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想了想说：“你想吃什么我都能做，不会做的看看菜谱就可以。” 没忍住凑过去给了他一个薄荷白桃味的早安吻。 馄饨包得很快，半个小时后就能吃了。 宋南星已经接受了自己食量变得非常大的事实，捧着碗开开心心吃馄饨，时不时抬起头跟沈渡聊几句。 沈渡一顿，神色自然地接话：“嗯，上午第二节的课，不着急。” 沈渡笑起来，说：“好啊。” 宋南星把厨房收拾了，拿出手机搜最近有什么好看的电影。他琢磨着沈渡下午下班比较早，可以去商业区看个电影逛一逛。 宋南星看到消息后立刻开车去了卫生中心。 楚胭、宗天原还有齐木都围在病床边。 宗天原：“川子刚醒来就说要见你。” 唐修川有气无力地耸拉着眼皮，语速很慢地说起前一天晚上的事：“我从天光教室出去后不久，就感觉人工湖那边的气息不对。情况紧急，我没打算过去查看，但是耳边忽然听见一阵很奇怪的歌声。我没忍住往歌声响起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个骷髅头非常大，眼里飘着幽绿色，我和它对视了一眼，之后就失去了意识……” 唐修川一愣，呆呆看着宋南星。 他的声音骤然变得呆滞平板，没有丝毫起伏。怪异的曲调从他喉咙深处传出来： 山羊妈妈皮毛漆黑，星星和月亮见证她威严，妈妈的歌声哀伤婉转，孩子啊，别进入她梦乡……” 楚胭最先反应过来，厉声说：“都捂住耳朵！川子，别唱了！” 唐修川还在唱：“月亮弯弯如巨大眼睛，黑山羊喜欢月夜潜行，妈妈的歌声恐惧悲伤，孩子啊，别踏入那片阴影……” 楚胭见势不对，直接一个手刀劈在他后颈，强行将人打晕了过去。 楚胭看向一直没反应的宋南星，手掌谨慎地覆上绿色，按在他肩膀上：“宋南星？你没事吧？” 过了很久，他才低声开口：“这个歌谣我好像听过，感觉很熟悉……” 越是想要想起来，就越是想不起来，连心脏都有种被揪住挤压的疼痛感。两条眉毛拧在一起，宋南星按住胸口，喃喃自语：“我听过的，在哪里呢，在哪里呢……” 宋南星抬起头，眼神愣愣的：“想起来未必是好事么？” 宋南星垂下眼睛，没有再强迫自己去回想，轻轻“嗯”了声。 收容中心有事要忙，楚胭先回去了，宗天原和齐木留下来守着。 从卫生中心出来，宋南星有些无所适从。 不知不觉间竟然开到了桐城大学门口。 沈渡很快恢复：[上完了，我在整理ppt，你要过来吗？] 顿了顿又发一条：[想见你。] 大概过了十分钟不到，沈渡就到了校门口。他目光扫视一圈，很轻易就找到了宋南星的蓝色小轿车，迈着长腿走过来，弯腰敲了敲车窗。 见到了沈渡后，心情好像没有那么差了。 宋南星瞒不过去，就闷闷地“嗯”了声，脑袋低下去，看着有几分被欺负了可怜样子。 他快步走到摊位前，要了一个三球冰淇淋。 沈渡把冰淇淋给了宋南星：“甜食促进多巴胺和血清素的释放，可以缓解焦虑，让心情变好。” 冰淇淋冰凉凉的口感让混沌的头脑精神了一些，他和沈渡并肩走进学校，一路上没有交谈，沉默地吃完了一只三球冰淇淋甜筒。 宋南星接过纸巾擦了擦嘴，不知道是因为冰淇淋还是送冰淇淋的人，心情确实没有那么低落了。 最后有些泄气地胡乱说：“我 “所以心情才变差了？” 沈渡说：“既然听着就不舒服，那就没必要再去想什么时候听过了。人类的记忆有保护性，一些不太愉快的记忆，会更快地被遗忘。” 宋南星想了想，觉得不是没有道理。既然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唐川遇到的骷髅头很可能跟宋城有关系，未必是什么愉快的记忆。 说着眼睛亮闪闪地看向沈渡：“下午有空吗？我们去看电影吧？” 宋南星在app上买好了电影票，是一部比较文艺的爱情片。距离开场还有两个小时。 到电影院时，电影刚好开场。 宋南星和沈渡坐在倒数第三排，前后左右几乎都是成双成对的小情侣。 沈渡也把身体歪过去，头跟他挨在一起，小声说：“这是老电影重映，网上说一起看过这部电影的情侣都走到了最后。” 宋南星坐正，说：“那我们要好好看。” 沈渡被他可爱到，在电影屏幕黑下去的一瞬间亲了亲他的耳朵。 我的男朋友好像不对劲。 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宋南星脸上还带着笑容。广场上的人造落日灯光晕落在他的发间和脸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温暖安宁。 “时间还早，我们散会儿步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