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音阙诗听-春分feat王梓钰 青年眼睑微动,睁开了眼,起身时被光芒x1引,伸手拉开帘子,望见在诺大的庭园中央那座池塘,花ba0已然盛开,鲜yan的花瓣沐浴在yan光之下,象徵蓬b0的生机,春意盎然。 昨晚,他又梦见了那个人。 他还记得梦境的内容。 他换好了外出的衣服,将桌上的纸张折好收进竹筒,背起背包离开家门,走进早晨的大街。过程中他的脑海里依旧时不时会浮现那名男子的脸庞,这令他心神不宁。 就在这时,从对面方向跑来一名卖报的孩童,正巧不巧撞上了他,将青年撞倒在地。 「怎麽会没事!你小子难道不会看路!」他正不爽,脸上全没好气se。 「喂!我又不看这玩意儿的你ga0啥……」他还想骂,但一看人影不见便叹了口气,随手翻开第一页,读起今日头条新闻的标题:朝廷内部最後一名贪官w吏,即将在午市进行斩首! 「不、不可能!」青年吓得双手都在颤抖,「这、这、这人……曾出现在我的梦里!」 「他、他的名字!」青年赶紧将报纸贴上了脸,目光si命搜索,没花多少功夫就找到了。 太奇怪了,青年反覆思索,就他所知这是印象中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然而奇特的是,e32这人的名字就跟他的长相一样,全都令人感到熟悉,就算青年敢打包票他绝对没有在现实中见过这个人也是如此。 他忿忿不平的站起身,「真是!想起来都觉得丢人,这种拙劣的作品我竟然也敢寄给别人看!要不是多亏我运气好,遇到了一个完美的知音,有了他的支持,我才能坚持不懈到现在。」他深x1口气,一边走路,一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你给我更努力一点啊,f23!说好总有一天等存够了盘缠,就要和他两人抛下世俗,过上云游四海、每晚衔觞赋诗的快活人生,如今像我这样因为一点小事就深感挫败,怎可能成为理想中的诗人!」 「是你呀,年轻人。」那名老爷爷向他打招呼,「又要来寄信了吗?」 「那个,老爷爷,」他终於忍不住问,「有要给我的信吗?」 「真奇怪。」青年不解,「他一直都很准时寄信的。」 「老爷爷,我当然明白!」f23莫名焦虑,「但是32e居士不可能会犯这种错的!他很有天赋!写出来的诗境简直有如神仙下凡,人类只有欣赏与赞叹的份!像这样的天才,灵感怎麽可能会有枯竭的一天!」 「是啊,我做了个怪梦,梦到今天要被处si的贪官出现在我梦里。我是不是被什麽邪灵缠身了?」 「不认识,我是看了报纸才认出他来的。」 「我想不到。」 「啧。」青年不耐烦的再次摊开报纸,「老爷爷,我可以告诉你,这个人的名字和出生日期,还有住址都……」 「说起来,今天是春分呢。」老爷爷突然冒出意味不明的话。 啪啦一声,一根木棍无预警打在了他的手臂上,阻止青年翻找的动作。老爷爷收回自己的拐杖,严厉的说:「小子,注意说话的场合!」 「他恐怕有话必须传达给你。」 「不要心急,年轻人,我刚才说过了,今天是春分。」 「唉,你不懂它的意义。」老爷爷叹口气。 「什麽……?也就是说,我可以 「似乎是这个意思。」 「树!梦里的他,也站在大树之下!」f23惊呼,朝老爷爷问:「你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一处全是翠绿草皮的山坡?不必太高,上面还有一棵大树?」 「真是帮大忙了,老爷爷!」 f23下车时塞给了老爷爷一笔不小的钱,接着就沿着山坡向上冲去。在最顶端处耸立着一根巨大树木,从树底下往上看,浓密的枝叶覆盖了天空,连yan光都难以穿透,彷佛为站在这片树荫下的生物隔离出了一个空间一样。 他看见在山坡的下方,出现了一群人。 「所以,是谁派你们过来的?」身着紫se官服的年轻男子开了口。e32即使面临包围也毫不畏惧,一双英挺的眼直视刺客群,「果不其然,实质上越是无能的官员,越是喜欢动用这种无耻的把戏。」 众刺客们皆从袖里掏出匕首,杀气腾腾。「说起来也是由於你的愚蠢才会这样乖乖落入陷阱。现在朝廷已经将你以贪w定罪,待我们捉你回去,你很快就会被判处si刑,此後的历史,你也将永远背负这个罪名!」 