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府主,我是冤枉的!夫人找我是为打听有关柳寻衣的事,绝无半点苟且。”
一入书房,秦苦忙不迭地向洛天瑾解释,生怕他误会自己与凌潇潇有染,从而雷霆大怒。
“秦苦,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谢玄面色一沉,训斥道,“‘苟且’一词,岂容你口不择言?”
“是是是!”见洛天瑾气定神闲,似乎并无愠怒,秦苦心中的石头登时落地,忙道,“是我信口胡言,望府主恕罪。”
“夫人……”一提起凌潇潇,洛天瑾的表情不禁变的有些不太自然,“夫人为何向你打听柳寻衣的事?”
“夫人担心小姐嫁错郎,又得知小的整日与黑执扇厮混在一起,因此才向我打听。”秦苦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除此之外,别无他事。”
“哦。”洛天瑾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又道,“依你之见,柳寻衣的人品如何?”
“还不错。”秦苦笑道,“不染赌、不好色、不贪财、不喜怒,唯一喜欢在无事时喝点酒,亦是无伤大雅。至少……比我强百倍千倍。”
“当初,柳寻衣在我面前对你极力举荐。而今,你又对他推崇备至。看来你二人真是志同道合,意气相投。”
面对洛天瑾的赞许,秦苦却从中听出一丝凶险,忙道:“我既然加入贤王府,自是对府主马首是瞻。至于柳寻衣,朋友归朋友,如果他敢忤逆府主,我同样不会手软。”
秦苦欲在洛天瑾面前表忠心,此等幼稚心机,又岂能瞒过洛天瑾的耳目?
然而,自古‘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便知道秦苦有意巴结,洛天瑾仍十分受用,点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言罢,洛天瑾向谢玄、慕容白说道:“你们先去忙,我想和秦苦聊聊家常。”
“是。”
谢玄、慕容白会意,先后退出书房。
书香古韵,青烟缭绕。
书房内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却令秦苦感到愈发的不自在。
洛天瑾似笑非笑地注视着秦苦,半晌一言不发。
秦苦呆呆地站在案前,怯生生的目光小心翼翼地回视着洛天瑾。一时间,将眼神挪开不是,不挪开也不是,好生尴尬。
“秦苦,算算日子,你入府也有一月有余。”洛天瑾幽幽开口,“身为副执扇,我早该与你促膝长谈一番。只可惜,近日杂事繁多,一直抽不出功夫。”
“府主案牍劳形,日无暇晷,小的明白。”
“依照府中的规矩,每位新入府的弟子,我都要亲自考验。”洛天瑾道,“而你,是最令我满意的一个。”
“府主说的是……武林大会上诛杀秦天九?”
“不错。你与秦天九同宗同源,却能替我出战,实属不易。”
“什么同宗同源?”秦苦不屑道,“小的在江湖混迹多年,真本事没学到,但人世间的道理,却能看懂一二。在你背后捅刀子的,多数不是外人,往往是自己的亲朋好友。尤其是同宗同源,下手更是毫不留情。他们比外人更清楚你的软肋,因此往往能一击致命。”
“哈哈……”听闻秦苦的切肤之痛,洛天瑾不禁哈哈大笑,“我知道你经历过一些曲折,但也不必愤世嫉俗。相比外人,愿意在你危难时挺身而出的,仍是亲人居多。”
“府主教训的是。”
秦苦也不争辩,多年的江湖历练令他早已练出一副圆滑世故,遇事不争的豁达心境。
“有件事,我本该早些问你,无奈一直找不到机会,只能一拖再拖。”洛天瑾话锋一转,讳莫如深道,“在武林大会上,你与秦天九交手时所施展的刀法,似乎……并非单纯的《秦家刀法》,而是另有玄机?”
闻言,秦苦的眼皮微微一抖,心中登时升起一丝提防。
“府主此话何意?”
“秦天九无论是名声还是江湖地位,皆在你之上。至于他的武功,更是有目共睹。”洛天瑾不急不缓地说道,“据传,秦天九的武功,或不亚于‘霸刀’秦明。”
“府主究竟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