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叶悄缩着脚,不想被碰到,眸光淡淡地望着他,把衣角也收起来。 维克多露出腼腆而满足的笑,“我都听母亲的,哪怕付出生命,也没关系。求你了,母亲,给我起个名字吧。” 恰好是拉斐尔曾用过的编号。 叶悄轻轻呼吸着,对维克多的存在没有一丝感觉,他根本不觉得这是他的子嗣,这只是维克多用来给胡蜂族求饶的“诚意”,他不接受,所以不予回应。 叶悄不知不觉想起维克多的嘴脸,嘉年华机甲对抗赛,他串通第一军校的学生在训练场给自己施压,出500架s级机甲暴力镇压第一军校,在得到一片怨怒声后,他自如改口,只要交出叶悄,他放第一军校一条活路。 叶悄有点恶心,抬手把他的头挡住,不想看。 叶悄平复着呼吸,就在维克多抱住他脚的时候,叶悄一脚踹开,慌乱站起来,不小心打碎了装满花的陶瓷瓶。 “别离我太远,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我改,只要您爱我,我都改!” 叶悄的沉默让维克多感受到无比的心痛,他全心全意地爱着母亲,而母亲根本不爱他。 维克多膝盖的痛不及心中的痛更多,他咬着牙,瞳孔里的瞬膜不停闪着,瞎眼什么情绪都没有,却哀哀求着,“母亲,为什么?为什么您不爱我?我该做些什么才能获得您的喜爱?” 他得不到回应,路因希亚把他拎出门,扔出去,只留下一句话:“守护这座行宫,遇见危险的话,第一时间处理,不要被母亲发现。” 对待路因希亚,维克多的语气变得冰冷,额头触须变成危险的暗红色。 维克多没有走远,一直在行宫附近徘徊,而他鼻腔里一直萦绕着母亲身上虫蜜的味道,每一只虫都会对那种味道心驰神往,勾起他们最深的口腹之欲,还有对母亲的尊重与爱。 维克多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是母亲生产才会有的,虫蜜不仅可以喂食,也可以疗伤。 维克多犹如被忽视的孩子,想哭想闹,却不敢去向凉薄的母亲讨要关怀,哪怕心脏疼痛、头晕目眩,也不敢去求母亲一句软话。 虫母刚生产完的气味很独特,会吸引雄虫进入巢穴,这时的虫母脾气被激素影响会变得难以揣度,所以任何情绪都很正常,所以维克多坚信母亲是爱他的,他只需要等待,等着母亲愿意见他的时刻。 叶悄把自己的后背缠上绷带,松了口气,一回眸,却被路因希亚眼底的蓝给吓到了。 “在战场的时候,许多原始虫族死在高等级虫族的精神力下,我不想让母亲的子民再缺少。” 叶悄愣愣地看着他,丝毫不知道自己正在散发引诱路因希亚失控的美妙信息素。 他看起来似乎恢复了一些理智,蓝色眼睛里充盈着理智的光,压盖住了某种不可说的渴望,虫母、虫蜜、叶悄…都想要。 “500架机甲算得了什么?母亲,您值得虫族最强大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