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西卜再次瞄了眼看不出喜怒的路西法一眼，又瞟了瞟惊讶的米迦勒。 别西卜满是明示的紧紧盯向陷入困惑的米迦勒。 系统同样是恶魔。 当明了加百列推手的缘由，两者对另一条命运的知悉。 红发蜿蜒攀附炽天使雪白的脖颈，米迦勒仰起脸，凝眸注视路西法半垂眼睫下的碧色瞳孔，天使长的眸中只映照出炽天使难掩的纠结疑惑。 他定定的看着路西法眼中的自己，似乎借此寻找某个答案，偏偏语焉不详，眼神扑闪。 见到过不同的贝希摩斯。 路西法没有急着给予米迦勒回答，他目光悠远，似乎同样回想起见到贝希摩斯时的情景。 这绝非大恶魔能做到的程度。 别西卜一脸茫然，他左瞧右看，试图从米迦勒紧挨着路西法的举动里分析出一点内含的隐秘。 路西法凑到米迦勒耳边，眼眸飞快的眯了一下，旋即嗓音低沉，“我曾见过的贝希摩斯，在审判所里。” 米迦勒飞快眨了眨眼，视线不自觉飘向百无聊赖的别西卜。 “我也这么觉得。” 别西卜再也忍受不了他们间莫名诡异的气氛，清了清嗓子，尝试把话题拉回最开始的原点。 别西卜徒劳的嘴唇张合数下，稳重的面容抽动，视线收拢，本能地放弃找出罪魁祸首的想法。 短靴抬起，却再次受到莫名的阻力，别西卜唇角浮动笑意，优雅的站定在原地，等待炽天使和天使长的暗中较劲结束。 一道重重的呼吸近在咫尺，温暖的气息随之靠近。 悄然吸了口气。 路西法碧蓝的眸渐渐晦暗成暴风雨来前的苍穹，他联想起米迦勒透露出的只言片语，掩饰的已经不仅仅是加百列和贝希摩斯中的问题。 多么奇怪。 路西法想得到米迦勒更多的亲近。 这是不可许的。 于是，压制住别西卜剩余话语的天使长神态自若，平静接受了米迦勒对他的糊弄。 米迦勒当然很想去，他对加百列逃狱的行为抱有很多猜测，光凭现场没有地狱气息就足够让米迦勒再度重燃吃瓜的热情。 米迦勒犹豫道，太阳天里公务的繁杂让他切身体会到责任对炽天使的重要，一时对路西法的提议跃跃欲试，一时又有些不敢离开。 路西法好言劝导，诱引米迦勒离开的意图毫不掩饰。 路西法从萨麦尔让别西卜带话的举动，看出萨麦尔委婉请求帮助，小声告诉米迦勒。 路西法顺从地接受感谢的吻。 米迦勒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别西卜靴前的阻力顿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