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期持续了月余,待繁花凋尽, 枝头便结满了青红的小果。又经过一个多月的?风吹雨打, 果子落了大?半,为了保护剩下的果子不被鸟雀啄食,扶桑和柳棠时架着梯子爬到树上?,用油纸和麻绳将那些硕果一颗颗包起?来。 熟透的?果子不能在枝头久留,容易腐烂。 九月晚秋, 天气一日冷似一日,玄冥又开始钻被窝了。 一边是孩子,一边是玄冥,全都偎傍着他,全心全意地依恋着他,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这日清晨,扶桑刚到岐芝堂,已经有人在等他。 沈家乃是城中首屈一指的?富商,三少?奶奶出手阔绰,扶桑每去一次能赚二两银子,除去罗岐芝的?抽成,下剩一两五钱,一个月去三次,就是四两五钱,单这一项就比柳棠时在衙门的?月俸还高了。 扶桑知会罗岐芝一声,拿上?药箱,和青莲一起?上?了马车。 无需通传,青莲径自引着扶桑进入内室,却见三少?奶奶的?丈夫沈宴也在,他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只玉碗,正在喂三少?奶奶吃粥。 沈宴状似无意地扫了扶桑一眼,柔声道:“今日无事,我在这里陪你。” 美名在外,城中想请她按摩的?男子不计其数,可她早就立下规矩,只为女子按摩,也曾有纨绔子弟许以?重金,想让她破一次例,奈何她视钱财如粪土,根本无动于衷。 沈宴挪去对面榻上?坐着,把位置让给扶桑。 询问三少?奶奶几句,扶桑便开始专心致志地按摩,一开始三少?奶奶疼得呻喑不止,好在疼痛很快就得以?缓解,三少?奶奶吁了口气,闷声道:“舒服多了……真想把你留在府里,让你日日为我按摩。” “唔,你说得也对。”三少?奶奶转脸向着帷幔,稍稍抬高音量道:“宴郎,你还在吗?” 三少?奶奶道:“我突然?想起?来,你今儿?个不是要去庄子里验货,怎么?你刚才又说没事?” 三少?奶奶并不懂生意上?的?事,却还是随口问了句:“不是都谈妥了么?,怎么?又做不成了?” 三少?奶奶“喔”了一声就不再?问了,因为京城乱不乱与她无关,影响不了她分毫。 沈宴闻言微怔,柳娘子来了那么?多次,这还是头一回主动与他搭话,沈宴竟有种受宠若惊之感。 三少?奶奶陡然?惨叫一声,打断了沈宴的?话,沈宴忙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