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完饭,待会儿要是很嗨的话也不可以放肆跳,不然肚子要疼的。”一边往里走,岑祯仪一边凑在钟白妤的耳边叮嘱着她。但其实钟白妤从来不会跟着节奏蹦蹦跳跳,以前还在读书的时候气氛上来了最多就是晃一晃身子,教书两年之后性子要比之前沉稳很多,怎么也不会到蹦得肚子疼的程度。但钟白妤还是很享受岑祯仪的贴心,也微微贴过去在她耳边调侃道:“我才不会,你等下才不要跳到肚子疼呢。”岑祯仪闻言忍俊不禁的笑了笑,转头在钟白妤白嫩的耳尖上亲了亲,小声道:“那阿妤待会可得牵好我的手啊,拉着我不让我跳就不会肚子疼了。”被亲过的耳尖不自觉地泛着痒意,钟白妤忍不住歪头在肩膀上蹭了蹭,依言牵住了岑祯仪的手。台上第一个演出的乐队已经调试好,是钟白妤没见过的一支新乐队,主唱是个白白净净的瘦小男生,他抬手示意了一下。场馆的灯光瞬间暗了下来,而底下的听众也跟着静了一瞬;主唱身后被掩住身影的鼓手给了一个节奏,伴奏紧接而至。主场一开口,却是不同于瘦小身躯的沉稳声色,搭配上短促紧张的伴奏,底下听众开始抑制不住自己的手脚,开始跟着摇头晃脑。钟白妤却没多大反应,只是站在原地认认真真的听着。一旁的岑祯仪却是拉着她的手开始摇摆起来,嘴上念念有词:“这主唱好像有点紧张,呼吸听着有点赶。”“紧张很正常啊,慢慢来嘛。”钟白妤看了眼展示屏上的乐队信息,乐队成员都是人均年龄才二十一岁的小年轻,算起来也还是在校学生的年纪。岑祯仪忙替自己解释:“我没有点评人家的意思,我只是感觉到了一时嘴快就说出来了。”说完还讨好般的拉着钟白妤的手晃了晃,脸上还带着一些乖巧的笑容,有些撒娇的意味。钟白妤也没想因为这点小事情就跟她闹不愉快,而是轻轻摇了摇头:“认真听吧。”这下岑祯仪也没再多说话,老老实实跟着钟白妤听完一个接着一个乐队的演唱。到了最后一个乐队,算是比较重磅的摇滚风格,彻彻底底将听众们的激情全部带动;钟白妤完全没能拉住岑祯仪,还被她带着在人群中踉跄了好几步。她庆幸自己在长裙外搭了一件深色风衣,不然挤在一块的人们多多少少要将她米白色的长裙给蹭成另一个颜色。毕竟她看到眼前好几个男生身上亮晶晶的汗珠了。散场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人们还有些意犹未尽,但钟白妤心里担忧着独自在家的鱼鱼,拉着岑祯仪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场馆里面。出来之后外面也是许多人,岑祯仪的车被好几辆车给堵住一时半会儿出不来,没法两人只得坐在上面等着人家把车开走。“今天开心吗?”坐在车上,岑祯仪只把车内灯开了,因为走不了她索性连安全带都没系,靠在座椅上开始跟钟白妤聊起天来。钟白妤手上捏着自己的小提包,指尖轻轻点了点,没否认:“很久没来过现场了,挺开心的。”“那就好。”岑祯仪缓缓地点头,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钟白妤又转回视现:“最近总感觉你有些闷闷不乐,但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能看到你开心一点,我会觉得轻松很多。”“你也会在乎我是不是会不开心的啊?”钟白妤注视着岑祯仪望过来的视线,不躲不闪,语气很认真:“那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像是有些意料不到钟白妤的问话,岑祯仪很明显的愣在了座椅上,握着方向盘的手都缓缓松开了。她飞速的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像是想起来什么,突然就顿住了。而一旁的钟白妤也没催她,像那天那个出租车司机一样,安安静静的等着,一言不发。岑祯仪想起来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要道歉,可她还只是准备开口,她那边的车窗就被人从外面敲响了。“咚咚咚”声音不小,在略显安静的车厢里格外突兀,打断了两人之间尴尬的沉默,岑祯仪有些为难的看向钟白妤。“别看我,开窗吧。”钟白妤偏头避开她的视线,语气很淡。车窗一点一点的降下来,车外站着的人似乎没意识到车厢里不太寻常的气氛,与其轻快又肯定:“岑姐,真的是你啊,刚才在场馆内就瞧着像你,结果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散场了。”“白姐,你也在啊?”年轻有朝气的大男孩原本还在跟岑祯仪讲话,又看到坐在副驾驶的钟白妤,连忙跟她打招呼。钟白妤朝他轻轻点头以示回应。这人是岑祯仪以前在学校时一个乐队的吉他手,叫刘术宇,比她们要小一届;如果没有岑祯仪在中间,其实钟白妤连认都不一定会认识他。但这人还算礼貌,每次见到钟白妤都会打招呼,叫上一声姐,也是碍于岑祯仪的面子。岑祯仪看着车外的男生,忽然觉得有点头疼,随口问了一句:“你一个人来的?”“没有啊。”刘术宇摇头否认,抬手指了指离她们不远处的另一辆车:“那边,可可和心怡都在呢。”周可可和刘心怡,前乐队的贝斯手和键盘手,两个很可爱的女孩子,钟白妤还有点印象,于是就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但却意外地又看到那个最近频繁出现在她视线范围内的身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