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漳失笑:“你就是爱看我笑话。”
不久后许忆健康出院,父母将她接回家,颜漳没有露面,黑色的车远远跟着后面。
看着许忆的父母带她上楼,几分钟后窗户内亮起灯,颜漳倚在初见时的树下抽完了一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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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眼角泛红,大概是不愿让许忆知道自己哭过,一直走在许忆前面,她替许忆推开卧室门:“妈妈一直有打扫,没有落过灰的。”
“谢谢妈妈。”
“隔壁……你哥哥的房间,爸爸妈妈已经清理干净了,以后那间房间会改成书房,浴室里也重新打扫过……”
许忆看着上面空无一物的床头柜,无言许久,点点头:“谢谢妈妈。”
“那妈妈……先去给你做饭了,”妈妈正要离开,“……你姑姑也很想你,如果你想,给她打个电话吧。”
“我不饿,妈妈。我想先休息了。”
“好吧,那妈妈把饭菜放冰箱里,如果半夜醒了你可以自己热来吃。”
妈妈轻轻地合上卧室门,许忆坐到书桌前。
和许子玉有过任何一点关系的东西,全都没有了。
甚至于卧室里的布置,家具,床单被套,全都换了新的。
原来他们知道啊。
许忆忽然觉得很累,是一种很长的电影谢幕后的疲倦和空虚感。
浴室里那些零碎的小东西都不见了,发圈、香水、护手霜。
她简单洗漱后换了睡衣躺到床上。
她和颜漳说最近做噩梦不是假的,只不过不是一般常识认为的噩梦,而是和许子玉有关的梦。
窗外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许忆盯着天花板上的影子发呆。她睡不着。
许忆坐起身,下床从衣柜深处找出一个上了锁的小箱子。
已经生了锈的四位数密码锁,许忆把锁轮扭转到对应的数字,“咔哒”一声,箱子开了。
里面是一些拙劣的儿童画,五颜六色的蜡笔笔迹交汇,许忆翻到最底下的一张。
画上是两个牵着手的小人,左边粉色的小人有一颗蓝色的心脏,右边蓝色的小人有一颗粉色的心脏。
右下角是两个歪歪扭扭的签名。
许忆,许子玉。
许忆找了个相框把画放进去,摆在床头柜上,重新躺回去。
她闭上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