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就在公司旁边的一条街上,到了晚上灯红酒绿,到处都是微醺的上班族。 也不知道是谁先提起的话头,大家就聊到卫松寒以前手机里那个“疑似”女朋友的人物。 “但真是女朋友吗?” 聊到兴头上,他们就问温诉:“诉哥,你见过没?哦不对,你应该没见过……” 公司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卫松寒最近心情不好,尤其是看见温诉的时候尤其不好。 “所以,你俩又因为啥吵起来了?肯定是卫松寒有问题吧。”喝嗨了的同事道,“他那人就那样,真亏咱们老板受得了他那脾气。” 浅蓝色的液体顺着玻璃杯壁微微摇晃,像冬日沙滩上单调的海平面。 两个小时后,同事们喝得都有些晃悠了,这才决定散会回家。 温诉没反应。 “……寒。” 同事弯腰凑近了温诉,这才听见他在低声叫卫松寒的名字,后面还接了一句:“我他妈……才想给你一拳。” 你们也不用喝醉了也这么恨吧! 他加大音量又喊,这才换来温诉微微睁眼,给了他一记不耐烦的冷眼,意思是让他滚。 温诉头痛得要死,以为喝醉了就能消退的烦躁也分毫不减,偏偏这个时候卫松寒那张脸还在他眼前一直晃。 “啊?” “喔、哦!” 他一边摘了耳机,一边往卧室走:“干嘛?休息时间打电话你是准备给我加班费吗?” “是啥?” 卫松寒:? 卫松寒到酒吧一条街的时候,还剩下最后一个同事没走。 卫松寒朝里看了眼,眉头皱着,是一个非常微妙的表情。 “温诉……”卫松寒道,“他到底叫我过来干嘛?” “那我怎么知道,我以为你俩有工作要谈呢。”同事道,“哦,不对,诉哥刚才好像说想给你一拳来着。” 想回去了。 卫松寒心想我凭什么要对他和气。 尽管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大半夜跑出来干嘛。 他身上还穿着正装,衣领有些凌乱,手边搁着好几个杯子和酒瓶,同事说得属实委婉了,这何止是醉了,简直是不省人事。 话音落下,埋在臂弯里的温诉的脑袋就动了动。看来这货还没完全醉死过去。 “你谁?” 温诉哈哈笑了两声,抬起手臂想去够面前的酒瓶,还没碰到卫松寒就把它拿走。一看包装,干,居然还是瓶洋的。 “你怎么回事?还喝?想死吗?”卫松寒掏出手机,“你家住哪儿?我大发慈悲帮你打个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