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举火把的一刻，背景音乐忽然高亢，那本该是变换动作的信号，却在瞬间放大所有神圣与虔诚。 她们进入决赛的原因。 亲手拿回来 苏莉说：“我之前也做对了，只是被人看着有点儿紧张。” 苏莉一滞。 下午的舞蹈训练苏莉如芒刺背。 苏莉心思不定，记新的八拍动作效率不如先前。何臻暂停教学问她怎么回事。 先前没人觉得苏莉是个小白，而现在她们看到了，那点好奇心带来的动力便消磨殆尽。何臻已经在好几个人脸上瞧见乏味。 “你今天的状态很差。”何臻直言不讳。 “就因为这个？”何臻说。 苏莉诧异瞧了何臻一眼，对方的脸上波澜不惊。 她连眉毛都没动一下，苏莉觉得她完全没懂自己话语的份量，郑重地重申：“这不是件小事，哪怕我后面练得滚瓜烂熟，舞台问题也会让所有人的努力白费。” 苏莉深吸口气：“我的意思是，不克服问题会产生后患。” “……” “我知道，现在时间很紧张，为了舞台也为了服众调动大家情绪，我得尽快学会这些动作。” “但我犯过一模一样的错，并且没有机会被纠正，一旦发现很多人在看我，我就会大脑空白不知所措，你说你能解决，但是你起码得告诉我解决它的方法，我才能继续顺利地练下去。” 她身材高挑，何臻矮几公分，看过去时，目光需稍稍下临。 何臻扬了扬下巴，若有所思。 “你动作练好后，我会在后续的整体排练里随时断、响音乐，训练你们对曲子和动作衔接的敏感性，我催你是因为动作熟练只是第一步，后面的强度比现在还大。” “我现在真的怀疑学姐是传销的，这应该比军训累得多。” 又问：“所以我的回答让你安心了吗？” 何臻：“……” 何臻的脸色平淡许多，她深知着急也没用了。 她拿起手机坐在地上继续看舞蹈视频。 “……” 苏莉头疼地熄屏。 下午的时间算是被浪费过去了。 借口上厕所逃离，苏莉在走廊低着头。 认知缺陷后的正确逻辑是克服，她的本能是逃避。 苏莉毫无留情地踩在每一张倒影上，直到停于走廊的尽头，她才意识到自己在瞎走。 含着薄荷的声音自左手边传来，苏莉偏头，在拐口看见褚红云。 苏莉保持侧头的动作，沉默着没有开口。 “我等会发给他。”苏莉说。 褚红云像没看见她脸上的阴云：“你不是在练舞吗，这里好像是死角。” 苏莉瞥了眼褚红云，垂眸，再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