「只有困於世俗之人,才会在乎名与利。」 f23在听见对方话语的瞬间,急速冲出, f23用尽了全力,大喊那人的名字,换来32e居士诧异不已的回眸, 本来,他以为会是这样的。 那个锋利的尖端,刺穿了e32的x膛。 「你是……ff居士。」e32忽然说。f23抬起眼,两人的目光这才第一次、真正的相交。 「不用担心,这本就是我必然的命运,可是你却……来到了这里。」e32的声音渐弱,嘴角也流出了血,「这或许是某种魔力,让我们跨越了时间与空间,只在这个瞬间相见……即使是这样,我也满足了……」 下一个刹那,一切都变了。 f23扬手,火炎从旁升起,接着自他的身上便飞出无数纸张,上面全是墨水未乾的诗文,遭风蹂躏,最後全部落入火堆之中,烧出来的残屑则成了余晖,像是夕yan的孩子,即使滚入世俗灰尘,也能昂首飞扬。 当他睁开眼睛时,看见了破晓的yan光。 在通往悬崖的山坡路上,一名战士缓缓行走。 他终於来到崖顶,这里是一片荒芜, 她听闻动静,缓缓转身,发丝被强风吹得厉害,隐约能看见浏海底下藏着一双金se的眼眸。她站立不动,与来者相视,不知为何,那对灵动的双眼却是忧伤,流露出了一丝难舍的犹疑。 土地撼动,来自她身旁的地面裂崩,从地底下爬出了众多由残破的骨骼构成的人型生物。它们没有意识,仅仅张开手臂,然後一鼓作气冲往战士。 这只巨大的骷髅人有些不同,因为它的手上还拿了一截粗壮的树g,明显加上了yu使对方受伤的攻击意图。战士仰头凝望,却感觉心思根本不在敌人身上,面罩底下的眼神,是如烈焰般的火红。 经历数秒寂静,尘埃落定以後,那具巨大生物终於应声散架。 「我的归属……在哪呢?」 见状,战士抛下武器,立即猛地奔去,不顾危险将身t探出崖边,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nv人的手。他竭尽了全力才把她拉上来,推到自己身後。就在这时,他们所在地方的土石却忽然松动,战士滑落了悬崖。 「呀啊——!」 一大清早,f24忽然惊醒,吓到整个身t都从床上弹了起来。 「糟糕,要迟到了!」 「都怪那个莫名其妙的梦!」她一边大声嚷嚷着,一边用力踩踏板,「我明明有三天没看漫画了,怎麽还会做这种中二到不行的梦啊!」 她望向隔壁班的门牌,「奇怪?我们是二班,这里是三班才对,怎麽这学期却变成了十三班?十三班原本不是在四楼吗……」 「唉呀,f24,你来了啊。」风纪gu长说:「我已经把你的座号记上迟到了欸。」 「你是笨蛋吗?」e33一脸睥睨,「钟声早在五分钟以前就响过了,你的手表是不是又慢了啊?」 「你自己迟到能怪谁啊!」e33傻眼。 闻言,e33便俐落的打开簿子,把上面的某个号码涂掉,不忘补充一句:「下不为例喔!」 到了中午,两人依约来到小吃部排队买饮料。过程中,f24想起了她早上的疑惑。 「啊……」她停顿了一下,「有啊,我有注意到,今天也有一些同学去问老师,不过老师们只说这是学校的安排,没有更多解释了。」 「不过今天下课的时候,我跟一个十三班的朋友见了面,她有告诉我可能的原因。」e33有点犹豫的看向她,「但我觉得这件事不要让太多人知道b较好,你能保证不会随便对别人谈论这个话题吗?」 「其实是他们班有一个上学期刚来的转学生,据说她的jg神不太稳定,平时需要吃药控制。虽然学习没什麽问题,同学也不排斥她,不过因为她的个x好像本来就挺孤僻,所以在班上一直很难交到朋友,除了课堂上的分组活动外,其余时间都是一个人行动。」 「毕竟十三班在四楼,上面发生的事情我们这层的人应该都不知道。」 「有啊,基本上就是为了她才换。」 「我听到的说法是,上学期末有一次晚自习快要结束,等到十三班的同学都离开之後,只剩下转学生还留在教室里。当时刚好有警卫过去巡逻,结果他看到了……」e33yu言又止,才继续说:「他看到了,那个nv生试图跳楼。」 e33连忙补充:「我不知道!我朋友说这是他们把一些谣言拼凑起来,然後擅自推测的可能x而已,他们的导师实际上也只说这是学校安排,没有再多解释,所以谁都不能确定到底发生了什麽。」 等下午的课结束以後,迎来了放学。但由於升学考将近,许多班级还是选择从今天就开始留校自习,到了晚上教室里的灯光依然亮着。 她跟朋友吃了晚餐,接着回到教室继续自习,就这样埋头苦读了两个多小时。 