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我是吧。”他低道。 温诉不轻不重推了他一下:“别抱我。傻气会传染。” 卫松寒说着抬头,却发现温诉忽然侧过了脸,在朦胧潮湿的雨夜中,他耳根悄悄红了一片。 两个人被淋得浑身湿透,好在卫松寒开了车来。 他都还没问,卫松寒自己就开口说:“买来装饰的。” “哪有这么装饰的。”真花放车里,一天不就枯了。 驱车半刻钟,到了温诉公寓楼下。 温诉从卧室拿了条毛巾扔给卫松寒。 他平时会把额发全部撩上去,给人一种严肃冰冷的氛围,但现在被雨一淋,就垂下来搭在了额头上,有了点两年半前的面影。 卫松寒有点不自在:“怎么?” 于是,温诉冰冰凉凉的指腹就抚在了他的额角上,还摸了两下。 卫松寒反抗是没反抗,但一张脸绷得很紧。 卫松寒:“……” 卫松寒:“?” 在外面时还不觉得,到了室内,一静下来,还是会有些凉飕飕的。虽然是八月的夏天,但保不齐会着凉。 他把浴巾还给温诉,温诉也没拒绝,笑了下:“那要不一起?” “为什么不行?” “总比感冒发烧好。” 温诉一顿,卫松寒看不懂他这表情什么意思,就见温诉嘴角微微一翘,淡淡的口吻:“他和你能一样么?” 这两年半来已经很少玩游戏了,突然听到防御护甲被爆破的音效,大概是幻觉。 浴霸开得很足,浴缸里放着水,袅袅雾气在浴室橙黄的灯光下缓缓升腾着。 温诉在后面冷不丁地说:“以前好像也一起洗过。” 卫松寒道:“你别转过来看我。” “你别管,我也不看你的。” 卫松寒:“……” 这浴室虽然不大,但浴缸和淋浴都有,卫松寒把浴缸让给了温诉,正好这样也不用两个人挨在一起互看。 温诉转头看见他这样就想笑。 “所以你怎么找过来了?”温诉道,“这儿离你公司有十多公里吧。” “解释什么?” 温诉好笑:“你觉得我会介意这个?当我是高中生呢?” “反正总归是我没弄好。”卫松寒的声音隔着一道玻璃,低低的,不太清晰,“我去了趟医院,结果撞见你室友他们了。你不在。” “他那人就这样,没有坏心眼的。” 这句音量太小了,温诉没听清:“你说什么?” 浴室里水汽缭绕,弥漫着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 卫松寒关水龙头的时候瞥到一眼,想起以前,温诉为了方便做造型,头发留得稍长,在办公室里经常用皮筋扎起来一个小揪揪。 卫松寒当天回去就买了一盒皮筋,结果第二天就碰到了耀泽的事,温诉和他吵了一架,那盒皮筋就再也没给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