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两天,貌似司如风都很忙,根本就没有时间来找萧蓝。不过即便如此,萧蓝也没有因此而无聊到哪里去。因为除了那两个公主经常会来找她的麻烦之外,坐听外面的新鲜事也成了她每天要做的事情之一。
“听说啊,原来传闻中的那个‘梁上君子’的名字叫做萧蓝呢。”
“嗯,我也听说了。虽然‘他’的名字是娘气了点,但是‘他’的身手还是蛮不错的。”
“哎,你们这是哪来的消息啊?可靠吗?那个‘梁上君子’不是神出鬼没的吗?”
“绝对可靠!这可是从皇家拍卖场中传出来的消息呢!据说啊,那个胆大包天的‘梁上君子’居然去偷了皇家拍卖场里面的东西。”
“不会吧?‘他’连皇家的东西他都敢偷?”
“哈,你们怎么现在才知道?我告诉你们,现在几乎全帝都的人都知道那个‘梁上君子’名为萧蓝了。因为啊,现在帝都的官兵正满大街地搜寻他呢。而且,好像连天机门的人也在找那个萧蓝,说是要为民除害!”
“噗!”萧蓝一不小心便笑了出来。她知道天机门的人很无耻,很是她实在是没想到那些人居然无耻到了这个地步。为民除害?除你妹!
萧蓝已经安静地坐在这个位置上喝了一个时辰的茶了,她一边喝茶,一边听隔壁那一桌子人聊一个叫做萧蓝的“梁上君子”。这下倒好了,他们居然逮住这个机会明着来抓她了。不过,他们硬把司徒雪那个死丫头的雅号安在她的身上也太扯了点吧?
话说回来,司徒雪那个死丫头怎么还没到呢?她和她约好的时间早就已经到了。那死丫头该不会是要爽约吧?
就在萧蓝品第六杯茶的时候,萧蓝终于看见楼下司徒雪那靓丽的身影走进了这家茶楼。
片刻之后,司徒雪便出现在了萧蓝的眼前,并径直来到了萧蓝所坐的桌子边。只见司徒雪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做贼般地在萧蓝对面的椅子坐下,最后轻声地和正一边喝茶一边风轻云淡地看着她的萧蓝说道:“蓝蓝,你干嘛连吃饭喝水都蒙着块纱巾啊?这样多不方便啊!”
萧蓝优雅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她瞥了一脸好奇的司徒雪一眼,鄙视地说道:“你是脑子突然间进水了是不是?你不要告诉我你没看到现在满大街上都贴着你姐姐我的大头像。不蒙着块面纱,难道我还等着全帝都的人都赶来抓我不成?”顿了一下,她又补充道:“不过话说回来,那赏金还真是蛮高的。”
司徒雪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随手拿过桌子上的另一只茶杯给自己斟了杯茶,完全无视了萧蓝的鄙视若无其事地问道:“蓝蓝,你点菜了吗?”
“放心,饿不死你。在你上来之前我就点好菜了。对了,王才他们还有没有明着去你们家闹事?”
“他们上次去我家丢了大脸,现在还哪敢呀?不过,”司徒雪看了看隔壁的人,然后凑过头来轻声问萧蓝:“你怎么就成了‘梁上君子’了呢?你都弄臭我的名声了!”
闻言,萧蓝不禁咬了咬牙,轻声骂道:“你给我滚!你居然还好意思问?我都还没说你的那个别号弄臭了你姐姐我的大名呢!你赶紧给我老实交代,你以前到底偷了多少人的东西啊?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骂我吗?”
司徒雪扭头看着楼下,弱弱地回答道:“也没多少啊。我拿的都是一些富得流油的人家里的东西,我这叫为民除害、劫富济贫好不好。倒是你,你干嘛去招惹皇家拍卖场啊?搞得我以后都不敢再用那个名头了。”
“先别说这个。菜来了。”
萧蓝刚说完,小二就端着两道菜向她们走了过来,把菜放下后,便又退了下去。
“哎,蓝蓝,你知道么,这几天我都快要被林林烦死了!”司徒雪一边夹菜一边向萧蓝抱怨道。
萧蓝眉毛一挑,微微笑了笑,“怎么?难不成你们俩有奸情?我告诉你哦,你们都还小,不应该······”
萧蓝话都还没有说完,司徒雪就果然如萧蓝所想的那样炸毛了,“闭嘴!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啊?你赶紧给我掐断你的胡思乱想!他是来找你的!他说要拜你为师。”
林林他爹又“虐待”林林了?萧蓝惊讶了一下,随即淡定地往自己的碗里夹了一筷子的菜,“你回去告诉他我很安全就行了。你说我叫他认真学他的铸造术。”
看着正掀起一角面纱把菜慢慢地放进嘴巴的萧蓝,司徒雪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她自己都不知自己是因为萧蓝现在的那令人纠结的动作而摇头,还是因为林林的烦人劲而摇头。又或者两者都有。“不是我说了他就听得进去的。现在的他犟得跟一头牛似的,跟他老爹闹得正欢呢。对了,你真的打算就这样在帝都躲下去吗?现在连王家的人都明着站出来追捕你了,他们说你不但去王乐酒楼闹了事,还偷了他们王家的传家宝。”
萧蓝一边咀嚼着嘴里的食物,一边看着楼下大街上那汹涌的人群,若有所思。过了片刻,她才开口问道:“你知不知道是谁出的这么缺德的点子?”她去王乐酒楼闹了事倒还不至于王家的人满大街地翻找她,但是,如果是偷了王家的传家宝嘛······
司徒雪埋头翻着桌子上的菜肴,头都不抬地回答道:“不知道。我怀疑是太子。后面那个说法是你去了皇家拍卖场之后才传出来的。”
萧蓝赞同地点了点头,但是在转过头来看到司徒雪那埋头大吃的样子后,她的额头立马挂上了好几条黑线,“虽然你和我在一起是不需要过于注重礼仪的,但是,麻烦你注重一下你的形象好不好?”
