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色的刀光越发浓烈,向四周迸发出一股极其浓烈的暴戾与杀意。 天上一抹浓云缓缓散去,一轮明月如同皎洁玉盘般悬挂在漆黑的天穹。 “看,月亮咋变红了?” 如同漆黑天幕上渗出的一抹残血。 睡梦中的人们也被一阵无端的心惊肉跳所惊心,孩童哇哇啼哭起来。 像是从心底滋生出来一般,如同生物闻到天敌的气息,本能的恐惧到极致。 呼—— 嗡—— “修罗刃?” 祭刀的过程中,这把上古杀器被彻底唤醒并认主,用神识告诉了杨辰它的名字:修罗刃! 修罗刃再次发出一声长啸,似乎在回应杨辰的话。 它们也会挑选自己的主人,如果没有合适的主人,它们宁可永世长眠。 “先试试你的威力吧!” 不过这也仅仅就针对杨辰而言,如果换做他人,这把修罗刃就会沉如千斤。 嗖—— 诡异的是,那河水似乎也被斩断一般,竟然凝滞了一瞬,足足好几秒,才重新开始缓缓流淌。 杨辰满意的笑了笑,没想到这修罗刃比他想象的要强悍不少,竟然拥有一刀断流的威力。 嗡嗡—— 杨辰心满意足,心情特别好。 灵器形态各异,不一定是冰刃,甚至可能是一把铲子,一根烧火棍。 每个修武者只能拥有一把灵器,灵器一旦认主就很难替换。 至于灵器的重要性,这个概念很直观,就比方说两个功夫一样的人,一个赤手空拳,一个拿着菜刀的区别。 阿奴穿着一条火辣的齐逼小短裤,两条大长腿又直又长,身材高挑,鼻梁高挺,配合着她那小麦色健康色皮肤,倒有几分别样的异域风情。 阿敢恢复了容貌,所以再没穿黑袍戴斗笠,换上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运动服,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一口白牙,倒是个阳光干净的小伙子。 阿奴瞪了阿敢一眼,然后拉开车门,冲杨辰恭敬道:“杨先生请上车。” 独龙族是整个华夏人口最少的少数民族,现存人口的数量连一万都不到,主要聚居在贡山西部的独龙江峡谷两岸。 他们与世无争,心地善良,果敢正直,把诚信和道义等品格看得比自己性命还要重。 路上阿敢在前边开着车,杨辰和阿奴坐在后排,车程比较远,要开接近七个小时。 “对了,你父亲是怎么招上蛊毒的?我记得你们独龙族那片儿并没有蛊术啊。” 独龙族信仰巫术,并不会炼蛊,所以这很不合理。 提起自己的父亲,阿奴面色闪过一抹无奈和苦楚,轻轻叹息一口,道:“我父亲已经几十年没离开过独龙寨了,几乎和外界没有什么接触,所以更不可能得罪什么人。 杨辰皱眉沉吟一阵,又问,“听你说,你父亲是三年前中的蛊,三年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 阿奴肯定道:“我记得很清楚,三年前没外人拜访,我父亲也没做过什么特别的事,莫名其妙就中蛊了。” 下蛊的动机和条件都不具备,那阿奴的父亲是怎么中蛊的? 红虫蛊可比金丝蛊麻烦多了,算是金丝蛊的升级版,能掌握这种蛊术的蛊师必定非同小可。 下一次红虫蛊代价会非常巨大,如果不是切肤之恨,没有谁会舍得轻易把红虫蛊下出去。 独龙族聚集地地处偏僻,越靠近,路就越难走,到了一处山脚,还需下车步行,走大概两个小时的山路。 “阿奴公主!” “寨子里来了外人吗?”阿奴看着那条长桌上的瓜果问了一句。神医。”一人恭敬道。 那人点头道,“前些天,族长的蛊毒突然爆发,而且非常严重,三爷就连忙亲自下山,请来了好几个神医,现在都在族长家里,准备对族长进行治疗。” “这是我朋友,也是过来帮我父亲治病的。” 杨辰楞了楞,旁边的阿敢解释道,“这是我们独龙族的规矩,有外人进来,都需要在山门口喝下一碗酒表示尊敬,要是不能喝酒的,喝水也行,意思意思一下就行。” 酒液入喉的一瞬,杨辰眼眸突然微微一凝,继而嘴角微微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 “你俩都是族长的孩子,为什么他们都不给阿敢行礼?”杨辰好奇的问了一句。 阿敢嘿嘿一笑,挠头道:“五年前我闯了点小祸,父亲剥夺了我五年的少子称号作为惩戒,所以五年期满之前,我的身份就是普通族人,他们不用向我行礼。” 在独龙族中,族长的女儿称为公主,儿子称为少子。 他们也很少离开这里,大部分人从出生到死也都在寨子里。 “你们独龙族不简单啊。” “怎么了?”阿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