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堪堪卡在石头栏杆的另一边,一只脚已经踩空,身体瞬间有些摇摇欲坠。 温诉皱起眉,星夜就看着他道:“我早就发现是你了。” 在刚才的拉扯间,温诉的口罩落到下颌处,一张脸就露出来。两个人隔着一道栏杆四目相对。 他是一副遭到了背叛的语气,虽然平静,但有些悲伤。 “我只能套个皮去做地偶……但我已经那么努力却还是垫底,你什么都没做却霸占着第二,连远子哥都不如你——” 温诉说。 星夜突然就怒了:“那能怎么办?我又不敢死,跳个湖又碍着谁了?!” 星夜被打得脸往左偏,耳边嗡嗡,虽然收着力,但还是有点痛。 温诉才道:“跳湖感冒嗓子出了问题,你就更没资格当地偶了。” 温诉从没用这种讥讽的语气跟谁说过话。起码星夜从没见过。 但他也没对零青的种种挖苦做出什么回应。 “……” 十分钟后,卫松寒赶到,看见一前一后从桥上走下来的二人。 一看见卫松寒,就把箱子递给他:“猫在里面。” 卫松寒不明所以,给温诉递了个眼神。 ……那自己这几天戴口罩的意义是? “地偶的工作你可以接着做,但课也得回去上。”温诉对星夜说,“大学都毕不了业的人,以后红了,别人喜欢你都要考虑考虑。更别说让你妈妈改观。” 卫松寒不懂发生了什么,但看样子,好像解决了? 等车子远去,卫松寒才道:“我也就晚来了半小时吧,怎么你们俩直接从第一集演到大结局了?” 卫松寒没想到他这样了还要呛自己,没好气地打开行李箱看了看。好家伙,大鸡腿睡得正香。 说了一些目前我还不想告诉你的事。 “哦,诉子劝学?” “……” “你在生什么气?”卫松寒试探性地问。 “没有,剩下的就交给你了。许女士和委托人的电话你都有吧。我有点事,先走了。” 卫松寒:“……” 剩下的工作很好处理,卫松寒把猫给委托人送回去,约了改天上门的时间。 这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卫松寒也只能附和安慰几句。 但温诉在之后居然什么消息都没给过他,哪怕感谢一下他的善后呢,哪怕给自己那天晚上炮仗一样的语气找找补呢。 但第二天,温诉没来上班。 同事们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卫松寒就问:“他咋了?” 卫松寒一想温诉整天懒洋洋的那个萎靡样子。确实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