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陈因打断他,“我知道你没有。当初老板要花高价签你,说你这张脸其实做个明星都行,可惜明星最不缺的就是脸,所以做个地偶绝对是鹤立鸡群,现在看来,他的眼光也不算错。” 温诉其实听到一半就知道陈因想说什么了。 “我没否认过团里的任何人都比我努力。”温诉的口吻依旧是清浅的,“所以你随时可以把我换下去。” 温诉没有回话。 音乐和舞蹈动作其实都是同一套,只是根据四个季节的感觉稍微有些变动。 “意思意思得了,谷子搞好看点才是王道” 大家已经很久没跳过这套舞,上手都有些生疏,奇思妙想的舞蹈老师还一时兴起又在原本的基础上添了几个有点难度的动作。 中场休息,他就凑到温诉旁边:“靠,那几个动作什么鬼,要扭成那样我还怎么抽空跟粉丝互动。我们是地偶,又不是舞团。搞那么专业干嘛。” “公司最近花大价钱请来的。专业的吧。” 星夜念念有词。 温诉仰头喝了几口水,抬手擦汗:“那我跟你换换?” 温诉问:“你妈妈同意了?” 大学生非常沉重地叹了口气。 卫松寒要是在这儿估计能一口水喷死这个傻逼。 “…我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急呢?”星夜终于忍不住问了。 “c位啊,你难道看不出来?青哥今天看都不看你一眼,你俩现在怎么也算是劲敌吧。万一公司真要捧他,这次只是试探,那下次呢,你……” 星夜不解:“我真不理解你。” 星夜:“那你志不在此,在哪儿?我的梦想就是当最牛逼的地偶,累哥,你呢?” 温诉被这个有些脱离现实的字眼搞得一时沉默,在发现自己居然什么都想不出来的时候就不禁有点想笑。 排练结束以后,因为要赶末班车,大家都走得匆忙。 注意到不对劲,是温诉卸完妆换好衣服出来准备去关灯的时候,他走进舞房,还没来得及碰到开关。 练舞室,连同走廊到大厅的灯全部一起灭了。 人在遭遇这样的突变下是没法很快做出反应的。 温诉看不见,手机在包里,包他放在更衣室的储物柜里了。 顺着墙壁,他摸索着往门口走,但忘了路途上还放着几个工作人员急着下班所以忘了收回去的小音响。 温诉吃痛地皱皱眉,骂了句脏话。 他撑着上身站起来,总算抓住了门把手,用力,但拧不开,堵门的东西很沉。 “开门!” 温诉冷笑了声:“我钱包和手机里都没钱,你以为你翻得到什么?” 刚才摔了以后磕到了音响的棱角,温诉的右腿膝盖连着整条小腿现在都痛得没有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