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闷了一个多月,扶桑觉得自己都快发霉了, 柳棠时特?地向?崔奉仪请了一天假,打算带扶桑出城去散散心。 这段日子?扶桑住在正房,唐妈妈就带着小船儿住在西?厢房。 扶桑哪里忍心,伸手把小船儿接过来, 道:“我把他哄睡了再走?,你去忙你的罢。” 小船儿一到扶桑怀里就止住了哭泣,眼泪把本就清澈的眸子?洗得越发剔透,里面倒映着扶桑的笑模样。 小船儿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会对着他傻笑。 可是小船儿并?不想?睡觉,他把脸埋在扶桑胸口?拱来拱去,显然另有所图。 自从扶桑苏醒后就各种大补,随着身体越来越好,原本干涸的乳-房便开始分泌乳-汁,涨得十分难受,于是他和唐妈妈分工,白天由?他哺-乳,夜里则交给唐妈妈。 玄冥在石榴树上打盹儿,透过枝叶看见扶桑,拖长调子?“喵”了一声,扶桑吓了一跳,唯恐小船儿被吵醒。他在廊下略站了站,好在屋里没有任何动静,他松了口?气,迈着碎步跑走?了。 他今日作男子?打扮,穿了件白纻春衫,系一条红丝绦,勒出一把纤纤细腰。乌黑长发用一条红发带束在脑后,两鬓各自垂落着一缕碎发,将那张巴掌小脸修饰得愈发精巧。 可惜,可惜……他太晚遇见他,他永远不会属于他。 这半个月,崔奉仪每隔一两天就会来看他,渐渐的,扶桑就发觉崔奉仪看他的眼神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时不时地就会流露出些许伤感。 后来扶桑隐隐有了猜测,他一直想?找个机会和崔奉仪谈一谈,或许今天正合适。 扶桑和柳棠时骑在一匹马上,马不是在跑,而是慢悠悠地走?,崔奉仪迁就他们,也跑得不快。 柳棠时道:“我怕颠簸起来你的伤口?会疼。” 柳棠时道:“要是疼了你就立马告诉我。” 鲜衣怒马少年?郎,这一路引来不少注目。 为了哺-乳方便,扶桑许久未穿胸衣了,双峰在颠簸中?起起伏伏,不停地和衣料摩擦,使得乳-汁外渗,肌肤变得黏膩。 四月孟夏,天气开始变热,风里也没多少凉意。 柳棠时先翻身下马,再扶扶桑下来,扶桑有些腿软,落地时踉跄了一下,上身撞在了柳棠时的臂膀上,柳棠时猝然感受到他胸前的柔-软,有一瞬的心-猿意-马——虽然他是个无根的太监,虽然扶桑是他的弟弟,可是这种类似男女之间的肢-体接-触还?是会让他有种异样的感觉,他知道这样不应该,可这并?非他控制得了的。