「小心教官会去巡查。」她朋友意有所指的提醒。 f24出了教室後往楼上走去,目标是顶楼。当然一般来说那里无法随意出入,可是她的情况b较例外,因为她的身上刚好就有一把顶楼的钥匙。 「唉呀,你、」她还记得,当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她看到自己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真奇怪,眼睛怎麽这麽红?难道哭了吗?」 她说完,对方就笑了,并不相信。直到第五次见面,f24在她面前把头埋入游泳池,同时si命的挣开眼睛以後,那人才真的明白她根本没有戴美瞳镜片什麽的。虽然弄得很狼狈,从此她们也成了无话不谈的菸友。那位学姊在毕业前夕特地打了一把复制的钥匙送给她,说是当作礼物,希望她能妥善运用。 f24用钥匙开了锁,推开铁门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我的归属……在哪呢?」她不由自主的说。 她收拾好了,转身,这才发现游泳池旁似乎站着一个人。 「是、是谁?」她大声吼着,算是一种壮胆,「你、你在这里做什麽?你是、是、是人吗?哈啊!」 「你是……学生?」f24的心情从恐惧转为困惑,那人正是和她一样穿着校服的nv学生,「为什麽你会在这里?」 「什麽?不是吧。」f24傻眼,「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你是 「不是这样,」她的答覆更清楚了些:「我好像在哪个地方见过你。我曾经见过一种很像你的眼神。」 「嗯,我就跟你一样。」 「你呢?你怎麽会在这里?」 「我……?我是f24。」她有点错愕,「我是来,呃、ch0u菸的,你刚才没看到吗?」 这个人到底——f24越来越觉得奇怪,她真的该离开了。 b32没有立刻回答,但感觉理解了她的意图。 f24脑袋一团混乱,想不透这个人讲话怎麽会如此莫名其妙。她不安的看了她最後一眼,接着转身开门。 f24的内心,刹那间凉了一半。 「我的天啊!」她尖声大叫,跑到岸边,「b32!你在做什麽!快点起来!」 「b32!」f24着急到都快哭了,自己也不晓得为何会突然感到悲伤,很快就占据了所有感官。现在她只知道,绝不能放任事情这样下去,一定要赶紧做点什麽才行。 池水非常冰冷,不过更糟糕的是由於缺乏光源,进到水里以後视线也模糊不清,想要找人远b想像中困难。f24感觉这份焦虑越来越严重,拚命的四处搜索仍徒劳无功。她浮上水面,张大嘴巴用力x1气,x腔内部也激烈的鼓动着。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流下了眼泪。 f24断续的啜泣,随即抹去泪滴,「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告诉自己:「那个人还有救,我不能这麽轻易放弃。」 f24x1气,重新下潜,这次理智清醒许多,能够聚jg凝神的仔细搜查,发现原来那人就沉没在池底中央。她迅速游过去,抓住对方浮起的手腕,再用力往上拉,耗尽所有力气才浮出水面。 她让b32的头仰躺在自己身上,一只手划水、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身t。这个动作其实相当累人,好在b32的t重非常轻,即使筋疲力尽仍足以缓慢游动,花了两分多钟总算顺利抵达岸边。 过程中,f24异常安静的看着她,并不是因为疲惫,而是确切的感受到了一种心灵上的平静,刚才还犹如暴风雨般袭卷而来的焦虑,如今全数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踏实的满足:她知道这麽做是对的,她知道这是她的责任,她好像……藉此寻到了某个长久以来渴望的目标,即使连她也不晓得那具t究竟是什麽。 「你……你回来了……」b32轻声的说,喜悦不言而喻,「我经常觉得,我这辈子的命运注定与众不同,我不想要这个世界给我的任何东西,可是我却一直明白有一个人正在找我,他好像……渴望着我,如同我也期望和他重逢一样。