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棠冷哼一声,“记得隔壁的小富贵吗!” 渣猫,这么久连看都没看过一眼。 “喵——” 来人啊!有人谋杀喵呀!救喵啊! “喵——” 李君璠叔侄两在校场上汗水挥洒足够,来找李君璞。 李君璠瞧见段晓棠脸上有几分“邪恶”的笑容,问道:“段郎君,这是做甚?” 段晓棠:“抓住罪犯了!这是你家猫?” 李君璠:“嗯。看粮库的,偷吃你家肉?” 一只猫能犯下的罪过,顶多如此! 段晓棠:“我家富贵刚下的崽里,有三只和它花色相同!” “此仇不报非君子,我要把它的蛋蛋噶了,做喵公公!” 李君璠虽然不明白其中的逻辑,但很清楚后果,伸手做阻止状,“段郎君,刀下留猫。此事是非曲直还没有辨清楚!” 段晓棠:“事实很清楚!” 段晓棠虽然不知道李家的粮库在哪里,“它能摸到你哥书房外头,再经过校场,跳上我家围墙轻而易举。” 逻辑通! 李君璞听见外头的动静,出来一瞧,没想到段晓棠会和一只猫计较。 环手抱胸,歪靠在门墙上,“那你知道这条街巷的人家,大多在一个地方聘猫。附近和它毛色相同的叔伯兄弟,不说十只,也有八只。” 段晓棠言之凿凿,“但它距离最近,近水楼台先得月。” 李君璞:“如果这样说,我们也认!夫妻本为一体,怎可分居?把你家富贵和小猫一块送过来。” “一大八小,李家不缺它们一口吃的!” 段晓棠气急,“李玄玉,你趁火打劫!” 李君璞并不多做辩白,从段晓棠手里抢下猫,轻轻扔到地上。 狸花甫一逃脱虎口魔爪,即刻顺着墙根一溜烟跑了。 妈妈,外面的世界太危险,我要回去守粮库。 李君璞按住段晓棠的肩膀,把人往外推,“不是说要去找三娘子么,再不去可就晚了!” 段晓棠若是个皮球,李君璞非得往屁股上踹一脚,踢飞出去。 段晓棠离开,李君璞回转,李君璠还闹不清楚原委。 李君璠:“段郎君刚才是怎么了?”看着奇奇怪怪的。 李君璞面无表情道:“闲出毛病来了!过两天就好了!” 李君璠:“这正常吗?” 李君璞:“对她而言,很正常!以前说间歇性发疯,有利于身心健康。” 段晓棠说这句话的背景是,李君璞原先看起来情绪太稳定太正常,也太压抑。 需要找个途径发泄一下,也就是“发疯”! 李君璞敬谢不敏,谁家“好人”发疯? 他觉得自己没问题! 李君璠一时搞不清楚,自家二哥和邻居对正常的定义,与自己是不是一样。 段晓棠骑马到徐家,果不其然,白秀然同样无聊,厅门口放了一个比寻常小口的铁瓶子,旁边素云抱着一囊箭枝。 白秀然一支一支投,投中了不会高兴,没投中也不会气恼。 大家娱乐生活都很匮乏! 白秀然:“这样枯燥的日子,我都过好几个月了。” 哪怕知道是老生常谈,段晓棠也只能道:“过两月卸货就好!” “把孩子扔给他亲爹,自个出去逍遥。” 白秀然摸摸肚子,“到时又有其他事!” 难得自在逍遥。 段晓棠抽出一支箭,“我来试试!” 事实证明,顶着新手保护期光环,也比不过熟手。 段晓棠:“还是无聊!” 白秀然:“不如请一班舞乐来。” 徐家担心徐昭然年轻不知轻重,闹出事来,故而不曾豢养家伎。 每到宴会之时,只能从外面请舞乐来助兴。 年底正是各家宴会多行之时,徐家常来往的舞乐班子亦是生意繁忙。 因要得紧急,临到头来,只凑出五个人,歌舞各一人,剩下三个乐师,实在寒酸。 恰恰舞乐也是这般想的,无酒无宴无席无宾客。只厅内上首置一副桌案,放上几碟干果两盏清水。 客人只有一位年轻郎君和一个——孕妇? 白秀然:“先唱两首长安城时兴的曲子来听听。” 歌者唱起竹枝词,舞者乘兴起舞。 白秀然的身体状况,连蜜饯糕饼都不能多吃,只能吃点核桃、花生、瓜子,骗骗嘴巴补补脑子。 段晓棠一边给她夹核桃,一边说起在巩县乔装成舞乐混入县衙的经历。 白秀然:“真的很丑吗?”问的是他们的妆容。 段晓棠:“多看一眼,晚上都要做噩梦。舞乐,厉鬼差不多。客人请去要倒找钱!” 白秀然:“你应该会画一点吧!”难道是不愿暴露身份? 段晓棠:“还没准备好呢,范二拿着一堆水粉胭脂,往我脸上狠狠地拍。我这辈子都没那么丑过!”怨念深重。 白秀然笑的肩膀抽抽,“他不是成亲了吗?” 经过牛府一事,白秀然和俞丽华陈灵芝妯娌两关系不错。 对白秀然不待见范成明这件事,她俩可谓接受良好。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有些经验不过是推己及人,段晓棠灵光一闪,“所以有次你眉毛一高一低,徐昭然画的?” 白秀然右手按住眉角,急问道:“哪次,很明显吗?” 段晓棠:“具体哪次忘了,也不是很明显。” 段晓棠当时都没注意到,还是林婉婉嘟囔了一句。 林婉婉眉毛生的有些稀疏,以前都用刘海挡着,故而格外在意旁人的眉形。 白秀然极少上妆,突然撸一个全妆,林婉婉当然会注意到有点不协调的眉毛,好在不影响整体效果。 段晓棠没想到真诈出来了,笑道:“徐大公子的手艺还需要精进!” 半晌反应过来,“他要真会,才该担心啊!”有时候笨手笨脚挺好的。 白秀然气不过,在段晓棠胳膊上轻锤一记。 歌者连唱几曲,总算让两位各种意义上的“家里蹲”,了解一些长安流行趋势。 白秀然问道:“还想听什么?” 段晓棠手肘支在桌子上,双手托腮,考虑了好一会,她对长安的流行乐文化并不熟知。 瞥一眼白秀然的大肚子,“诗三百,思无邪。诗经里的歌会唱吗?” 歌者:“会唱一些。”看得出来,这二位纯粹想消遣消遣,没其他想法。 这时候不可能现搜曲谱乐谱,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 段晓棠:“那唱《关雎》和,”停顿一会,转头问道:“有一句词,呦呦鹿鸣?” 白秀然:“《鹿鸣》。”喜欢谢邀,人在长安,正准备造反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谢邀,人在长安,正准备造反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