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雨之中,一个女人从漆黑房屋尖叫地逃出,在那灌注几乎发白的雨水里一个男人跟着从屋里跑了出来,抓住那即将逃出院子的女人头发。 眼睁睁看着她逃走,男人在雨中嘶吼了一声,淋着雨跟着追逐,留下一盏摇曳的红灯,诡秘地泛着光。 晌午正是小店忙碌的时间,一道挣扎从门外传来,冒着白烟中吃饭的人齐朝外看去,庞大的黑漆建筑前两个穿着警服的大叔拉扯着一个破烂消瘦的邋遢男人。 “没害怕,跟我们走,给你糖吃!” 胡乱地声响从门外传来,店铺内正吃饭的众人伸长脖颈看着外面的混乱,站在厨房的余熙然没什么反应地不明瞧着,只身侧冒着滚滚白烟米香煮粥的舅妈歪身皱眉眺望着穿着警服的丈夫拉扯疯子,一不小心后仰地摔倒在了地上。 她稍嫌地说了这么一句,余熙然朝左扭头看了她眼,看着她也在眺望屋外的侧脸,余熙然转回头,不觉道:“那是谁?” 刚听舅妈说完,门外兀的就下起了大雨,三人猝不及防地当头淋雨,那疯子大叫了一声,周召挡着脑袋摆着手跑去开警车,大雨里的郭度把人拽到店铺屋檐下,对那人嘟囔着“别动了”,就把人塞进了开来的车,也跟着坐上地关上门,就这样警车在众人目光下开走了。 “雷劈”两字触到耳垂刺了一下心脏,腿心发酸的带着肿胀地不适,眼前略有些恍惚地浮现那扶着她大腿推进的身体。 “嗯?”她不明地看向一直在她身边说话她却没怎么注意的舅母,微笑着似一直在认真听着般,看舅妈道:“你就好好跟小淮说一下,你是姐姐,他会听得。” 她了然地抿嘴,没打算帮忙,却也点头地说,“好啊。” 被雨淋着,拿着外套,所长一推开门进来就看见办公桌旁的两人。 坐着椅子,周召弯腰无声埋怨地看着把他饭吃着正香的江在浩。 他营养不良的个头只到他的肩膀,穿着臭烘烘的衣服,平日不知窝在那个山头洞里睡觉。 所长惊愕看着待在所里狼吞虎咽吃着饭的家伙和那回头看来一瞧是他立即站起身的周召。 “我回来拿资料。”回着周召,上了年纪的所长目光却眺望着端起碗来喝了大口汤的江在浩,指着他,回看向站在左边的周召,道:“你们怎么把他带回所里了?” “是昨晚那件事的嫌疑人?” 沉默的,隔着一段距离,所长看着较远处那急促啃着鸡肉的疯子,裹着厚厚泥垢的破烂衣服,夹着一圈黑污的指甲,干枯嶙峋的皮肉又像污垢又像青紫的显出骨头,哑然到嫌弃,略显犹豫地所长道:“问出什么了。” “赵仲是一个六尺高的成年人,你看他的体格,有可能跟那么魁梧的人动手反杀么,怕是连女人都打不过。一个老警员连这点观察力都没了嘛?” “咔嚓”一声左侧传来门打开的声响,静住声音,所长不明地目光经过周召朝着走道看去,推开门,一道压着棒球帽的高硕身影从房间里走出,染着一点危险的神秘气息,也跟着走出的是关上门的警务身影。 “他是嫌疑人当然要叫来。”翻着记录,觉得这话说得可笑,郭度抬头看了周召一眼,戏谑道。 “哎。” “没错。”开始吃起水果,嘴里含着香蕉的江在浩在两人中间靠后的位子,应和一句。 “没错。”江在浩又应和了一句。 “总之,咱们这藏着一个杀人犯,该要大家小心一点。” “呀!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