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爹私藏许久的陈酿美酒,他说白师兄是少年英杰,当初我的选择没有错,故此献上此酒聊表心意。”
“这是我娘亲亲手缝制的荷包,上面纹了一对凤凰,东西不贵重,希望师兄师姐不嫌弃。”
“额……这不是我的东西,这是苏青交代我给你们的。诺,一个‘鲁班锁’,他说这是给你们孩子的礼物。”
“什么?”话语至此白凤、慕容嫣二人终究耐不住心声,异口同声道:“你们这是何意啊?”
蘧伯言道:“这些日子白师兄忽然隐逸身形,大家都很担心你。”
荆棘道:“我们知道有不少人向赵家进谗言,说白师兄的不是。”
“可是我们更知道,这场仗全靠白师兄才能打赢!”岳青菱气得几乎原地跳了起来,续道:“那些人怎能忘恩负义?”
“哈哈哈……”白凤语重心长地解释道:“没有诸位的支持,我不可能成事,你们这般替我把功劳都揽在身上,可不妥当。”
“这!”院中三人霎时哑口无言。
慕容嫣看着他们带来的礼物,轻呵一声,讲道:“至于你们带来的厚礼……伯言,你把这酒分给大家喝吧?阿荆的荷包,我就替凤哥哥收下了……”
“那这个鲁班锁呢?”岳青菱没头没脑地把东西呈上去,羞得慕容嫣进也不得、退也不能,她只能干巴巴地看着白凤,待他点头应承,方才收下。
岳青菱见礼物被收下,登时惊呼一声:“好诶,我很快就能抱到小婴儿了!”
“你!”慕容嫣话音未落,岳青菱就一溜烟地消失在院子里,逃过了一遍斥责。然后,荆棘蘧伯言二人也相继告辞。
经过这件零碎的日常小事,白凤似乎更能体会到慕容嫣口中所说的“舍不得”到底有多厚重的含义。然而没能等他开始有空闲感慨世事无常,御夷书院真正意义上的“奠基者”阿鹃突然闻声而至,见她穿着一身兼合苗汉两族特色的冬装,正是去年刚到御夷镇时赵括为其量身定做的那一套衣服。
“慕容姑娘,白公子!你们瞧瞧,我穿这身不会失礼吧?”阿鹃原地向左向右各转半圈,看上去开心极了。
白凤问道:“阿鹃姑娘这是要去哪?平日可没见你打扮得这么漂亮过。”
“刚刚赵括他派人找上门来,说是要带奴家出去玩儿!回来后整整一个月,奴家都只能在人堆里远远地看他……现在,他可终于想起奴家来了。”
慕容嫣又问道:“你为什么不穿新衣裳去,要是赵公子问起来,可别说御夷书院亏待了你。”
“这是他送的,他喜欢、奴家也喜欢,难道你们不喜欢吗?”
那苗女没耐心等眼前二人评判完,屋外便有小厮来催促,只道:“阿鹃姑娘,赵公子他刚刚传话来,请你速速动身前往。”
“好好好,奴家现在就来!”阿鹃旋即跑出门外,跟着小厮一路走上马车,她心里什么不想,只想着那位情郎。
任旁人尽管取笑她的天真、她的烂漫吧!因为她真的不在乎,她只管现在有机会向前多走一步,就会多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