻一拳：“我当时让你跟我一起进吧，不去，酸死你得了。” 徐楠楠忽然不跳了，别了别耳边鬓发。 何臻哼哼，又笑嘻嘻地用手拱她：“欠多少人情了？” “不急，慢慢还。”何臻满足地往徐楠楠脸蛋上拍了拍。 苏莉十分捧场地鼓掌。 她凑近，小声又神秘地说：“你们班有个人就是这么干的。” “名字不知道，但我知道是你们班的，刚好荣茗手底下的研究生刚好拿到了个新项目要做实验，跟基因有关，挺吃香的。” 实验 “明天不是还有课吗。”苏莉回到桌位坐下。这趟步散得有点久，她生生从三号食堂走回来，腿肚都在泛酸。 她扭头看向苏莉，甜笑：“亲爱的小苏，你不是国庆留寝嘛，我已经把材料下单了，估计过两天就能到，国庆驿站货多，我怕堆久丢了，你能不能就顺便拿回来呀。” 白冉冉作乞状：“我姐临时组了个旅游局，我怕到时候玩嗨了忘了。” “好嘞。” 莹白的屏幕光熄了又亮，亮了又熄，苏莉肩背越来越塌。 苏莉索性锁屏，趴在桌子上，丧气：“想做实验，又担心。” “哦，你也想做啊。”黄余姚轻飘飘落下一句，走回座位。 “红云咯。”还是那么轻飘。 看吧，怕什么来什么。苏莉吊着一口气，别扭抠起桌角，心有戚戚。她上的不是南河大学，是巧合大学，走的路不是康庄大道，是阴影小径。 黄余姚好奇地探个头：“你为什么要做实验？” 头又收回去了，中肯点评：“那她估计也是吧。” 她还记得褚红云展露不屑时的嗤鼻模样，未敛轻狂地说：“高考是路标，研考却不是，如果你当作是，人生就不过多了个巴掌印。” 苏莉敏锐捕捉：“外派？做实验还要去学校外面？” “学校不是有实验区吗？” 苏莉站起来，走到黄余姚的座位边，倚着衣柜问：“我想去实验室，不是什么试验基地，正打算跟荣老师商量。” 她挠挠头：“应该是老师吧，那人我们也不认识。” “你怎么都知道？” 苏莉缓缓摇头。 手机里是从未移开的通讯录界面。时间显示20：32。苏莉了解完信息，点开拨通键，踱步至阳台。 “不行？”她小心提问，腹中组织安慰语言。 那就不是单纯的不行。黄余姚挪动椅子，朝苏莉坐得近了些。 苏莉愁眉不解：“荣老师说他还缺人。” “不过说回来，”她倒咝一口气，神色严肃，“这倒是很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