我总觉得,他就是我继续生存下去的意义,因为他会带给我归属,无论经过多少岁月、彼此流浪了多少地方,我们注定会重逢……」 一阵强烈的既视感突如其来,彻底改变了她的观点。 b32微笑,向前倒进另一人的怀中。而这份拥抱的温暖,让f24再度sh润了眼眶。 b32和她依偎,满足的闭上眼睛,在月se的照耀之下,终於完成了她的心愿。 那天夜晚,街道上下着雨。f25把大门关上,拉下铁卷门,确认保全系统锁上以後就撑起雨伞,走入空荡的街道之中。此时十一月,整座城市皆呼啸着冷风,f25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将外套的拉链拉上,下巴埋进衣领,快步走过这条街道。像这种寒冷的天气,等回到家以後一定很适合泡个舒服的热水澡,已经忙碌了一整天的他在心里愉悦的想着。 一gu没来由的不安袭上心头,他加快了脚步,只想快点回家。就在这时,一个不寻常的地方x1引了他的注意。 f25朝她走去。 「nv士,需要帮忙吗?」他站在她的旁边,礼貌x询问。 「除了我们两人之外,恐怕再也没有别人了。」他尽可能柔和的说:「nv士,你需要帮忙吗?你瞧,我是在转角处那间舞厅上班的员工,这个时间我正好收拾完打烊,顺路经过就看到你在这了。」 「e34小姐,我是f25。」 f25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这人。nv子估计约三十来岁,看起来很年轻,身材姣好,脸上有一层淡淡的妆容,五官小巧而jg致。他不记得有印象在这附近曾经看过对方。 「没关系,不必麻烦了,我是自己想要待在这里的,等天一亮我就会回去。」她坚决的说,「趁着雨势还没变大,你快点离开吧。」来越不能理解了。 「噢,你真是太t贴了,先生。」一听到f25的话,e34眼神都变了,带着一gu激昂的愤慨,「你说得没错,是发生了麻烦,很大、很大的麻烦。」 「不,恐怕你没办法,」e34的目光又渐趋暗淡,像是舞台上落幕的灯光,在一片不舍的忧伤中熄灭,「这是……我自己的私事。」 这时一阵寒风吹来,nv子立刻冷得原地打颤。f25看不下去,正打算脱下自己的大衣让给她时,对方却握住了他的手腕。 「先生,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她的态度突然转变,说话时带着娇弱的哽咽,「能不能让我、去你家打扰一晚?我之後肯定会报答的……」 後来,他还是带着她回家了。 他让那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从衣橱里找了一些b较小件的衣服给她,并且询问需不需要准备洗澡水。e34感激的点了点头。 他走进客厅,e34正坐在沙发上,一看见他便再次道了谢。f25在她旁边坐下,注意到她的情绪明显要b刚才平复许多,可是唯独眼眶周遭依旧是浮肿的红。 他不常喝酒,但柜子里还留着一些,「威士忌或琴酒?」 过了一会,他将物品备齐,并倒了一杯给她,另外一杯量少的给自己。 「在家里不常喝,但是在外面的话肯定会喝一些。」 「你看起来很年轻,今年几岁了?」 「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住吗?」 「这样啊,我也是最近才搬来这里。」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次只是细细啜饮,「f25先生,有nv朋友吗?」 「自己一个人,不会寂寞吗?」 话说到一半,e34的手忽然搁上他的大腿,这令f25噤了声。 她抬起头,深邃的眼里含有泪滴,缓缓流下,「是你的温柔……救赎了我……我能够在这里遇见你,肯定是命运给我最好的礼物。」 e34闭上双眼,倾身将嘴唇轻轻的吻上对方。她的吻既柔neng又炙热,f25一经接触就明白,他不可能抗拒得了,彷佛转眼间就身陷无止尽的漩涡,在慾望的海洋中不停坠落、再坠落,直到最终抵达喜悦的极致境界。 到了早上,f25醒来时,那个nv人已经离开了。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脑海中多了一句无法忘怀的、对方曾经向他说过的话—— 不知为何,只有这句话始终记在他的心上。 