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尤把鱼鱼从猫包里放出来,自己进了厨房,看着站在灶台前煮着东西的周斯弋不解的问道:“你怎么自己进厨房了,外卖不好吃?”“为什么要拿外卖敷衍我?”周斯弋头也没抬,长长的眼睫被锅里冒出的蒸腾热气衬得湿漉漉的,语气很直接,一听就知道是不满意了。周尤没想到她会为这个事情生气,但一想到本来就是自己把这个事情答应下来的,结果出尔反尔的也是自己,当下就觉得自己确实挺对不住她,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解释道:“别生气啊,我们晚上吃的火锅,不方便打包,再加上你脸上还受着伤,那火锅也不适合你吃;白白就说给你点外卖,我不就给你点了份粥嘛。”听完这话,周斯弋脸上也看不出其他表情来,随意的“哦”了一声,随后一双眼睛眨了眨,连个眼神都没给周尤,自顾自的开始从锅里捞起煮好的面。周尤见她这样知道她这情绪大概是阴转晴了,也不站在厨房碍事了,她抬手指了指餐桌上放着的药:“桌上有药记得擦。”说完人就离开了厨房。周斯弋端着自己煮的面来到餐桌边上,看了眼周尤放在桌上的药,又扫过被她随手扔在另一边的外卖,嘴角动了动,忽然就笑了,还喝粥呢。又不是病得下不来床。尽管对周尤给自己点的外卖很不满意,但周斯弋在吃完面之后,依旧端着那碗寡淡无味的粥喝了几口。卖个面子。桌子上的药她也不嫌弃,进浴室里洗漱过后举着棉签棒棒沾着药水胡乱往脸上怼几下,再上下左右随意抹开,也算得上是擦好了药。重新回到家的鱼鱼似乎体现出了难得的不适应,窝在猫包附近也没了撒欢的力气,委屈巴拉的小声叫着。周斯弋弯下腰随手将猫抱起,鱼鱼还想反抗来着,结果被周斯弋熟练的挠了两下当即就不动了,乖乖窝在她臂弯里蹭着。客房是周斯弋在这边休息的时候住的房间,鱼鱼的东西大多也是放在客房里的,周斯弋把鱼鱼放到它之前常待的矮脚凳上,自己则是盘腿坐在地上,很是羡慕地对着鱼鱼嘀咕:“小鱼啊小鱼,你还挺有福气。”鱼鱼哪里听得懂这些,小嘴一张就冲着周斯弋喵呜一声,小小的身子在那矮脚凳上丝毫呆不下去了,两条后腿蓄好力,直接就又跳回了周斯弋怀里。周斯弋顺势就将鱼鱼从怀里提起来,举到面前凑过去闻了闻,随后又嫌弃的别开脸,这是在火锅里滚了一圈出来吗?浑身都是火锅味。膈应人。可怜的鱼鱼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就被这个几天不见的主人连猫带窝扔到了客厅里。“喵~”远在自己家里的钟白妤听不到鱼鱼委屈的叫唤,也不知道它这重新回去当晚就被主人给嫌弃了。吃饱喝足心情勉强还行的她早早就进入了梦乡。之后接连几天钟白妤都忙着在学校上课,岑祯仪似乎也很忙,两个人这几天的联系就仅限于聊天框里寥寥无几的几句早晚安。周四晚上有数学晚自习坐班的钟白妤正好借着这个时间,在一班和三班同时进行了一场月底数学小测,至于二班进度慢一点,只能等下周四。临近下晚自习,钟白妤为了不影响学生们正常下晚自习,就提前把考试试卷收了上来,自己则在办公室等着时间和学生们一同下晚修。九点五十一道悠扬温柔的铃声响起,教室里坐着早已昏昏欲睡的学生顿时就清醒过来,开开心心拿起自己的东西离开教室。等到学生们走得差不多,钟白妤自己也提着包离开了学校;只不过还没坐上回家的地铁,就接到了来自岑祯仪的电话。这还是两个人各自冷静到现在,首次这么直接的沟通方式。“喂?”一只手举着手机,没法扫码进站,钟白妤歪着脑袋伸手在包包里掏着之前剩下的硬币,一边接着电话。电话那头有点吵,听的人有些心烦,但那头没有传来岑祯仪的声音,而是一个可能听过但却完全想不起来是谁的男声。“你好,请问是岑总的女朋友吗?”钟白妤掏硬币的手一顿,换了只手拿电话:“呃是的,请问你是?”“啊,我是岑总的同事小张啊。”那头的人似乎是怕钟白妤误会连忙解释道:“我们今晚在外面应酬,岑总喝多了,我也不知道她住哪,就想着给你打个电话让你来接她。”小张这人钟白妤见过一回,大概是半年前,岑祯仪和他一起出差,钟白妤去接机的时候见过一面,一个很憨厚的老实男人,据说已经结了婚。幸好还没进站,钟白妤一边问一边走出地铁站:“你们现在在哪?”“我们在悦客会所,二楼的218包间。”那头的小张飞快说出了位置。钟白妤没去过那个会所,但在周尤嘴里听到过,因为那是她家名下唯一一家不以会议为主的娱乐会所;周尤很早之前就想带她玩一玩了,但奈何这俩人都比较喜欢吃,所以一直没去那边。走上地面,借着路灯的光亮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一上车,钟白妤就暗自祈祷司机不要像之前那个喜欢闲聊。还好还好,司机似乎是急着下班,问了地址之后就一溜烟的把车开了出去,丝毫不多嘴问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