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诺伊斯……
穆琳脸色苍白,在银发男人的视线中,全身都开始颤抖。
她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像激动又像是畏惧。这个男人就像是刻在她灵魂中的掌控者,即便她逃出去再远,只要一个眼神就能让她无法控制地悸动。
她背叛了诺伊斯,现在被他抓到了。之后可能会降临在她身上的惩罚让她恐惧得直发抖,却又带上了一丝难以言说的兴奋。
还沾着水光的乳头不争气地挺翘了起来,血流随着剧烈的心跳在血管中狂奔,一股酸意涌向小腹,晶亮的淫水混杂着还残留在阴道中的精液从双腿间溢出,顺着大腿淌下。
注视着她的视线更加阴寒了,像要把她整个身体都冻结起来。穆琳看着诺伊斯用捏得发白的手指缓缓抬起手中长剑,闭上眼睛缩成一团。
闪着寒光的剑身在空中横扫,挥出一片犀利的冷光,却并没有朝向地上的两人,而是掉转方向,与朝他飞来的几枚水箭撞击在一起,扬起漫天晶莹的水珠。
诺伊斯转过身,冷冷看向一直站在阴影中的杀手首领:“这是教廷的法术,你不是西斯的神官,是梅瑞狄斯派你来的?”
首领站在原地没有动,冰冷空洞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这世上,知道得太多的人往往命不长……”他话音未落,身体便被飞射而来的剑气斩为几截。
破碎的残肢掉落在地,渐渐变得透明软化,又重新汇聚成人形,还没完全站定,又被一道剑气斩碎。
“我不管你是听命于谁,回去跟派你来的人说,不要再纠缠我们,否则,来一个,我斩一个。”诺伊斯平静的语气中带着恐怖的压迫感,每当水流试图汇聚,便会被剑气斩碎。
穆琳看着那一边倒的场面,只觉得阵阵心惊。那么强大的首领都被诺伊斯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她跟诺伊斯之间果然还差得远,等他打败了那个首领,她就只有任他宰割的份了。
她咬了咬牙,起身将还在目瞪口呆的伊凡拖了起来,拉着他就往远处狂奔:“趁现在,我们快逃。”
“唉?他不是来帮我们的吗?”少年一头雾水地被她拖在后面,满脸疑惑。虽然他没有经历过战斗训练,但哪怕是个外行也能看出来,后面来的那个银发男人明显占了上风,看上去情况似乎对他们有利,没有逃的必要。
“他是来抓我的……”而且八成还想砍了你。穆琳把后半句话吞了回去,她现在光着身子,体内的精液随着身体跑动还在不断顺着双腿滴落下来,淫靡异常。但事到如今她也顾不得这些了,她被抓回去最多再被囚禁起来惩罚,可她没办法确定他会对伊凡做什么。
诺伊斯看着手牵手消失在密林深处的两个身影,脸色沉了下来,目光越来越阴郁。
空气中的水汽震颤起来,附近小河中的水在源源不断向这里聚集,在空中形成巨大的水球。“战斗的时候不要分心。”首领再次化形,操纵水流从四面八方向银发男人裹去。
诺伊斯眼中寒光一闪,长剑发出耀眼的金光,他没有直接斩向那些柔软的水流,而是以极慢的速度,用长剑在空中画了一个正圆。
他身上散发着森严的压迫感,如同审判之神降临,无孔不入的水流像是屈服在神明威严下的信徒,在剑气裹挟下卷上剑身,被吸入漩涡一般随着他的动作舞动。
诺伊斯的动作越来越快,整个身体都旋转起来,脚步变幻,长发翻飞,像是在跳着奇妙的舞步。可与他轻盈的动作不相配的锐利杀气,却和那些快速旋转的水流一起,散发出让人胆寒的危险气息。
“我给过你逃命的机会了。”他平静的语气中带着宣判死刑般的冰冷杀意,双手执剑举过头顶,就要将那附带着千钧之力的一剑斩出。
首领的冷汗下来了,他怎么也是异端审判局的高阶大神官,向来目中无人,可这个男人的实力却远在他之上。“你究竟是什么人?”他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能有这种力量的人,这世上一共也找不出几个。
“连西斯教廷鼎鼎大名的诺伊斯都不认识,激流,你在异端审判局这些年是怎么混的?”随着一个庸懒的声音响起,树林中的空气突然像凝固般静了下来。
诺伊斯只觉得心跳一紧,整把剑像突然变重一般减慢了速度,汇聚其上的能量也泄了气一样散去。
两个人影出现在杀手首领身后的树枝上,他们都身穿教廷的高阶神官制服,一个是个懒懒散散的年轻人,一个瘦骨嶙峋,看上去如同一堆风干的骨架。
“魔术师,骷髅,你们怎会在这?”首领皱起眉,难道他太久没有完成任务,主教对他失去了耐心?
“凑巧而且,你忙你的,主教大人派我们来清理西斯的余孽。”年轻神官居高临下看向不远处的银发男人。
“余孽”这个词让诺伊斯皱起了眉,这几个人实力都不俗,互相以代号相称,应该是异端审判局的人。他叛出教廷,会受到异端审判局的追杀也在意料之中,但他们没有叫他“叛徒”,而是说的“余孽”。
“西斯发生什么事了?”他冷着脸问。
“下地狱问蒂莫西吧。”干瘦的男人手中链刀一抖,拼接在一起的刀刃陡然伸长,在空中划出道道致命的弧线,飞速向银发神官卷去。
诺伊斯想要挥剑格挡,却觉得手中长剑像突然长在了原地一般,根本不受他控制。眼看着刀光已至,情急之下只能原地腾空而起,在空中一个翻转从链刀攻击路线的缝隙中穿了过去,险险避过。
粗壮的参天大树像豆腐一样整齐地断开,轰鸣着倒塌下来,扬起漫天落叶与尘土。链刀甩出长长的弧线,切开一大片树林,转了一大圈又再次卷了回来。
诺伊斯将力量注入长剑,不断翻腾闪转,躲避着越来越密集的功击,却始终无法自由施展剑技,渐渐开始左支右绌,心中暗暗吃惊。这把仿佛他身体一部分的长剑像陷入了黏稠的蛛网中,每移动一下都会带上极大的阻力,用尽全力也只能勉强不脱手。他看向一直站在高高树枝上仿佛没有动作的年轻人,是他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