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尽头,是一扇双开门。 映入眼帘的场景,让身为穿越者的女孩睁大了眼,里面盛满了兴奋——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木质淡香,这是法师们爱用的某种用于集中注意力、平心静气的香料。 中间宽敞的地方是错落有致的魔兽皮沙发,铺着软垫,小桌上摆着各式纸牌和娱乐桌游,不少人坐着转骰子或者打牌,包括先前上楼的那群精神小伙们。 “这是自动导航吗?”她惊叹道。 芙洛瑞拉: “我去交易窗口了,你在这等一下,或者随便逛逛记得别去窥探其他窗口,这里设置了反窥魔法阵,强行看你会瞎掉的。”男孩绷着脸道。 这小孩面冷心热,说这么一大堆是在提醒她注意安全。 诺厄的耳垂微微一红,似乎被她的笑容晃到:“不、不必你自便就好。” 芙洛瑞拉没有等多久,旁边就有人凑过来了。 “你好,请问是第一次来交易所吗?” “是这样的,”棕发女郎微微一笑,“新人的表现都很明显,比如喜欢东张西望,或者坐立不安” “我是这里的负责人,可以为你做个简单的介绍,就当交朋友吧。”女郎轻快道,“当然,你要是满意我提供的信息,想了解更深入的服务,就得加钱了。” 棕发女郎捋了捋耳侧碎发,坐在她身旁:“首先,你可以称呼我为安娜,我的父亲是这家酒馆的老板,而母亲则在法师协会工作。” “我现在主职是管理这家交易所,它的最大好处就是可以为顾客带来足够安全的交易平台,不用泄露身份信息也能完成远程交易。”安娜的手指往虚空一点,圆形法纹亮起,一卷摊开的牛皮纸飞到了金发少女面前,“你可以看我们的介绍,交易所拥有独家专利的物品传送法阵,可以接受亚特兰蒂斯各地的交易物,而且自创的039黑金卡片039也很实用,它可以让交易双方远距离匿名沟通,最后定下交易誓约。” “这取决于交易双方的意愿,我们只负责当中介。”安娜见她单纯,干脆解释得更清晰一点,“小姐,有些高级魔法道具、魔法卷轴是相当珍贵的,在一些人眼里以性命担保都不为过。” 二手交易平台的变形罢了,只不过这里有传送魔法,比快递更方便。 不过在她看来,这种商业思维很先进,甚至有点超前—— 果不其然,安娜下一句就是:“所以小姐要不要提前办一张‘黑金卡片’呢,我们只收10金币的材料费,还赠送价值5金币的首次交易免费券。” ——这套路真够深的。 他并没有遮掩什么,手里拿着一只非常漂亮的暗紫色瓶子,玻璃瓶身里是星云般繁复瑰丽的雾气,就连栓塞都是紫晶矿石制成的。 “这是什么?”她好奇地问了一句。 “哦?”芙洛瑞拉皱了皱眉,她怎么觉得很耳熟? 芙洛瑞拉也睁大了眼,差点吓得手一滑—— 这玩意也是能堂而皇之拿出来给她看的吗? 跟魔法道具不同,魔法道具是人类法师自己制作,或者机缘巧合之下发明的。 举个例子,序列1的神赐道具,据说是创世神拉耶的手杖,拥有创造生命的权能。 小时候的薇吉妮娅都是把神赐道具传说当一千零一夜这种故事书听的。 靠,老天爷这是你亲生儿子吧?怎么可以偏心成这样? 如果这个世界是一本男频小说,那图尔斯是主角的概率绝对达到了99。 她现在看这个紫色魔瓶,就像看到了一个恶魔。 身后的安娜则表情复杂地送他们两人离开—— 那可是得到一件都能毁灭一国的存在。 “你住在哪?” 她还陷在刚才的震惊中,忘记了遮掩:“呃我我还没找到住处。” 芙洛瑞拉有点懵:“什么谁弄的?” “你的脖子是被剑气划伤的。”他冰冷 芙洛瑞拉脸色一僵,接着手抖如筛糠。 而且再怎么说,那是她亲哥,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家人。 芙洛瑞拉的否认没有打消诺厄的决心。 芙洛瑞拉是他离开老师后遇到的第一个不但不畏惧自己、还亲近自己的人,所以他也想报之以诚。 不然酒馆里他也不会那么干脆利落地带她进交易所。 他猜测芙洛瑞拉或许遇到了什么阴险狡诈的人物对方拿了把柄要挟她,以至于她难以启齿。 他握紧了兜里的记忆魔瓶,脑中浮现出他老师所说的话: 诺厄根本不在意其它,他抓的重点是:“魔瓶可以重现记忆” 深夜,顶着还有些红肿的脸颊,往嘴里大口塞肉的英俊青年被他哥拍了拍肩膀: 亚尔维斯满不在乎地用桌布擦了擦嘴,眼睛弯弯:“被猫挠了一爪子,不碍事。” “妮娅今天没吃晚餐,说是胃口不好,你今天带她回来的,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你该杀了他。”