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那群道人平日里不会随便放人进去啊,除非,我们再去找几个女人?”刘天话音未落,白凤便即拔剑逼近,封住了他的嘴,怒斥道:“你要是再做这种事情,我先割断你的舌头,让你没法再妖言惑众!”
“是,是,是!少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刘天悲惨兮兮地挤弄着眉眼,忽然看见窗户口的缝隙里伸进来一只鸟儿嘴,双翅扑腾,频频敲打木框。他颇觉疑惑,便与白凤说:“少侠你瞧,那有只鸟儿?”
白凤以为这是刘天在使诡计,也没回头,便令他把鸟儿找出来:“哪里有鸟儿,我看你身上有一只‘鸟’挺欠收拾的。”
“不,少侠,你先把剑拿开,那只鸟儿真的特别奇怪!”刘天慢慢把剑锋从身前挪走,而后欺身去往窗台推开门户,一只灵巧的鸟儿径直飞到白凤跟前,用红红的小嘴叼着系紧那串铃铛的绳线。
“是,嫣儿?”白凤旋即抬手接过鸟儿,让它站在自己的手背上,很快便发现它脚上绑着布条,上面写有血字:“萧氏不日即来。”看罢,他探到窗口外往道观方向一瞧,果然发现太平道众置办了不少迎宾客所必需的东西,一辆辆满载酒肉粮食的小车在太平道道观前次第经过。
刘天一直就对传言中的飞鸽传书颇为感兴趣,今日亲日亲眼得见,着实好奇,便兴致冲冲地走到白凤面前想与鸟儿逗弄一番。
“走,我们不去道观了,去良平家里走一趟!”
少年当即收剑入鞘,收拾行装出了门。他行动果敢迅速,押解着刘天疾步走过市集,到达良平家门前时,正好碰上适才吃过闭门羹的段心刚和荆棘。
受白凤所托,段心刚、荆棘二人本应该早与良平打过交道,然事与愿违,他们实则一直被拒之门外,连一丁点消息都没能传进去。
“听邻里所言,良平这些日子因为忙于照顾妻子而无暇接见客人,我们便一直候在门外,没想到,他真的一天一夜没有出门。”荆棘看着良平的家门,感慨非常。
段心刚则是采取更为激进的态度,提议说:“白少侠,我们还是直接进去把话挑明了吧?我们既不是良平的敌人,何必如此躲躲藏藏。”
白凤闻后,没有立即回应,他凝望着那道阻隔双方交流的篱墙许久,像是回忆起何事,然后慢慢走到良平家门前,叩门而曰,道:“良平兄,在下冒昧到访,若是之后言论有所冒犯,还望阁下出面指正。”
那位少年剑客停顿半晌,继续对着冷冰冰的大门说道:“我师父曾经说过,能够彻底击倒一个男人的,只有家庭破碎、国家灭亡,可我却以为,事实并非如此。这世上能够打倒你的,只有软弱,以及一味的退缩!”
“家道中落,你便要苟且度日了?国将不国,你便要遁世超脱了?”白凤回过头去,双眼刹那间闪现过一丝悲悯之意,之后与几位友人提前互同款曲,让他们随时准备破门而入,同时继续讲道:“诚然,一味想要报复、想要复仇,时刻让自己置身险地,这对于那些仍需自己照顾的人而言,是极其不负责任的选择。”
“你没有让自己深陷复仇的漩涡,你是个非常睿智的人。你在合适的时候,把涉事者刘天送到我身边,想要借我之手替你完成心中所愿,而你自己,手中没有沾上一丝鲜血,即使最后功败垂成,萧家人也不会找你算账。”
“可是,你却忘记了一件事情。”白凤话语至此,刻意停歇半刻,指引身旁的段心刚、荆棘、刘天三人抬起破门锤,示意下一句话说罢,便要破门而入:“为了到达这场斗争的尽头,你我早已无路可退!”
话音未落,大门“砰”一声被木槌撞开。破门者见行动一拍即成,皆满怀笑容,可当见到本就正欲开门迎客的良平站在面前,又霎时收敛了嬉皮笑脸,纷纷问候良平道:“良平大哥,这门……”
“额……”良平苦笑着,回道:“我会修好的
来客跟随良平进屋,却望见良平夫人玉淑业已备好茶水,正跪在灵台前守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