司徒雪咽下了口中的食物后才说道:“没事!除了你,在这里的人都不认识我的。在家里做什么都得小心翼翼地,我都快疯了。”
“好吧,我不管你。你给我说说雨楼吧。我打算混进去。”只要她一摘下面纱,人人就都认得出她的脸,万一到时候那些官兵搜寻到她住的客栈,然后命她摘下面纱,那她就得暴露了。所以,估计那客栈她是待不下去了。她得另找一个可以名正言顺地带着面纱的身份躲下去。
“什么?”司徒雪惊得立即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你想进青·楼?你傻了啊?”
萧蓝再次白了一眼大惊小怪的司徒雪,无力地解释道:“你才傻了!雨楼龙蛇混杂,比较好藏身好不好!还有,那里的消息比较灵通,可能会碰巧得到我想要的消息。最后,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卖艺不卖身’啊?”
司徒雪终于松了一口气,“呼,你不是去卖身就好。真是吓死我了,刚才我还以为你放着我那英俊的哥哥不要,居然想跑去卖身呢。”
一物治一物,在这死丫头面前,她也被气得不少了,“滚!你哥哥还不知道我是女孩子的,你可别乱说!”
“哦。不过,卖艺不卖身?难道你除了会打架之外,居然还会才艺?”
“我以前参加过文试。琴棋书画,我会棋书画。至于灵力这东西,我是几个月前才开始学的。”她很少与别人说这些东西,如今她把这些东西告诉司徒雪,足以说明她是真的把司徒雪当作好朋友的。
“我去!”
萧蓝话音刚落,司徒雪就情不自禁地爆出了一句粗口,顿时把周围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发现自己做错事后,司徒雪急忙用手捂住了自己那闯祸的嘴巴。虽然可能这些人都不认识她,但是她还是觉得自己已经把自己的一世英名给毁了······
果然,片刻之后,某些议论声一不小心就钻进了司徒雪的耳朵里:
“刚才那个是哪家的闺女啊?居然在公众场合说粗口,真是没教养!”
“就是!她也不多像她对面的优雅女子学习学习。”
······
察觉到那些人都把目光收了回去后,司徒雪立即放开捂住嘴巴的小手委屈地看向了萧蓝,“都怪你啦!害得我把面子都丢尽了!要是被我父亲知道,我就惨了。”
“我是无辜的。”无语问青天的萧蓝弱弱地回了这么一句。看来她得尽快远离这个死丫头了,免得待会这死丫头再次失控一不小心把她给暴露出去了。
司徒雪昂起她那张皱成了一块的脸蛋看着萧蓝,义愤填膺地质问道:“要不是你说了那么恐怖的事情出来,我会受到惊吓吗?我会失控吗?我会这么丢脸吗?”
“问题是,我说的都是事实啊!我怎么知道你会那么没定力,居然那么激动?”
顿时,再次受到了打击的司徒雪在风中凌乱了。都是事实啊?才学了几个月就能挑了灵王?那他们这些人是不是都得羞愧得集体切腹自尽去啊?唉!
萧蓝瞥了完全泄了气的司徒雪一眼,安抚道:“好了啦!你也别纠结了。毕竟我们承受的东西不一样。”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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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天界的三长老慵懒地斜躺在椅子上望着镜子中那不老的容颜,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虽然这副容颜仍然是他中年时的模样,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活多久。尽管他们天界的人的寿命都很长,在那些愚昧无知的尘世之人的眼中他们就跟神差不多,可是他们也还是会凋零的啊。
都活了六百多年差不多七百年了,应该也活不远了吧?可是他真的很喜欢这个世界,还不想死呢······
最近这几百年来,他一直都在想方设法地要得到那个人手中的云翡,但是那个人却把云翡藏了起来,他根本就无处下手。不过,幸好他当初先那个人一步把那些资料偷走并烧掉了,那个人才不会知道有关于云翡和血玉的事情,要不然那个人应该也会跟他抢吧?
回想起以前与那个人的恩怨,三长老的眼眸连连闪过杀机,但是杀机稍纵即逝。沉吟了片刻,三长老放下了手中的镜子站了起来。他转过身来的时候,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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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淡蓝色纱裙紧裹着凹凸有致的高挑身材,脸上蒙着一块白色面纱,轻盈走动时面纱微微飘起,露出小巧洁白的下颚,好不迷人。
萧蓝在众多男人的窥视下淡然地走在街道上,耳朵边充斥着的都是街上的行人对于“梁上君子”的议论。
有人说,“梁上君子”萧蓝就是一个小偷,该抓;有人说,据可靠消息得知萧蓝是不久前才来到帝都的,绝对不会是那个已经在帝都活跃了两年的劫富济贫的飞贼,所以“梁上君子”肯定另有其人,与萧蓝无关;也有人说,“梁上君子”萧蓝不应该抓,因为“他”是一个劫富济贫的好人······
听到这些议论,萧蓝只是微微笑了笑,然后就直接从这些人的身旁走了过去。现在大街上最热的话题就是“梁上君子”和“萧蓝”,听多了,她也就习惯了。
走了好一会儿,萧蓝终于悠晃到了正有一大堆人围着的帝都告示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