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只有极少数的门派,是真正心系天下安危的动机去征讨邪修,天策宗就是这极少数中的其中一个门派。 不过那时候他正在跟一个邪修门派激战正酣,并不是孤军作战,和他们一起的还有另外几个门派,如果那个时候撤出,会连累到其余几个盟友,李天策干不出那样的事儿。 他刚才战败后,并不怕死,但依然显出有些遗憾,就是因为他觉得他没有为他的叔父报仇。 杨辰瞪了对方一眼,又继续道,“小七刺杀的,不仅是你叔父一个人,这个相比你也知道,还有二十几个门派的人,也被她刺杀了。” 李天策轻轻吐出一口气,“可是这与我无关,我只知道,我的叔父是被她杀害的,我只恨自己没本事替他报仇,等到了下边,我没脸见我叔父……” “那你有没有想过,小七为什么要刺杀你叔父,还有那二十几个门派的人,她吃饱了撑着吗?她跟你叔父有不共戴天之仇吗?她跟那二十几个门派的人有血海深仇吗?她脑子有病吗?” 看着李天策楞神的样子,似乎还是有些听不太明白,杨辰急得直跺脚,只好用更具体的例子来跟他解释,“就比如说,有人拿一把刀砍死了你的朋友,你会找那把刀报仇,还是找那个人报仇?” “那不就结了!” 李天策楞了楞,似乎明白了什么,沉凝道,“她是被人指使的?” 杨辰见这颗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这才长长舒出一口气,道:“小七就是一名刺客,不是疯子,她当然是被人指使的!” 李天策依旧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盯着杨辰,然后冷冷道,“你说你和她刚认识?” “既然你们刚认识,你为什么付出这么大代价去护着她?”李天策冷冷道。 “如果我说他本来是刺杀我的,但后来突然我不像是她接到命令形容的那种人,然后心肠软了,放了我一马。 杨辰欲哭无泪,虽然他说的都是事实,但听起来却是满口胡说八道,就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 “啥?” 李天策注视着杨辰,道:“我觉得很合理,重情重义。” 但在李天策这种思维看来,这是一件太正常不过的事,如果换做是他,他同样也会那么做。 杨辰点头道,“你想想看,你叔父跟太洪宗有过仇怨吗?” 杨辰又道,“我想你应该也调查过那二十几个门派,遭到同样手法刺杀的人,他们和太洪宗有仇怨吗?” “这不就结了!” 接着,杨辰就把那天在疗养院和小七遭遇的一幕讲了一遍,说完后,又道:“所以这么一来,不难看出,小七肯定不是丧心病狂的疯子,她接到所有的命令,都是太洪宗夸大其词,把你叔父,还有那二十几个门派的人,说得影响狡诈作恶多端。 但我们跟太洪宗之间的关系想必你也知道,太洪宗自己不方便发大军征讨我们,派小分队过来又不是我们的对手。 而那二十几个现在在天海打成一锅粥的门派,却急着过来分一杯羹,所以压根儿就对太洪宗说的这些话没过多去想……” “这帮混蛋!”得知真相的李天策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我说你能不能讲点儿道理,这事儿你现在赖我了?” 而且那会儿我就算跟你解释你能听吗?所以我其实压根儿就没把你当敌人,因为我知道根本就是误会。 说真的,干掉你很容易,但你并不是我的敌人,我没必要对你赶尽杀绝,如果把你干掉,恐怕你到了下边儿也还得记恨我们,所以我得把事儿给你说清楚。” 马涛等人从杨辰出门以后,一直惴惴不安的,看见杨辰毫发未损从外边进来,这才放下心来。 “我能有什么事儿,就是去跟他喝喝酒聊聊天。”楚了,以后他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 原因是她心里边十分愧疚,要不是她,天玄宗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但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也不能做些什么,每日饱受着内心的煎熬。 听见杨辰对她说出这句话,她心里边更加不是个滋味,因为她知道,这句话说起来虽然轻松,但却是整个天玄宗付出了巨大代价换来的。 但心细如麻的李贞一眼就看出她的想法,并告诉她,第一,这件事与她无关,第二,她是他们这几个人的亲妹妹,就算天塌下来,也不会放弃她。 无奈之下,小七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内心时时刻刻饱受着煎熬。 “七姐,你帮我看看这几支口红的色号,你觉得哪个更好看一点,我都没法儿挑了。” 这几个人当中,徐青音年龄依旧是最小的,所以每个人都叫小七为七妹,她却叫七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