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时傅敬斯已经不在身边。 傅衾一阵乱摸没有找到手机,想起来昨夜脱在主卧,她也没有想太多就裸着身子去拿手机。 声线惊恐又尖锐。 傅敬斯打领结的手停顿下来,眸中含笑地盯着她看,因为害羞手臂不够用,不知道是该护上面还是下面。 用被子把身子裹得结实,坐在床上恶狠狠瞪他。 傅敬斯把领带摆正,坐在她旁边,看到她露出的脖颈处绽放的红斑,他脸上笑容撤不下来,“我还好没走。” 她的小脾气,落在傅敬斯眼里是撒娇,他乐滋滋地站起来去衣帽间拿了她的衣服。 傅敬斯把衣服拿出来,傅衾看了一眼衣服,想问出心里的疑惑,最终没有开口。 “放床上吧。”傅衾语气冷冷,她绝不会在他面前将衣服穿上。 傅衾利索地穿好衣服,趴着去拿手机。 其他都是些无关紧要的。 白色裙子勾勒她的轮廓,衬得她亭亭挺立。 “嗯。”傅衾低头看了一眼,“眼光不错。” 临走前,傅敬斯非要出门吻,傅衾很不理解,但被他捞过去硬亲,让人没有办法。 她没有立刻去红心,而是选择放松了一段时间。 警方、电视台、红心三方合作开展的一项寻亲栏目。 由于节目时长,很多人是没有时间从头看到尾的。 坐地铁时很快就可以将一篇幅看完,而且最后画得小彩蛋是科普人贩子如何骗取信任,宣传效果极佳,吸引了社会上各界人士,也有许多人投身到防拐卖公益中去。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中酷暑已散,马上就要到中秋节。 中秋节前一个星期,她在东城。 两人拢共在一起的时间没超过一周,每次都是傅敬斯飞来找她,一见面就干柴烈火,傅衾也将和他的做爱当成身体上的放松,一切都平静进行。 傅衾回到荣城一下飞机就接到了温姿的电话。 “温姨。” 温姿的语气里面有微弱的不满,傅衾被质问的干涩,半天没有回话。 “嗯。” “没。” “今天中秋,晚上你和你哥两个来家里吃饭。” 傅衾无奈,“好。” 这么多年温姿也早已经嫁人。 傅衾也知道傅敬斯为什么不接她的电话,无非就是要给他相亲。 挂了温姿的电话,她转头拨了傅敬斯的。 她打了车回去,等到家傅敬斯的电话回了过来。 “回来了?”傅衾并不主动和他打电话,所以他看到未接来电后立马拨了回去。 她言简意赅直接表明。 傅衾拇指摩擦着水杯,声音平平,“我闲得没事儿?” 傅衾懒得追究他话里揶揄成分有多少,话带到就行了。 “好。” 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她真要懊悔死了。 这段时间晒黑了非常多,脱了衣服简直是楚河汉界般分明。 最后不知道涂了多少素颜霜才勉强看上去和谐。 问两人什么时候到。 电话刚挂断,傅敬斯回家了。 傅衾一眼就看出他最近很忙,忙得眼睛里布满了疲倦。 “嗯。”傅衾一边回一边往嘴里塞着蓝莓。 “没有。”傅衾剜了他一眼,“涂粉了。” 就知道他没憋好屁,傅衾踢了他一脚。 傅敬斯开车,傅衾因为太困就在车上睡了。 到温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按道理来说这个时间点饭早该吃完了。 她并没有给傅衾难堪只是抓着傅敬斯骂,“臭小子你怎么不等明天早上再来?” 傅衾哑口无言,话像乱飞的鸡鸭鹅都不知道该抓哪个,从哪开始回答。 温姿有点意外,也被他的话架到了火上,印象中两人的关系没有好到替对方解围的程度,不过她没有过多怀疑,或许因为傅衾将股份转给傅敬斯的缘故,两人关系有所缓解。 好在傅敬斯没有要多说的意思,温东明也出来说话。 温姨有个儿子十岁,小孩子吃过饭后不乐意再坐在餐桌前,提前离席上楼玩了。 温姿这顿饭本来就是等傅敬斯的,她清了清嗓子,“傅敬斯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他眉压着眼,眸子透露着不耐烦,“打算结得时候结。” 温姿又说,“章弥你还有印象么?” 可傅衾有印象,以前傅敬斯的高中同学,给他写过情书,还被她撞见过告白。 “认识又怎样?” 傅衾把自己放在了看笑话的角度,可真听起来心里并不好受。 傅敬斯端起面前的杯子抿了一口水,又不重不轻地放在桌面上,掀起眼皮没有情绪地回答,“谁答应的谁去相。” 傅衾桌子下面的手缓缓松开,坚硬的指甲在手心留下痕迹,还在隐隐发热。 “啊?”矛头转变得太快,傅衾都没来得及反应,“温姨我…我有正在接触的对象。” 她只是不想有多余的麻烦缠到,所以说了善意的谎言。 温东明顺着温姿的背,“孩子们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就别操心了。” 小姨夫拿自己老婆没办法,只是一个劲得使眼色让两人先走。 临走傅敬斯留下一句,“小姨我下次再来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