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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至于, 是在对不起刚刚将她压制在床上的强迫吧?这已经是最无足挂齿的事了。她眨一下眼,眼前的虚无跟着扭曲一瞬,像异时空的漩涡门,这一端是苦闷缠结的现实, 另一端是多年前尚未相识的她们。余堇,这么些年, 你对不起我的事太多太多了。mdashmdash2025年最后那天,你为什么要对我笑呢?她闭上眼,身心俱疲完全懈怠的当下,她感受到了肩头的温热湿意。眼泪无声, 每一滴落下来时却像滚烫的水泼在冰上, 留下一个又一个坑。眼泪无声,却触目惊心。mdashmdash纠缠多年后的此时此刻, 你又为什么要因我哭呢?ldquo余堇,我真的累了。rdquo所以此刻她想睡了,所以今后也想走了。余堇听明白了,谢君瑜是真的不想要继续,她们只剩最后这几天,一旦台风结束,她和谢君瑜多年来的纠缠也将到此为止。过往将成空。只剩最后几日,她必须在这几天里留住谢君瑜。余堇从未如此迫切过,迫切到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想放过,她只想缠着谢君瑜,把自己的心剖开,好让谢君瑜仔细辨明她的情意,再由她亲手执刃,将这颗真心掰开切碎,喂给眼前人吞食入腹。mdashmdash她愿意的,被谢君瑜剥开吞净,她愿意的。余堇太急了,实在太急了,她也太怕了。她捧过谢君瑜的脸,细细地吻,切切地吻,一声又一声对不起被吻碎,再经由她的眼泪传达给对方。ldquo余堇helliphellip别这样helliphelliprdquo谢君瑜不忍看余堇这样,她别开脸,不敢看那双乞求的眼睛,ldquo台风天结束之前,我们还和以前一样。rdquo谢君瑜以为,她和余堇重归于好后,曾经种种她可以不再在意,可如今才知道,一旦她和余堇的感情遇上问题,余堇曾带给她的伤害就像是伺机报复的仇敌,回馈的是更加剜心刮骨的疼痛。然后,她会抗拒,会质疑,如果感情是面镜子,她会毫不犹豫捏起拳头挥向她们好不容易修复好的镜面。不是她把镜面砸得支离破碎,是她们的感情本就摇摇欲坠。在内心深处,她还是在记恨着余堇,她还是不肯原谅她。更何况她又一次被欺骗。她爱余堇,却仍旧迈不过面前一道又一道坎,粉饰太平只会让她觉得疲惫,倒不如先停一停,等她看清自己的心,再做决定。杂乱的吻停下,湿热的呼吸凑近谢君瑜耳边,三两声呼吸后,她听到余堇带着哭腔的笑:ldquo小君瑜,今天是我生日,寿星最大。rdquo明明以前最爱拿年龄说事的人,明明总是哄着逼着让她叫姐姐的人,此刻竟然用哭腔说着小孩子才当真的话。ldquo你helliphelliprdquo刚张口,余堇捂住她的嘴,仿佛在水里滚过一圈的脸抬起来,她望着,视线落在余堇的下巴mdashmdash一滴又一滴眼泪奋不顾身飞跃而下,悲壮得视死如归。ldquo我不会提别的要求,rdquo余堇将笑扬得更开,飞跃而下的眼泪却更加疯狂,ldquo抱抱我。rdquoldquo我的生日愿望,抱抱我。rdquo谢君瑜依旧静默地望着,将这一场安静的对峙无限拉长,直到看到眼前人即将彻底碎裂的笑容,腮帮猛然酸紧,口腔内全是涩意。她捏紧拳,自我对抗三秒,然后,用力到颤动的拳头泄力摊开,她将掌心轻轻覆上余堇肩胛helliphellip可还未搭上,余堇已经先一步崩溃,笑容碎成齑粉,整个人撞进她怀里。寿星最大,寿星最大helliphellip余堇埋进谢君瑜脖子里,不断重复这四个字。谢君瑜眉眼一酸,下意识倒吸一口气。果真是孽缘,哪怕还是怨着恨着,可看见余堇的脆弱和眼泪,她心里几乎被疼惜涨满。迟了一步的掌心最终还是搭上了余堇肩胛。轻轻缓缓,一下,又一下,无声而克制地安抚余堇的情绪。寿星最大,寿星最大,她默念着,压退心里头的所有疼惜。helliphellip刚认识余堇的时候,谢君瑜就知道,这人很怪,之后拉扯纠葛这么多年,关于这一点她就更明确。年龄在余堇身上不起作用,年龄给凡人施加的条条框框在余堇这儿隐遁无形,她本就随心所欲,或许又因为心理上的桎梏,她对其他事物就更随性,像是要用对外界的无谓去与心灵上的枷锁对抗。心上的枷锁越重,她对外界就越疯。余堇每晚都会拖着步子躺上客房的床,双手一环,把谢君瑜禁锢在怀里。谢君瑜动手推,张嘴骂,余堇就像是一面墙,不动,不听,一味把谢君瑜嵌入自己的怀抱。谢君瑜的确还爱余堇,甚至是深爱,可她尚未理清自己对过往的态度,无法准确估量余堇给她带来的伤害和欺瞒是否会影响到她们安然继续下去的可能,她急需一段时间mdashmdash空白的时间、远离余堇的时间mdashmdash一个人好好想清楚。所以余堇此刻的死缠烂打只会让她烦躁。且是无比烦躁。烦躁于余堇打乱她的计划,烦躁于余堇的眼泪和乞求带给她的动摇,烦躁于她仍旧期盼余堇成为明亮温暖的太阳,可当下在她面前的余堇只是一只遍体鳞伤又湿漉漉亟待旁人治愈的小狗。余堇希望她救她,可谁又能来救救自己?ldquo余堇,给我点时间。rdquo在又一次被余堇束缚进怀里时,谢君瑜忍耐情绪,温声细语。余堇是个怪人,空有三十一岁的年龄,却像是一个刚入情场的愣头青,她听不明白谢君瑜话里的强忍mdashmdash或许她听明白了,但她打算将愣头青这个角色饰演到底。余堇依旧束紧怀抱,用最可怜无辜的语气回应:ldquo不给,给了你就不会回来了。rdquo烦躁,无比烦躁,谢君瑜想发泄,可余堇脆弱,更何况她才见过余堇发病的样子,她不可以,也不愿意让余堇承受皆因她自己思量不清而致的烦躁。于是谢君瑜选择沉默。用沉默吞下上涌的情绪,她以为保护了余堇,可她把这份沉默同样用在了余堇全然抛弃自尊的示弱和装傻耍赖上,最终只是事与愿违。谢君瑜已经接连好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余堇每晚都会过来,从背后牢牢抱住她,每个清晨起来,她换下睡衣,总能在睡衣背后摸到濡湿半干的痕迹。mdashmdash也不知是那人在梦中流下的泪,还是一夜无眠哭了整晚。从最开始的发愣心疼,再到现在的心闷烦躁,谢君瑜刻意忽略掉种种心绪,把睡衣和脏衣篓里的换洗衣物通通扔进洗衣机,用力按下开始键。小小一个按键,却像是用了大半力气,撑在洗衣机上的身影佝偻得像个耄耋老人。谢君瑜扶着洗衣机,扭头去看窗外。S市经济发达,市政路建一向是全国前列,此时全被一场台风毁得七七八八。超过一半的区都停电了,余堇家也停了,但很快就修好,毕竟绝大部分政府机构的办公点都在这个区,缓不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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