道格拉斯紧蹙眉头,似乎对弟弟的心软不满,“教会那边我会处理。” 偌大的餐厅里一时间只剩下兄弟二人。 即使是面对最亲近的弟弟,他的姿态依然毫无挑剔松弛之处,不过眉眼间还是多了一丝人烟味: 亚尔维斯眯了眯眼:“妮娅被家里宠得太天真了。” “随她高兴?恐怕不行。”亚尔维斯低眸盯着自己修长的手指,想起它们今天下午是怎样伸进幼妹潮湿柔软的花丛,拨弄里面的蕊珠,又是怎样掐着她的臀肉,迫使她款摆腰肢,喉咙就哑了些,“你知道吗?今天那个被我赶跑的,是一个女人。” “他们找了个圣女预备役,浑身都被光明元素腌入味的那种,脱得精光跟妮娅在沙发上‘嬉闹’。”亚尔维斯说出最后一句时,红眸深邃得像在滴血,里面明显含着遐思与恼意,“妮娅被迷得七荤八素,还敢当着我的面撒谎——” “自然是乱编借口,想把那女人的罪责揽下来”亚尔维斯想起小妹妹当时顾不上胸前坦露的春光,就眼巴巴地想把那女的带回家,不由轻嗤一声,“估计还念念不忘呢,你看着吧过两天她肯定要搞幺蛾子。” “大哥,你没答应吧?”亚尔维斯陡然沉下了脸色,眸如利剑般射出锋芒,“特招推荐每年的名额也就两个,妮娅对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女人倒是大方。” “那个教会间谍,究竟对妮娅做了什么?” 无论那个金发女人是教会哪方势力的下属,他都要把人揪出来以儆效尤。 两兄弟虽然脾气不像,但在这方面格外有默契。 “大哥,”在道格拉斯提出想法后,亚尔维斯终于坦诚,“我下午已经试探过,妮娅的生理反应很正常,并非只能接受特定施法对象的刺激。” “我带她回家的,路上做了和那个间谍差不多的事。” 他下午做的事确实冲动了——却也没办法不心急。 万一妹妹真的认准了那女的,亚尔维斯才要怄死。 特别是薇吉妮娅发育得越来越好,臀部丰腴,腰肢细软,娇养出来的皮肤嫩滑如水,手感极好,当时亚尔维斯握着她颤巍巍的小蛮腰,好几次都想直接放弃忍耐,让肿胀的巨物狠狠地插进去,听她尖叫求饶,高声哭喊着唤他“哥哥”。 “亚尔,你跟妮娅做到哪一步了?”他说话间下意识地蹙紧眉头,平静无波的心脏微微发颤。 现在告诉道格拉斯,自己为之骄傲的弟弟对宠爱的妹妹做了违背人伦道德的事 亚尔维斯从小就不是个安分守己的性子,脑子转得很快,当即安抚长兄: 道格拉斯冷冽地盯着弟弟,看他怎样狡辩。 “你想说什么?”育权的定义很宽泛,”亚尔维斯耸了耸肩,“但身为哥哥,监督妹妹不走歪门邪路,恢复正常取向,不也是我们的责任吗?” “问题就在于我们都是男性,”亚尔维斯抬眼,语气淡淡,“大哥和我,还有尤利对性的认知和接触本就远胜于小妹,她现在懵懵懂懂被人引上歧途,我们当哥哥的如果不用雷霆手段,把她掰回来你想让她成为下一个百合夫人吗?” 百合夫人,称得上是希尔提家的禁忌。 两人幼年有着亲密情谊,后面却发展成了一人的痴恋。 甚至直到现在,对方每年都会雷打不动寄来一束百合,表示思念之情。 尤利就抱怨过,母亲现在插花都不用百合,显然是被吓的。 确实,如果教会的目的这么恶毒,让妮娅改变性向,成为那种疯女人,那他情愿把妹妹锁在家里,动用一些特殊的教育手段逼迫她清醒过来。 首先,给妮娅解咒。 最后,把那个引诱妹妹的间谍找出来开刀,让她死得不能更透,才能永远警告妮娅。 身为兄长,为了大局对妹妹进行适当的“性教育”,让她不敢走上邪路,也是一种办法。 他只是觉得,亚尔做都做了,自己这个大哥斤斤计较也无济于事。 希尔提家的四兄妹,还能和原来一样幸福友爱,亲密无间。 哥哥管教妹妹,本就天经地义。 ======== 大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实际上在避重就轻而已。 而我们天真的薇薇,此时还在房间里暗搓搓地谋划着“用小号睡服他们”。 ps:哥哥们憎恶“百合夫人”并不是因为性向,而是对方的性向影响到了他们珍视的家人。之所以要干掉芙芙,也是因为害怕妹妹遭遇和母亲一样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