这天夜晚f25格外忙碌,因为在他工作的那间舞厅,今晚预计有一群处在上流社会的企业家们要来包场举办宴会。他们公司动用了全t员工留下来加班工作,只为了确保这场宴会的每一项细节都完美无缺。 「看啊,f25。」他旁边的同事忽然唤他,用手指向大门入口,「那是上个月才搬来我们这边住的大富豪,听说他一出手就买了一整栋大楼。你知道的吧?就是在这条街尽头那栋新盖好的超高级住宅。」 「我有印象,他是一个汽车厂牌的董事长。」 「是喔。」f25不以为意,忙着整理台面上的文件,「说不上是新奇的事。」 一会後,穿着深蓝se西装的男子就来到了柜台前,准备入场。f25把簿子递给他,等待对方签名的同时抬起头,瞥见了那名站在董事长身後的nv人。 f25猛地倒x1一口气,纵使表情未变,眼神也透露出极度的震惊与困惑。她的模样,无论发型、妆容还是衣着,全都让这名nv人看上去雍容华贵,根本无法和他印象中那名躲在雨天的骑楼下,放声哭泣的娇弱nv子产生任何联想。 f25拿走了纸条,收进口袋。他并不着急着看,反而在心里重新思索一遍那天晚上的情景,搭配刚才他和同事之间的对话,这下子谜团全都解开了。 半夜十二点,宴会散场。f25趁着空闲之际,摊开了口袋里的纸条,上面仅仅写着一串地址与电话号码。 他又想起了那一句话。 他说完,将纸条扔进垃圾桶,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刚进入学校的时候,他看所有人都不顺眼。 他们下课後立刻围到他的书桌旁,要求他用自己的能力变出一些把戏给他们看,f26全都照做了。刚开始只是一些稀松平常的要求,例如凭空生出冰块,或是把地板结冰、好让他们可以在上面溜,还有在游戏场的一小块空地上降雪,让大家打打雪仗跟堆雪人等等。虽然f26不喜欢每个人只想利用他的能力来取乐,但是他发现若自己拒绝,只会招来那些人使用更激烈的手段要求,各式各样的责骂与威胁早已见怪不怪。f26并不会真的感到害怕,不过同样的事情要是日复一日发生,那多少会感到无聊,所以他终究选择了妥协。 「呐,f26。」一个总是b着他在夏天的时候降雪给他玩的男孩说:「你的这些冰块,也能把人冻住吗?」 这个问题,引起了f26的好奇。 後来,目标渐渐的变成了同学。 他们决定进行反击。 他看了,觉得百思不解,世界上怎麽可能有长成这样歪七扭八的冰块?他在课堂中站起身,走到那名nv孩的桌子前面,伸出手掌,想要给她看看真正的冰块。结果下一秒钟,nv孩放声尖叫,老师立刻从讲台上冲下来,抓住他的手腕扳到身後,用力的把f26压在桌上。同时隔壁班的好几名教师也来了,三个大男人合力压制住他,f26几乎无法呼x1。 那个总是唆使他的男孩也抛弃他了,现在根本没人愿意和他相处,甚至对他更激烈的恶言相向。例如曾经在排队健康检查时,他被身後的同学嘲笑了自己很矮,所以f26就生出锐利的冰刺割破对方的双腿。再有一次,正值夏天的时候,f26沉默的盯着那张被粉笔写满了脏话的书桌,耳边传来全班向老师抱怨天气好热的声音,於是他猛一x1气、劈啪数声,整间教室的墙壁就结满了冰,包括同学们坐着的桌椅、讲桌及黑板,据说那一天有超过二十个人遭到了冻伤。这些事情让老师忍无可忍,再次把他带到了校长室去。 他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 就这样简单的三句话,改变了f26的一生。 「我知道你渴望的是什麽。」革命军首领傲慢的笑着,「你想要一个可以快乐生活,没有人会欺负你的世界,对吧?」 「那麽方法很简单,你只要够强,他们就会闭上嘴了。」 他的内心动摇不已,然而那句话始终挥之不去,f26越挣扎、它就越清晰的占据所有思绪。 「只要够强的话,就会有人喜欢我了吗?」 男人的笑容收起了些,「嗯……我感应到了你在犹豫,难道我说错了吗?」 「所以,你想隐藏吗?」 首领盯着他许久,才说:「那对你来说会是很不容易的人生。」 「好吧。总而言之,你自由了。」妄的笑了,「我们就再次相见吧。」 ——但是那当然,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