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诉埋在枕头里懒洋洋地点头。 这还是两年半以来第一次生病。之前那么高强度的训练,温诉都活蹦乱跳,大概是身体也知道,如果在那时病倒,温诉可能就很难再起来了。 昨晚,和卫松寒在车里,也不知道那能不能称之为“对话”。毕竟温诉从头到尾,什么也没说。 这两年半,温诉在湛都学了很多,唱歌的技巧、弹别的乐器,也学会了……退缩。 温诉脑子混沌,又闭上眼睡了会儿。 “金主今天也在!三天全勤!他是来上班的吗(笑笑笑)” 温诉盯着屏幕,烧得恍惚的视野,卫松寒的人也动来动去的,最后还回过头来,朝温诉看了一眼。 温诉不禁一怔,再眨眼,那里就又是一张静止不动的照片了。 烧糊涂了吧? 本来就热,刚才一瞬间又愣是出了很多汗,要温诉重新躺回去他都嫌弄脏自己的床,干脆去浴室冲了个澡。 诚如许章所说,温诉对自己的健康管理做得严格,劲瘦的腰腹上覆着的一层薄薄的肌肉。 划拉出一条长长的红印。 温诉懒得管了,擦了头发,爬上床接着睡了。 他在走廊上等经纪人忙完出来,怕温诉又没吃饭,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可惜除了那张偷拍的照片外,其他的都没有已读。 “小卫总,你忙完了?” 他看上去跟云文筝岁数相差不大,说不定比他还小点,但眉眼间有股冷性的凶相,让人不敢看低了他。 云文筝有点忐忑,不知道他坐过来是几个意思。 云文筝:“是……是啊。” 云文筝:??啥意思? “你是说……温诉?” 懂了。这不是要潜他,是打算挖掘他们……以后常合作的意思? 卫松寒说:“我知道。” 云文筝直接一个警觉起来,说自己现在单身。 “温诉多半也是单身。”云文筝没发现卫松寒的视线,“我跟他住了半年了,也没见他带什么人回来。平时下了班就跟我在一起。” 他那一沉不变的语调忽然变得有那么一点上扬,也不知是不是云文筝的错觉。 “那是什么?”云文筝瞥见他钱包夹层里放着一张合照,另一个人被遮住了看不见,只看得见卫松寒,就是气质跟现在不大一样,“小卫总的对象?” “这样啊。可惜温诉今天生病了没来,多的那张名片我回头给他吧。” “对,昨晚在包厢里吹冷了,发高烧了。发消息也不回我。” 下午两点。 比上午好点,但仍旧浑身乏力,懒懒倦倦的不舒服。他测过体温,降下去四度,还是有点烧。 上午没睡醒时还没感觉,现在彻底醒了,十几个小时没吃东西,胃部终于开始隐隐抽痛。 许章的意思是让他别逞强,明天要是不舒服就再休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