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的门和玄关是相对着的,卫松寒一转头就和门外的云文筝四目相视。 大约过了五秒,云文筝才睁大眼睛,指着他说:“你——” 他头发半湿,身上是温诉的衣服裤子,怎么看都是刚洗过澡,绝对不是商务性质的访问,甚至不像朋友串门。 “在里面。”卫松寒指了下,问他,“喝茶不?肉桂茶。” 云文筝点头,点完又反应过来:“不是!小卫总为什么在我们家啊?” 卫松寒额角微跳,面上依旧云淡风轻地给每个杯子注入开水:“我不能在吗?” “温诉放我进来的。”卫松寒又接了一句。 “你们——” 不是?你们俩?? 云文筝现在哪有心情喝茶。 “所以,温诉果然有个伤了他心的前任……”云文筝颤颤巍巍指着卫松寒,“而且还是你。所以第一次见你那天才慌成那样。” 卫松寒挑眉:“什么叫伤了他心的前任。” 云文筝之后就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开始说,说,在训练营里那会儿,温诉比现在沉默很多,他们俩不在一起练习,偶尔看见,给人感觉就是冰冰冷冷的独狼,也不喜欢说话。 再后来,又觉得这人难以接近,再怎么亲近,也始终和人隔着一道墙。 “而且,我欣赏温诉的才能。” 云文筝:“。” “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 温诉连掉眼泪的时候都是寂静的,抬一抬眼睫,那点冰冷的、生人勿近的氛围忽然就消失了。跟白天完全不一样。 温诉这个人,有一种让人想要了解他的欲望。 他说的时候,卫松寒就一直一言不发地听着,直到云文筝说完,他站起来。 “换衣服走人。”卫松寒的衣服放在烘干机里,早就干了,他回头指了指桌上的茶,“麻烦你给温诉拿进去。跟他说我先走了。” 卫松寒很快收拾好,打开门就走了。 “小卫总说他先走了。这是茶。”云文筝先他一步开口。 云文筝有点不高兴,往他床上一坐:“你不跟我说点啥吗?” “说,你和小卫总原来早就有旧情。” 云文筝看他没有要瞒着自己的意思,心情才好转。 温诉道:“我又不好。” “怎么了?你不挺喜欢他的吗?” 温诉挑着嘴角不置可否,云文筝搞不懂他,叹气:“他刚才走前,还让我给你带句话。” “他说他原谅你刚才说看不惯他的大背头了。” “这样啊。” 云文筝跟温诉差不多,身体好、好养活,前一天还在医院躺着,第二天就活蹦乱跳了。 隔壁邻居正好出来倒垃圾,看见他俩,道:“昨天有人来找你们来着。” “忘了,但挺高一个个子,在门口站了快有一小时吧。我跟他说没人在家,他才走。” 温诉:“……” “应该不是。”温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