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种种因素叠加一起，落到对炽天使所使用的规则有超乎正常天使体验的塞多，几乎立刻戳中了真相。 塞多强迫自己不要露出太多的肢体动作。 传闻中的谣言经过多方验证，塞多咬紧牙，嘴角裂开半笑半疯的弧度。 他笑容寡淡，凉凉的补充，“土星天并不只有我知道这个消息。” 浓郁的绿色叶片用边缘的薄膜将阳光打成浅绿的光晕，照耀炽天使冰冷金发的尾端。 他眉间微蹙，莫名被打断的不爽涌上心头，他比刚才多出几分不耐，侧耳听赛多突然神秘的语气。 林木深处。 秘密勾起米凯尔最忠实的欲望，即寻回灵找回应有的位格。失去系统最简洁有力的帮助后，米凯尔吃瓜的进度大幅度下降。 天使长庇护小天使来往大地与天堂，可潜藏内部的隐喻则分明是小天使神力的不竭。 他想要自由来往于他所想去的地方，而不是托庇于天使长美丽而宽大的羽翼之下。 然而诱惑的钩饵往往藏有难以窥见的利刺。 塞多狠狠咬住下唇内侧，隐秘的疼痛镌刻早已痛苦不堪的心灵。 “你想说些什么？关于我的秘密。” 他嘴唇张张合合，忽然跪倒米凯尔脚边，就像蜜蜂自然落于花蕊的附近。 米凯尔脚趾微微瑟缩了一下，期盼陡然打散，却牢牢站稳脚跟，脚背微弓，做出警惕防备的准备。 他先试图安慰，并高高架起塞多的身份。虽然他并不知晓犯下过错的力天使，有没有被驱逐出眷者的行列。 塞多随俯首而从肩膀后徐徐散落的木色长发，披落小天使足尖前脏污的层叠树叶上。 米凯尔全身紧绷，几乎下一刻就要原地飞了起来。小天使尚未收拢垂落的羽翼炸起蓬松的白色细羽。 天使向至高无上的神，无所不能的父，也不会如塞多当下的卑位了。 小天使开始后悔起，听闻塞多会给他带来秘密的威力后，迫不及待远离别西卜宴会的莽撞举动。他抿起唇，不着痕迹地向身后看去，人鱼们清越的歌声已经像梦幻的呓语，再不是不久前的清晰可闻。 米凯尔感到周身战栗，在系统不存在，炽天使不存在，危险藏在未知中的环境下，展现镇定外的暴躁冷酷。 米凯尔含笑催促，唇角却划出烦躁的痕迹，“我猜，你一定不愿意再体会一次降临罗西身上的事。” 但在米凯尔眼中，不过是一次普普通通的武力威胁。 “救我…” “什么？” “请救救我…我愿献上所有，献上我所有的一切给你。” 似乎被小天使不按理出牌的回答怔住，塞多停止颤抖，脖颈曲折，从卷曲缠绕的发里露出鲜红的眼眸。他低低道：“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