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晚上,刘禾安坐上去往金陵的飞机,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坐飞机。 “哥,我还得去取行李,还得麻烦你再等我一会儿了。”刘禾安给陆鹤昂发消息说。 陆鹤昂189的身高,在南方的确是很显眼了。 “先去吃点饭吧,饿了吧。”陆鹤昂带着刘禾安到机场的kfc,给她点了份套餐。 刘禾安看着剩下的东西心里觉得很可惜,但是又有点庆幸表哥不像自己老妈一样,b着自己吃。 “嗯嗯。”刘禾安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我在春城艺术学院的复试名单上看到你了!”常莉莉说。 “哥!我春城艺术学院进复试啦!”刘禾安转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陆鹤昂。 “明天我们先去夫子庙。”陆鹤昂把刘禾安送到酒店说。 “今天早点休息吧。” 第二天一大早刘禾安就起床洗漱化妆,不知道为什么,她在陆鹤昂面前不想蓬头垢面的。 陆鹤昂看起来应该是洗了头发,刘海柔顺地挡在额前,整个人看起来乖乖的,减淡了他的身高带来的压迫感。 刘禾安点点头,亦步亦趋地跟上陆鹤昂的脚步。 “慢点走嘛!我都快要小跑追你了。”刘禾安开口,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的声音这么娇滴滴的,一下子就不好意思了。 “我们先去拜一下孔子。” 迈出殿后,刘禾安看到有三个跟她差不多年纪的男孩nv孩手里拿着超大的一只香,有人在旁边吆喝说“来自广东的三位缘主祈求学业有成……” “广东人还是有钱啊。”陆鹤昂说。 “你要拍照吗?我给你拍。” “好。” 刘禾安把手机递给陆鹤昂,呆呆傻傻地b了耶,只拍了三秒钟,她就害羞地冲过去拿回手机。 老人抬头看了两人几眼,用手指向“良缘永结佳偶天成”的祈福带说“你们可以买这个。” 终于是刘禾安抵不住,慢吞吞地说“我们是兄妹。” 这时候陆鹤昂开口说:“你真的要买吗?” 天se渐晚,刘禾安和陆鹤昂来到游船这边排队等待。 “你好,一串多少钱啊?” 二十块钱!对于刘禾安来说简直是天价,要知道县城的山楂冰糖葫芦只要3块钱一个。她回头看了看陆鹤昂,陆鹤昂眼里就是三个字“不要买。” 眼睛里满是狡黠和讨好的小人儿拿着冰糖葫芦朝自己跑过来的时候,陆鹤昂还是没忍住笑了。 “哥,你吃。”刘禾安把冰糖葫芦递给陆鹤昂。 刘禾安乐得他不吃,自己正好美美享用,于是边赏景,边嘎嘣嘎嘣咬着冰糖葫芦。 “明天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去学校。”陆鹤昂把刘禾安送到酒店说。 “没事,我已经请好假了。” “我哥真的对我太好了,周六他加班,上了一天班,又坐一个多小时的地铁去机场接我,把我送到酒店才回自己住的地方。”刘禾安给她的好朋友沈空发消息说。 “他明天还请假陪我去考试……” “要拍照吗?”陆鹤昂问。 门口已经挤了很多人,刘禾安展示了准考证身份证,保安就放兄妹两个进校了。 “学艺术的nv孩子确实都很漂亮啊。”陆鹤昂淡淡开口说。 不过这点莫名其妙的小情绪很快消散,她还赶着去考场签到。 “要出去吃点东西吗?还是考完再吃?”陆鹤昂问。 兄妹两个跟随指示牌到会议厅休息,刚坐下,陆鹤昂就说出去一下。 过了一会儿,陆鹤昂手里拿着两大杯n茶回来了。像考官b较喜欢有意思的自我介绍。” “你知道金陵是哪六朝的古都吗?”陆鹤昂突然问“考试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吗?” “东吴、东晋、南朝宋、齐、梁、陈。”陆鹤昂缓缓说。 刘禾安背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又拉起陆鹤昂装作考官,模拟考试。 刘禾安心里一颤,脑子里是‘哥你怎么入戏这么快啊!我好慌!’ “趁还有时间,再仔细背一下吧,或者就不要改了。” 考官是三位男老师,看到刘禾安时都露出了和煦的微笑,刘禾安也放松了一点。 安字刚说完,中间的男考官便打断了“好,可以了,接下来我们会问你几个问题,正常回答就好。” 后面,考官就问了她喜欢读什么书,看什么剧和电影等等无关痛痒的问题就结束了考试。 一出考场就看到面带笑意的陆鹤昂,手里还拿着两杯喝到一半的n茶。 “没关系。” 走到校门口,“妹,给你拍照啊。”陆鹤昂笑着说。 “明天就回去了是吧。”陆鹤昂问。 “那我再带你去紫峰大厦逛逛吧。” 五块钱的梅花糕。 陆鹤昂笑了笑。 “好高的楼啊!” 兄妹两个一进电梯,就有服务人员过来帮忙按电梯,刘禾安看得啧啧称奇。 “耳朵疼?” “你试着咽口水。” 还好,没几秒钟,电梯就抵达了72层。 刘禾安刚下飞机时就注意到,这里的冬天,大部分树木还是绿se的。 字是“富士山下,遥远的她。” “妹,你坐在椅子上,我给你拍张照片。”陆鹤昂说。 “抬头,再来一张。” 感觉应该是拍了两张,刘禾安觉得很足够了,便故作轻松地跑过来,想要看照片。 又四处转了转,两个人才下楼离开,准备去吃饭。 “可以呀!我就想吃鸭血粉丝呢。” 说是古街其实早都已经彻底的商业化,店面都是小吃和卖伴手礼的。 “这个要给小空,这个给瓜瓜……”刘禾安边挑边在嘴里念叨着。 看着陆鹤昂的胳膊她是真想挎上去。 陆鹤昂当然听不到。 刘禾安很心累,但是她也不想拂了他的好意,于是她蹲下去摆了个pose。 陆鹤昂又是把刘禾安送回酒店才回自己的住所。 实习两个月,他准备一直住在这个八人间的青旅。 “没”陆鹤昂微笑起来“陪我妹考试来着,晚上又带她去逛了逛。” 刘禾安反复看着复试名单,终于确定上面没有自己的名字,她没有伤心难过,只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她走出酒店,扫了路边的一辆共享单车,这是她第一次骑共享单车,路上没有车也没有行人,风吹着枯h的树叶,有卷曲的叶子飘落到车筐里。 明天就要离开金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来这座城市,所以她骑车单车在马路上晃悠了很久,等到手指冻得不太能弯曲时候,她才回到酒店的房间。 “明天我去酒店接你,送你去机场。” 兄妹两个挨着坐在地铁上。 “嗯嗯,我知道的,年后我可能会去北京校考。” 兄妹互相挥挥手,刘禾安转身进入安检的队伍,等她看手机时候,发现陆鹤昂在她、表姐、小舅和他的四人群里发了一张她排队安检的背影照片。 刘禾安点开照片,照片把八十多斤的她拍得像一百五十斤,肩膀好像是双开门冰箱,她无语地退出照片没打算回消息。 这下让刘禾安找到了发泄口,于是可怜兮兮地说:“我才没胖!哥把我背影拍得太丑了吧。” 又是一年过年。 刘禾安一家从县城赶到四一市的姥姥家,这一年小舅也来这过年,三十几平的小房子里挤满了人。 牌桌是放在床上的小桌子,刘禾安不想脱鞋shang,于是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刘禾安感觉自己靠近陆鹤昂那边的肌肤都紧绷起来,她心里很懊恼,怎么每次见表哥自己都怪怪的。 “出去放烟花啊!”表姐林月说“买了好多烟花呢。” 外面小舅已经点了一个烟花,刚走出楼道门的刘禾安就被吓了一跳,她看到陆鹤昂站在门边,就走过去站在他身边。 风很大,火机还不防风,点了很久才点燃一支,四个人把手里的烟花bang凑在一起,于是噼里啪啦,烟花bang们纷纷被点燃,刘禾安的视力不好,散光也很严重,这下被烟花晃得只能看到烟花bang的火焰,剩下什么都看不到了。 她一回头根据身形和身高依稀辨认出,这人是表哥。 “你的要灭了,我这里还有几根,给你玩吧。”陆鹤昂说。 刘禾安还没说话,刘母走出来,说要给她们四个拍照。 姥姥家睡不下,刘禾安、林月和小舅谢长吉晚上来陆鹤昂家住。 “好的好的谢谢二姨。”刘禾安赶紧应声。 刘禾安她们四个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聊天。 “你的前男友真的太吓人了,跟他在一起吃饭那次,我都不敢说话。”谢长吉对林月说。 “当初你俩因为啥分得啊,我都没ga0明白。”谢长吉继续问。 “什么妈宝男!分手是对的!”刘禾安说。 刘禾安眨巴着眼睛看陆鹤昂,她非常好奇表哥的情感经历。 “诶,给我看看那nv生长啥样呗,她多高啊?”林月笑着说。 “这么高!你以前不是说你喜欢个子矮的么。” “就是这个……”陆鹤昂把手机递过来。 后面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化妆上面,刘禾安不太会化妆,但是一定要贴双眼皮贴,因为她一单一双,总觉得自己单眼皮那边很丑。 “怎么会呢!”刘禾安这时候来劲了“我给你试一下我的,我这可不是简单的双眼皮贴,是纤维条!” “这个东西好古早。”林月说道。 刘禾安拿着纤维条和小剪刀来到陆鹤昂身前。 “哈哈哈哈会的……我之前剪到自己两次……”刘禾安看向陆鹤昂“哥,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剪到你的,我现在手艺很好的。” 刘禾安挤进陆鹤昂的两腿之间,刘禾安才155,陆鹤昂只是坐着扬起脸,刘禾安甚至不用弯腰只需要低着头,两个人都觉得这个姿势很舒服。 陆鹤昂闭上的眼睛微微颤动,嘴唇也无意识地微微张开。 刘禾安退出陆鹤昂地腿间,笑着说:“睁开眼睛看看。” 林月和谢长吉也在笑。 “我就说没有双眼皮贴能撑起来我的眼睛。” 陆鹤昂重新戴上眼镜满眼笑意地看着刘禾安,刘 新年过后,刘禾安也准备好了去北京的东西。 “老闺儿,想吃啥?妈晚上做。”刘母满眼心疼地说。 “我就是看你可怜,别的孩子肯定都有家长陪,你一个人这么跑。” 蜷缩在中铺的刘禾安拍了下中传的复试准考证和卧铺卡,发了个朋友圈,配文是“进京赶考。” “好的,安心考试。” 一个连省城都没去过几次的县城nv孩在的传媒最高学府里感受到了强烈的自卑和迷惘,刘禾安看着教室里等候的nv孩男孩们,她们都自信漂亮大方…… 中传的复试是小组面试,一组六个人。首先是自我介绍,老师们没给她们多说话的机会,说了姓名后就到下一轮才艺表演。 终于轮到刘禾安,不到二十秒就被老师叫停了。 “哥,我考完了。”刘禾安给陆鹤昂发微信。 “嗯嗯!我和网上认识的同学们拼了一个北电附近的民宿,中传离北电好远呀。” “安全的,我们都是之前在一个培训app上过课的同学,都是来考北电的,就想着拼个民宿。” “好的,谢谢哥!” “把行李给我吧。”陆鹤昂拉过行李,听到刘禾安小声说了一句谢谢。 刘禾安早上没吃饭,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被晃悠地十分想吐。 下一秒轻轨猛停下来,迷迷糊糊地刘禾安没抓住吊环直直地冲着陆鹤昂倒过去。 刘禾安满脸通红尴尬地从陆鹤昂怀里钻出来,r0u了r0u被撞扁的鼻子,‘哥的x好y,疼si我了。’但是面上又是跟陆鹤昂说谢谢,急冲冲地想要拉起行李箱。 “嗯嗯好。”刘禾安把右手轻轻搭在陆鹤昂的手肘处,她不敢使劲儿,她觉得……这太亲密了。 今天刘禾安穿得是生成se的lolita,外面穿着紫se的毛呢外套,柔顺的及肩发上还带着和裙子配套的发带。 刘禾安突然说:“大城市真好,我穿这样没人搭理我,要是在县城,指不定多少人看我了……” 又走了1公里,刘禾安已经饿得头晕眼花,终于到了民宿所在的小区。 “刘禾安是吧,你好可ai呀!快进来吧。”nv孩很热情,热情地让刘禾安招架不住。 陆鹤昂把行李放在了客厅角落,“要不要休息一下再去吃饭?” 刘禾安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旁边的nv孩开口:“好呀!我说你怎么不跟我一起吃饭,原来是有人带你去吃饭呀!” 刘禾安尴尬地张张嘴:“……” “嗯嗯!”刘禾安也跟着站起来“你要不自己点个外卖或者和其他同学一起去吧,我就先走啦。” 刘禾安心里又尴尬又不舒服,低着头就冲出了房门。 刘禾安一走进去,目之所及的每一位工作人员都点头微笑跟她打招呼,把她吓得一直低垂着头说谢谢。 刘禾安感觉自己像刚进贾府的林黛玉,想要仔细看看别人需不需要毛巾,拿这个毛巾做什么。 “那我也不需要啦,谢谢。” “酸梅汤吧。”刘禾安选择了这个看起来应该是免费的饮品。 刘禾安看了看价格感觉十分r0u疼,颤悠悠点了两盘r0u两盘菜就把平板还给陆鹤昂了。 “喜欢!” “可以吃!” “想吃!” 刘禾安挠挠头,冲着陆鹤昂傻笑了一下。 “戏文和制片,制片是我随便报得哈啊哈,我寻思来都来了。” “好。”刘禾安微笑了一下。 陆鹤昂回来时候手里拿了好几样东西。 “嗯嗯好。” 刘禾安就面 吃完饭,陆鹤昂决定带刘禾安去五道口那一圈溜达溜达。 “不不,不累。”吃完饭的刘禾安又jg神了起来。 刘禾安摇摇头,其实她都没听说过这个品牌,她家县城的n茶店都是个人开得那种。 刘禾安一进到这种场所,就会不由自主地畏手畏脚起来。 轮到陆鹤昂和刘禾安,陆鹤昂点了两杯四季n青,刘禾安只觉得这个档口的吧台好高好高,b她都高,她都听不太清工作人员教她怎么喝了,因为工作人员给她和陆鹤昂一人一个小签子。 “用这个签字扎开一个小口,先顺着小口喝上面的n盖。”陆鹤昂说, “哥,你帮我拿一下纸巾吧,就在我包里。” 刘禾安寻思陆鹤昂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儿,于是有些鼓气地把n茶塞进陆鹤昂手里,自己拿过纸巾擦脸擦嘴擦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