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懒地点头:“我睡多久了?” 温诉说等会儿,瞥了眼窗外,地下车库一片黑,看不太清楚。 温诉哦了声,无波无澜的口吻:“怎么不叫我?” 其实是让诉哥靠在他肩膀上睡了二十五分钟,期间左手还不安分,一直摸她家诉哥的脑袋,最后五分钟才舍得走。 好在温诉没再追问,应了声,让她开车。 错过了最开始重逢时的那个时机,之后想要再提起什么事,似乎就很难了。 某个合作伙伴晚上打电话来问候卫松寒时,提了一嘴这个事。他们虽然是工作上的关系,但私交不错。知道他跑去了湛都,而且好像还是为了什么人。 卫松寒正在酒店的餐厅里吃饭,不想聊这个:“挂了。” 他倒想。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你——” 其实别说约出来,现在是连手机号码都还不知道。 正常来讲,就算没换,也早该把他拉黑了…… 结果往下一划,长得不见底的消息列表,没找到那个头像。 要看着屏幕下方那条两年半前的消息,打字,再发送,需要……一点心理准备。 说起来,居然还挺难的。比第一次敲温诉家的大门时还难。 助理或者经纪人偶尔会在这个点发通知给他,温诉试着弦,另只手随手点开。 【卫松寒】:发出去了吗? 谁都没有删对方的好友,分不清是某种心照不宣,还是单纯忘了。 温诉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一分钟后,卫松寒的消息又来了。 【卫松寒】:我去接你。 【温诉】:我还以为,你把我删了呢。 所以卫松寒那边足足迟了五分钟才回他。 温诉手里的吉他漏出了一串低音,是手指不小心按到了。他垂眸一瞥,把调音器慢慢攥进掌中,盯着屏幕上那三个字看了很久。 直到卫松寒又问:“所以……你来吗?” 【温诉】:你只邀请了我? “…嗯。” 光线穿过温诉的背影,在他睫毛下洒下一片斑驳细碎的光斑。 “抱歉。” 早上一起来,窗外的云层就阴霾霾的。温诉洗漱完出来,边扣上衣服纽扣,边打开窗户。外面刮着风,因为是夏天,风里带着燥热和潮湿的味道,什么时候开始下雨都不奇怪。 自从卫松寒上次来过以后,空荡荡的冰箱里就堆满了各类食材。鸡蛋肉菜,什么都有。 一般这时候,云文筝早该起来了。 里面没反应,但有被子掀起的声音,过了十几秒,云文筝才打开了房门。 云文筝捂着胃,脸色不大好,语气也有点焉儿:“感觉……昨晚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